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軌都市 第9章

    「你們的與眾不同，不僅僅來自於你們的能力，更來自於勇氣與擔當，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我總是能在你們身上看到這都市的未來，你們身上的光芒照耀著這時代。「

    「所以，現在——「

    中年男人吐了口氣，對著台下眾人繼續說道：「我不會強求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留下來，你們也不需因他人的目光和言語而受干擾，我認為這應該是你們自己的決定。死去的S級能力者是不可迴避的事實，能力者殺手的確是足以威脅到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的生命的存在。「

    「但正是在這樣的時刻，才能體現出強者的價值。弱者和無能者無法實現的，只有我們能夠實現；一般人無法拯救之物，我們可以將其拖出深淵。「

    趙佳祥看了看大廳周圍，還站著二十七個人，但每個人都在沉思。

    這裡是王部總部，「榮耀者大廈「的一樓大廳，站在上面的是王部的頂頭上司，名為阿克杜的男人，鬢角的微白證明了他滄桑。

    而站在自己周圍的則是王部的所有精英，包括S級能力者二十二人，A級能力者六人。王部能在都市建立絕對的統治秩序，靠的就是大廳里站立的各位。

    一個人如果想控制一個小公司，不需要控制其100%的股份，51%就夠了，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但對於極其龐大的企業來說，20%的股份就足矣了，比如萬科。

    王部正是參悟了這個道理。王部擁有二十八名S或准S，將近都市S級的三分之一。除了王部外，再也沒有任何都市內組織能控制如此龐大數量的S級能力者了。不過都市外倒是有一個組織能做到，基督教會。近百的S級中有三十多人都是基督教信徒。

    「你們當中的多數，都還是學院裡的學生。你們本可以選擇悠哉的校園生活，在別人羨慕的目光中度過這些年月。但你們選擇了王部，選擇了為都市的和平與未來而戰，你們可以為自己感到驕傲。「

    「王部去年共阻止大型犯罪200餘起，小型犯罪1300餘起，沒有任何一次是僅憑安保人員能阻止的。「

    「所以——「

    阿克杜背後的屏幕亮起，都市地圖展露了出來，工業區的一個紅點格外引人矚目。

    「能力者殺手的位置我們已經根據先前逃亡機甲的信號追蹤到了，敵人就在這裡，殺死都市兩名超能力者的罪魁禍首就在這裡，現在！「

    阿克杜用力拍下桌子，「想要離開的人完全可以離開，你們已經為都市做出了足夠的貢獻！但還有誰，無法容忍這樣的法外狂徒？還有人和我一樣，對他感到憤怒？如果你和我一樣，渴望都市更好的未來，我希望你能留下，和我一起，除掉這個能力者的敗類！「

    一旁的安保將大廳的側門打開，示意已經可以離開了。

    趙佳祥盯著地攤的金黃色花紋，思考了幾秒。

    大家都沉默著，五分鐘過去了，沒有一個人離開。

    阿克杜又開口了：「那麼我可以認為，你們都不願錯過這次正義的執行吧？「

    擺了擺手，後面兩名工作人員們立刻將材料一份份的分發到站立的每個人手裡，但是有順序的。

    「這是這次行動的方案，人數超出我的預期，所以所有標有方案A的條目可以忽略了。請牢記自己的BCD方案。「

    阿克杜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握拳吼道：「任務今晚十點開始！蒼軌都市必勝！「

    趙佳祥很佩服這個中年男人的魄力和激情，但他也意識到了，雖然所有人都接受了任務，卻沒有一個人發出過聲音。

    大家的內心最深處，仍舊是有些猶豫的。

    「散會！各自就在王部內修整準備三天後的戰鬥！期間減少外出，會有人專門負責溝通聯絡方面問題。阿歷克斯，風塵，你們兩個人一會來我辦公廳。「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趙佳祥抬頭看著阿克杜點了一下頭作為回應。

