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飛出去的寧川,看著舞動長鞭的夏炎炎,這一刻,夏炎炎的氣勢完全變了,變得十分凌厲,特別是她手中的長鞭!
方才和長發人戰鬥的時候,夏炎炎手中的長鞭是毒蛇,但是現在,簡直就是一條巨龍一般,竟然的氣勢讓衝過來的長髮人都忍不住心驚。筆硯閣 m.biyange.net
箭已離弦,不得不發,此時的長髮已經沒有了退路,即便無法殺了寧川,也要解決眼前的長鞭!
停住腳步,兩手快速的掐動印決,一個個印決落入鐮刀之中,這一刻,天地變色,高空之上的明月被烏雲所掩蓋,天地之間,出現了孤魂野鬼的哀鳴聲。
而寧川的面色,則是變了!
這種氣息,寧川絕對沒有見過,這是魔道邪修的氣息!
「炎炎,留下他,不要讓他跑了!」
魔道邪修關乎著風雪衣的下落,寧川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風雪衣的消息了,如今突然出現一個魔道邪修,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龍魂之怒!」
夏炎炎自然是聽到了寧川的怒吼,她沒有猶豫,此時手中長鞭的氣勢已經達到了極點,輕斥一聲,龍吟聲再次響起,一條巨龍的虛影自鞭子中飛了出來,朝著黑衣人席捲而去。
遠遠看去,寧川仿佛看到了真龍一樣,狂傲,放蕩,還帶著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勢!
「咕嚕!」
這氣勢,和神農大帝身上那種氣息,完全不同,唯一相同的,便是有著同樣震懾世間一切敵的氣息。
「鎖魂鐮刀舞天殤!」
黑衣人同樣沒有閃避,他是天堂的殺手,擅長刺殺,但是這並不說明他的真正實力會弱。
隨著他聲音的落下,他手中的鐮刀脫手而出,飛上了半空之中,不斷的吞噬著天空中的烏雲,不,準確的來說,是天空中的孤魂!
「嘶……」
在鐮刀之後,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沒有人看到他的面容,但是卻能感受到如煉獄一般的氣息!
死神!
沒有人告訴寧川,半空中的那個虛影是誰,但是這一刻,在寧川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了這兩個字。
鐮刀快速的飛舞著,隨著黑袍男子伸手一握,鐮刀停了下來,輕輕一揮,空間轟然崩塌,在高空之上驚慌失措的飛鳥,更是不斷的掉落了下來!
那些飛鳥的生命力,顯然被死神的鐮刀,吸掉了生命,成為了一縷孤魂。
「哼,如此骯髒的力量,又怎能和我相比?」
可是,面對如此強大的攻擊,夏炎炎冰沒有懼怕,冷哼一聲以後,再次掐動印決,一個個華麗的印決融入了巨龍之中。
「嗷!」
龍嘯聲響徹天地,天下世間萬物,為之顫抖,巨龍張開著血盤大口,一團龍息自口中噴了出來,朝著半空中的死神鐮刀,席捲而去!
這裡本是夜空,但是這一刻,卻被龍息照的通亮,仿若傍晚時分的火燒雲一般美麗,如此壯觀的景象,讓人驚嘆。
「轟!」
龍息卷過死神,長發人卻是面色一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在彤紅色龍息的照耀之下,他的面色卻蒼白得可怕!
連連倒退好幾步,鐮刀也緩緩跌落,可是夏炎炎卻不準備放過長發,怒斥一聲,龍尾直接將鐮刀絞成粉碎,同時巨龍化作了一道殘影,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半空之中的龍息消失,怒吼的冤魂消失,巨龍也消失了,而夏炎炎依然長鞭在握,她雖然喘著粗氣,但是卻沒有受到傷害。
「噗通!」
黑衣人跪倒在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在他的後背之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洞,腸子內臟橫流,極為噁心,如果不是他的實力強大,恐怕早已經死去多時了。
「知不知道風雪衣的消息?如果說出來,我還能饒你一命!」
重傷到了這種地步,長發人已經沒有了任何攻擊力,寧川也徹底放下心來,大聲的說道。
「要殺便殺,說那麼多作甚?」
黑衣人受傷過重,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寧川卻聽到了,差點把他氣的吐出一口鮮血。
他雖然裝得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但是剛才被鐮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可是心臟都快要跳出來的,眼前這人,胸前已經破了這麼大一個洞口,竟然真的不懼怕死亡,這份勇氣,的確值得看讓人敬佩。
可惜,寧川現在要的是關於風雪衣的情報!
