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十幾年來,黎敬山明里暗裡的可是沒少幫袁敏母子。
老二黎萬山一直虎視眈眈地盯著董事長的寶座,但智商情商均在他之上的黎敬山卻從來沒有動過歪心思,更沒想過與侄子黎子深爭。
他一直在履行大哥黎振山的臨終囑託,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對他下手不至於吧?」
王駿晨緩緩起身,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哼,袁敏本就是個毒婦,為了自保,還有什麼不敢的!」
「是,屬下立刻去安排。」
「算了,交給江北去辦吧,正好他在金城,也方便些。你還是專心搞特效藥的事,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讓黎家有喘息的機會。」
秦風點點頭,連忙端起碗,以最快的速度將碗裡的鮑魚粥喝完。
十點半,金城。
黎敬山和袁敏茶室分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集團大樓。
然而,當他走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口時,卻從陳鑫口中得知了黎子深已經在大清早去往t國的消息。
「哎,也不知道打聲招呼!」
陳鑫恭敬地站著,可心裡卻在暗暗吐槽:怎麼來得這麼快?
「說沒說什麼時候回來?」黎敬山看了眼手機,似乎是想到什麼。
「不清楚,沒說。」
話落,就聽一道嚴厲的聲音從傳來:「成天跟在後面瞎混,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留你有何用?」
陳鑫:「」
面對黎萬山的訓斥,他一個晚輩能說什麼,被罵也得笑臉相迎。
「是,二叔教訓的是。」
「就會耍嘴皮,回頭就把你」
「好了好了,二哥別怪他,子深的主他做的了嗎?」黎敬山修長胳膊一伸便將黎萬山拉走了。
他還不了解自己侄子,一向雷厲風行,陳鑫也只是聽命行事。
進了電梯,黎萬山仍舊是怒氣未消,氣呼呼地看向黎敬山:「你說他算是怎麼回事,昨晚博愛出了那麼大的事這說走就去了?」
儘管博愛醫院屬於黎子深的私人產業,可畢竟都是黎家人,一損俱損,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影響。
「那邊不是也有業務嗎?」
「用得著他親自去?我看啊八成又是去追那個死丫頭了!」
黎敬山一愣:「唐小綰?」
「你不知道嗎?今天t國有國王杯帆船賽,冷凌霄也去了。我跟你說,子深早晚都得毀在那丫頭」
「二哥多慮了,不會。」
電梯門緩緩打開,黎萬山本想再說幾句,黎敬山卻徑直離開了。
黎子深去t國的事讓黎敬山有些措手不及,但現在的情況刻不容緩,他必須儘快與他取得聯繫。
車門被黎敬山砰的一聲關上,小轎車很快便駛離了地下停車場。
十分鐘後,他戴上了耳機。
然而,接通後,黎子深對風之花即將召開發布會的事表現得異常淡定,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這讓黎敬山不禁有些意外。
在他的想像中,黎子深應該比自己更加感到擔憂和焦慮才對。
這是被博愛的事氣糊塗了?
「子深,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黎敬山扶了扶耳機,詫異地問道,「風之花的老闆可是王駿晨啊!」
電話那頭,黎子深淡淡一笑,「三叔放心,他們所謂的那個進口藥,我早就做過調查了,不打緊。」
「找你談合作那次?」黎敬山頓了頓,皺眉問道,「九月份?」
「
沒錯,雖然那藥在成分上與老8028非常接近,但咱們歷經了這麼多年的改良和臨床試驗,如今又採納了烏博士的建議,哼,王駿晨的那個藥根本就沒法跟咱們比。」
「萬一他不遵守行規」
「搞價格戰?市場占有率差得太遠,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實現的。」
黎敬山聽著黎子深胸有成竹的分析,心裡的擔憂有了一絲緩解,但這些還是遠遠不夠的。
商場如戰場,不得不防!
他打電話的目的不僅是為了想想聽聽黎子深對發布會的看法,更希望能夠勸說黎子深儘快與萬花珠寶取消合作,以避免潛在的危機。
如果真如袁敏所說的那樣,黎家怕是會再起風波。
「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昨晚***庫起火是有人故意為之,受損的全是貴賓罐,涉及六大家族,其中兩個來t國了。」
「已經統計出來了?」
「是的。」
「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對了,萬花珠寶的合同送過去了嗎?」
「下一年的?已經簽過了。」黎子深看了眼腕錶,緩緩站起身來,「您忘了,每年都是十月底。」
簽過了,十月底?
那段時間,他忙於照顧剛出院的妻子,正好沒去公司。
他沉思了幾秒,嚴肅地說:「子深,雖然與葉萬花合作很多年了,但她畢竟和王駿晨是夫妻,現在的情況又這麼複雜,不得不防啊!」
「三叔,您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易曉丹還活著的事?」
黎敬山的心咯噔一下。
「這麼說你母親說都是真的?葉萬花的確就是易曉丹?」
電話那頭,黎子深輕嘆一口氣,答道:「沒錯,是真的,爸的那份備用遺囑終於可以公開了!」
「你怎麼會知道備用遺囑的事?那個時候你才10歲!」
「是,但爸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爸說要重振8028的輝煌,說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易曉丹的遺體與他合葬,如果易曉丹還活著,備用遺囑即刻生效。」
黎振山真是到死都在為易曉丹考慮,生怕有個萬一什麼的。比如萬一她還活著,沒有因溺水而亡。
這就意味著,黎子深所繼承的遺產中,有一部分歸易曉丹所有。
黎敬山誤以為,面對突發狀況,小孩子只會深陷失去父親的悲痛,根本不會留意大人間的談話。
「記得這麼清楚。」黎敬山掃了一眼後視鏡,「我還以為」
「何止是這些,其實在爸出車禍的前一天,他就已經帶我開過保險柜,看過那份備用遺囑了,還守著我的面修改了保險柜的密碼。」
這番話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黎敬山的心頭。
大哥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他懷疑大哥黎振山當年的車禍並非意外,而是一種自我了斷。
「子深,備用遺囑的事我覺得還是需要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畢竟這裡面牽扯太多。」
「我尊重爸的遺願。」
「好,回來再聊,先掛了。」
黎敬山緩緩摘掉耳機,眼眶微紅:「大哥,易小姐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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