    十五分鐘後，趙佳祥來到了辦公廳門口，敲門。

    「進來吧。「

    阿克杜坐在沙發上，旁邊是阿歷克斯，都市第十一位的S級能力者。

    「我叫你們兩個來，不是因為你們在王部內能力最強，排位靠前，而是因為你們的聲望是最高的。「

    「阿歷克斯，你對這次行動有什麼意見嗎？「

    「我全部閱讀完了，沒有，很合理。「

    「風塵你呢？「

    「不需要請外援嗎？「

    阿克杜將身子前傾：「為什麼要請呢？「

    「機甲能竊取能力，做最壞打算的話，如果我們當中有人戰死，那麼那個人的能力就會立刻為敵方所用，我沒信心面對十幾種S級能力依然取勝，我注意到這份計劃書里沒有對傷亡者的處理，我認為這是最需要考慮的部分。「

    「你的話我明白了，那我再問一個問題，為什麼要通過請外援來解決傷亡者處理問題呢？「

    「如果我死了，「趙佳祥雙目直視阿克杜，「王部里誰能抵抗的住我的能力呢？「

    「你的思維還是如此尖銳，這也是你的強大之處啊，風塵。「阿克杜一臉放鬆的表情：「你的問題我其實考慮過了，但我是這樣認為的，與其考慮如何殺死戰友，不如多想想怎麼擊倒敵人。「

    「有時候拋棄隊友是必須的，為了顧全大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克杜突然大笑起來，趙佳祥眉毛微挑。

    「風塵，你錯了風塵，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大局。「

    「什麼......意思？「

    「很簡單，你們如果失敗了，那麼這都市裡還有什麼能阻止擁有三十多種S級能力的集團呢？你們失敗的那一刻就是都市覆亡的起始時刻。「

    這次輪到趙佳祥笑了，但也只是微笑。

    「阿克杜上將，您可能還是錯了，您見過的能力者可能是這世界上最多的了，我不會質疑您的大局觀念。「

    「這就和棋類一樣，您認為當一方子力遠超過另一方時，大局就定下了，其實不然。「

    「為何？「阿克杜皺起了眉毛，抬頭紋覆起。

    「假如我可以一回合下無數步呢？「

    「現實可不是棋盤，現實——「

    阿克杜意識到了什麼，這也是趙佳祥想表達的。

    「對啊，現實不是棋盤，我們可以同時動用所有棋子，棋子數量也依我們而定。請外援就相當於增加棋子數量，如果對方擅長換子，我們只需要有更多的棋子就可以了。「

    「你認為人是棋子？「阿歷克斯嘲諷了一句。

    「當然不是，我也不是下棋人。象棋將棋棋子有等級之分，能力也是這樣，沒人會嘲笑兵卒在棋盤上的作用。「

    「也就是說，你在提醒我不要只看著精英，同時也要注意低級能力者的作用，嗎？「

    「就是這樣，所以我希望能讓幾個朋友加入這次行動，儘管他們不是王部人員。「

    「你的話說的很好聽，但我還是想不出來C級的流體控制在S級流體控制前能發揮什麼作用。「阿歷克斯依舊不以為然。

    「那就讓機甲無法複製的能力發揮作用吧，阿克杜上將，我會把申請人員名單今晚發給您。「

    「那我就姑且看一下你的想法吧。「

    趙佳祥微微鞠躬離開了房間，拿出了手機。

    「餵？「

    「有急事商量，需要你來榮耀者大廈一趟。「

    「王部？我不去。「

    「王部要對能力者殺手進行全面進攻了，我需要你參加這次計劃，還包括西園寺美奈子。「

    「你們王部那麼多人要我幹什麼？「

    「我是在做最壞的打算！現在一點，你儘快趕過來！「

    「好吧好吧。掛了。「

    雲天看了一眼自己包里新買的GAL，看來今天下午的休息計劃白準備了啊。

    自己的內心是矛盾的，又想為這都市做點什麼，又不想破壞自己的生活。

    雲天很糾結，但還是撥打了西園寺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