「炎炎,殺了他吧,他不會說的了!」
寧川輕嘆一聲,他知道,這些人在刀尖上舔血,淡漠了生死,即便再逼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倒不如讓他死得痛快一點。
點了點頭,夏炎炎再次舞動手中的長鞭,一步步朝著長發人走去,此時,她手中的長鞭變得猶如一枚尖刺一樣,只要落在他的頭上,必死無疑。
「再見了,我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夏炎炎輕輕的說了一句以後,手中的長鞭朝著長發的喉嚨刺了出去,沒有絲毫的猶豫,速度十分之快!
「噗!」
鞭子插入了長發人的喉嚨之上,但是卻沒有慘叫聲,而且,夏炎炎還感受到了一種軟綿綿的感覺!
「嗤啦!」
在地上的屍體,化作了一片煙霧,隨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衣衫都沒有看到,而地上除了一些鮮血,更是什麼都沒有留下。
「這……這怎麼回事?」
夏炎炎收起長鞭,不解的問道,剛才她並沒有感受到任何撕裂空間的氣息,顯然,長發人也沒有逃走,但是如果說人死了,只剩下一灘血這樣的話,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輕嘆一聲,寧川知道長發人並沒有死,緩緩說道「應該是遁術,修羅堂中殺手的一種逃生技能!」
對於這遁術,寧川也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識過,想不到今天竟然漲了見識。
即便他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說,這遁術的確十分強大,無聲無息,甚至比上他鬼舞,還要強大幾分,畢竟鬼舞只要他身上有幾分傷勢,便會出現破綻。
「你怎麼樣,沒事吧?」
長發人走了以後,夏炎炎倒是沒有,畢竟她和長發沒有什麼仇怨,她來到寧川身邊,蹲下身來,關心的問道。
「死不去,就是我現在動不了,麻煩夏俠女見義勇為了!」
寧川調笑了一聲以後,兩人相視一笑,爽朗的笑了出來。
這便是故友,今天晚上,如果沒有夏炎炎的出現,他便死在這裡了,正因為他和夏炎炎之間的關係十分的好,所以寧川才沒有說謝謝這些客套話。
有事情,不用說心中也會知道。
「一段時間不見,怎麼嘴皮子都變得利索了?」
夏炎炎白了一眼寧川,但是心中卻是極為高興,也不說什麼,背著寧川緩緩飛了起來。
這個時候,東方已經泛起了一抹魚肚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而夏炎炎則是在之前寧川停留的那個村子裡,找到了一村農戶,暫時休息了下來。
幫寧川包紮好身體一會,夏炎炎再次詢問寧川的傷口,寧川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整個身子一點感覺都沒有,也不知道那個長發人用的是什麼毒藥!」
說來也奇怪,那毒藥讓寧川全身麻痹,不能動彈,甚至還封鎖了寧川體內的力量,但是卻對寧川的經脈和肉身,沒有絲毫的損傷。
不過,正因為如此,寧川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雖然他現在的情況十分糟糕,但是最起碼,他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你不是煉丹師麼?你不是名震南嶺了麼?拿點丹藥出來為自己治病啊!」
知道寧川沒事了以後,夏炎炎忍不住挖苦了幾句寧川,看著寧川現在不能動彈的樣子,心中還真是暢快。
以前她看到的寧川,都是霸氣凌然,即便泰山崩於眼前,也不會變色的七尺男人,現在畫風突變,她自然要將這一幕,存於她的腦海中。
「少要在這裡說我了,我現在一絲元力都不能動用,即便我想溝通儲物戒指也不行,你以為我想像個廢人一樣躺在這裡嗎!」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絕世醫師,救治世人,臨老之時,卻沒有辦法救治自己一樣悲涼,這個時候,寧川在心中暗自發誓,等他恢復過來,他一定要將一些丹藥放在身上,而不是一股腦的塞入儲物戒指中。
「想不到,威震南嶺的六品丹藥師寧川,竟然要在深山密林中,成為一個廢人了!」
坐在床沿之上,夏炎炎的眼眸突然變得極為申請,語氣一轉,溫柔的說道「不過不用擔心,我會在這裡照顧你一輩子的!」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這已經不是夏炎炎第一次對寧川吐露心意了,但是卻是第一次在孤男寡女的情況之下對他說這樣的話,毫無防備的寧川,一時之間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炎炎,你知道……」
良久,寧川平復了一下心情,緩緩開口。
可是他剛說到一半,便被夏炎炎再次開口打斷了,即便寧川看到了她眼眸中閃過的失落「切,誰稀罕你啊!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看把你緊張的!想想天宇師兄多好,又帥氣,家裡又是四大家族之一,我一個弱女子,當然要好好的粘著他了……」
看著滔滔不絕的夏炎炎,寧川心中百感交集,只能默默在心裡說上一句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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