樂開精湛的箭術顯然比老三的射擊技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由於豹子前進的速度過快,這一箭的威力還是大打折扣,只是插進去了一尺來長便停住,要是正常情況下,就算全根沒入都是很簡單的事情,要知道,經過教授改進的合金箭,以樂開現在的力量發出來,就算是寸厚的鋼板都能射穿,更何況最軟弱的肛門?
尤其是豹子飛躍之時,鋼鞭似的尾巴也飛揚起來,那部位簡直就像是打了個紅心的標靶。( 百 度 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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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的叫聲有些類似於小貓,低沉沙啞,菊花受襲,哪怕是變異豹也受不了,發出一聲好似貓叫春一般悽厲的慘嚎,迅猛的前進之勢頓時就停止下來,宛如一輛高速行駛的機車突然急剎車原地轉圈,激盪起滿天的塵埃來。
樂開腦子快速的計算著一切,在第一箭出手之後,他的手就已經搭上了第二之箭,並且停止了前進,歸一步法展開,向一旁掠去,同時,再次拉弓,嗖一聲,合金箭沒入煙塵之中,又增添了一聲貓叫春般的慘嚎。
變異豹真的被激怒了,原本以為弱小的人類,居然才是最可怕的敵人,自己真是走眼了,它決定不再犯錯,先將這可惡的小人兒解決了,雖然小了點,不一定吃得飽,但是自己既然已經越界,又怎能不吃個飽?
老大已經做好了壯烈犧牲的準備,卻沒料到豹子居然會在最後時刻改變目標,劫後餘生的感覺是那麼美妙,看著跑遠的弟弟,他這次不再犯傻,向另外一邊狂奔而去,透過塵埃,他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詭異的閃動,形同鬼魅。
「卡猛,來吃夠!小豹子,你的對手是小爺我,我都還沒發威你跑什麼?我老師想吃豹子肉,你就乖乖受死吧!」
樂開看著自己全力一箭,居然僅僅插進不到一尺,心中也有些震驚豹子皮的堅韌。此刻豹子菊花和耳朵上各自插著一隻箭,顯得極為可笑,但是困獸猶鬥,受傷的變異獸更加可怕,它們的凶性完全被激發,猩紅眼中似乎熱血在燃燒。
似乎感應到眼前小小的敵人不是很好對付,變異豹並沒有貿然發起攻擊,而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身子微微躬下,鋒利若刀的利爪將地面抓出一道道深深的凹槽,嗜血的眼神死死瞪著敵人,意圖給敵人心理上施加壓力。
若是荒人三兄弟那個級數的人類,被這樣的氣勢一壓迫,不說鬥志全失,也會驚恐不已。
但是顯然,樂開不是普通人,他的目標是獵殺豹子,又怎麼會對自己的獵物有畏懼之心?
看著豹子,他的眼神格外明亮,緩緩抽出彎刀,腳步輕輕移動,看似全身在顫抖,實則在施展「歸一」步法,只是幅度極小,落在豹子眼中,眼前的小人就像是虛幻的紙人一般,不斷的隨風飄來飄去,自己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辦法鎖定他。
變異豹捕獵,極為冷靜和迅猛,沒有十足把握,絕對不會隨意發動攻擊,尤其是在面對對自己具有威脅的敵人時。
一人一豹就此對持起來,雙方無論是體型還是氣勢,似乎都不在一個級別,但是詭異的是,卻一直保持著這個局面。
「小豹子,你也太沒出息了吧,小爺腳都快累斷了,你倒是上啊!」樂開也有些急了,長期運用「歸一」步法,對體力可是個嚴重的消耗。
教授罵道:「你小子腦袋是木頭做的麼?它不過來,你不會跑啊!」
「狹路相逢勇者勝,我怎麼能首先示弱?一旦示弱,必將面臨它狂風暴雨一般可怕的攻擊,這個險我可不能冒,老師,您就不能來點建設性的建議?這樣下去,今晚別想吃豹子肉了。」
「你不跑,怎麼練習步法?不到危急關頭,又怎麼能激發潛力?」教授有些頭疼的說道,對於樂開的戰鬥意識,他自然是十分欣賞,但是不經歷危險,又怎麼成長?教授的教學理念就是冒險,在不斷的冒險中進步。
走捷徑,自然是兇險無比。
樂開恍然大悟,傻傻笑了:「說得對,可是我怎麼感覺自己很傻很傻,這純屬拿自己的小命玩遊戲!」
話雖如此,他還是看準一個時機,遵照教授所說,開始跑!
果然,樂開一露出逃走的跡象,變異豹便是雙眼紅光一閃,四肢突然發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撲來。
這不動則已,一動便如同天雷裂空,驚天動地,鋒利的爪子狠狠抓在地上,堅硬的石塊也化成了碎屑。只是可惜,獵物比它更滑溜,早就閃得遠遠的,開始發足狂奔。
變異豹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接連被人類戲耍,讓它變異後更高傲的心再也承受不了,咆哮著,再無顧忌,展開最快的速度,揚起一股煙塵,尾隨樂開而去。
樂開臉色大變,暗道好快,在後面還不覺得,這直面它的追擊才知道,那種感覺實在太可怕了,好像隨時都會被凌空而來的巨石砸成肉泥,或者被鋒利的爪子撕成肉片。尤其在直線的時候,那種感覺尤為強烈。
果然,沒有什麼動物能在直線上和變異豹媲美。
樂開此刻很是感激教授教給了自己「歸一」步法,在強大壓力下,他簡直是在超越極限的發揮,雖然只有三四個變化,但用來迷惑變異豹已經足夠。變幻莫測的幻象,讓變異豹的撲擊屢次落空,這對於有「完美獵手」之稱的它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諷刺。
攻擊不斷失利,再加上身上的箭傷刺激,變異豹已經徹底瘋狂,不再拘謹,而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追著樂開的影子就是一陣撲咬,雖然每次都落空,但是那近在咫尺的狂暴攻擊,還是讓樂開的小心肝經受了前所未有的驚險考驗。憑藉著「歸一」步法的玄奧奇詭,樂開的身子一直在畫著z字形前進,而變異豹子幾乎緊隨著他的前進路線而來,若不是樂開的轉變實在是無跡可尋,同時也只比豹子慢那麼一點點,只怕早就被那長達尺許的鋒利爪子給撕成粉碎了。
饒是這樣,也是險象環生,如教授所言,果然是在死亡的鋼絲繩上跳舞,稍微的失誤,都將萬劫不復。
教授看著這一幕,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手上的酒杯在輕輕顫抖,鮮紅如血的酒液在杯中激盪,如鮮血飛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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