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盤坐在廣場的白衣少年好似也有些無聊,看到齊樂定定的站在這大門前站定不動,以為他在研究這宮殿大門,便冷笑一聲一拍衣袖,腳下清風一送,站定在了齊樂身邊。
白衣少年看著齊樂對其到來毫無反應,只道其是因為發現了這門上神異。
隨即那少年冷笑一聲,上前說道:「餵小子,你別看了,這宮殿大門上設有禁制,本宮用盡辦法使出各種手段,結果這殿門硬是連個缺口都沒被打開。你就算一直盯著他也是無用的。
這廣場外的結界禁制十分強大,本宮的密寶都攻之不破,想必此處應該是一位厲害修士的洞府,如是真能進入這宮內,應該能找到一處薄弱的界壁,屆時用你那『破界符』便能破界而出,不過嘛,現在我們連著宮門都是進不去的。
這『離宮』名號本宮是從未聽說過,倒是與前朝的『驪宮』讀音有些相似,從其建造風格與這裡的設置,本宮判定此地也應該是一處前朝遺蹟。裡面說不定還有前朝遺留的神兵法寶通天功法也說不定,不過有什麼用呢,這門上禁制就算趙無影本尊親自前來,也是束手無策的,本宮觀察幾日,斷定這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門上的那枚轉盤禁制,按順序指向擺弄之後,才有可能打開這宮門,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這少年原本正面帶譏笑的說著,當他看到齊樂上前一陣擺弄之後,這少年臉上的譏笑之色更是濃厚。
誰知就在這時,這原本緊閉的宮殿大門在其音落下的那刻竟然緩緩打開了,這白衣少年臉上的表情也一下子如被琥珀封住的蚊蠅般變得驚異僵硬起來。
「怎麼可能?」那白衣少年最後面色一陣青紅變化,千言萬語彙成一句,不可置信的說道。
齊樂也在其身邊喃喃自語說著:「是呀,怎麼可能?!」說著的同時,左手不由自主摸了摸胸前貼身擺放的一支玉簪。
原來,這座離宮兩扇大門之間,有一個圓形輪盤做為中樞禁制樞紐,上面按十二生肖順序分作十二個格子,還留一空處於一旁指針停擺。
這輪盤齊樂一看就立馬生出似曾相識之感,想了一會兒便心中一驚,這不正與當日在沈家鬼府內開啟的那枚輪盤一樣嗎?不管從做工雕刻繪畫顏料各個方面,這兩個輪盤都好似出自同一人之手。甚至,齊樂有種錯覺,此時自己不是在什麼河底宮殿,而是回到了荒石城外的西山上的沈家大院裡。
「這處禁制機關一定與沈家的那處機關有聯繫,甚至,甚至他們的開啟方式都是一樣的。」想到這裡,齊樂趕緊心沉入冥,遙想當時那輪盤撥動的順序。
那白衣少年在一旁聒噪時,齊樂已經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隨後按照當日沈家老夫人告訴他的順序撥弄起了身前的那枚輪盤。
「龍、雞、兔、羊」
結果剛撥完『羊』字,那輪盤出就發出了一連串磕嗒齒輪轉動之聲,接著就看到這輪盤上十二生肖的字體紛紛如有靈般舞動流轉起來,每個字都化作了一種生物,最後十二種生物在輪盤上有序的站在一起,構成了一副生肖和合圖。
這變化一完成,這輪盤就化作了兩瓣分裂開來,而輪盤下的巨大宮門此時也隨之『吱呀』一聲慢慢的打開了。
「你說,你是不是以前來過這裡?你到底是什麼人?!莫不是那妖龜同夥,想加害本宮?」那白衣少年此時也不敢先行進這宮門,而是一臉防備的望著齊樂,其口中發出陣陣呵斥如春雷滾滾,震得齊樂心神一亂心虛不已,下意識便覺得自己好似做錯了什麼事一般。
就在這時,齊樂識海內的地藏王菩薩法相自發的金身光芒一閃,齊樂心中的那股心虛之感便消失不見了。
齊樂對其言行已經有了一些了解,此時恢復正常後,直接對其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若是來過這裡,我之前需要裝的那麼像還到處查看嗎?反正只要打開這門就能被你『發現』了啊。」
「也對哦,嘿嘿,那本宮不管你什麼原因打開這離宮之門的,本宮都記上你一功,這宮內得到的寶物我們對半分,如何?」那白衣少年一聽,隨即面容一換,便岔開話題說道。
齊樂當即明白,這少年剛才是發動了一些小伎倆,是想先在齊樂心神不穩之時打擊一下他,好在之後占據上風掌握主動,好讓其答應此後他提出的這個分配辦法罷了。
「真是做得一手好買賣。」齊樂看著這少年如狐笑容,心中笑道,當即他也不客氣,面色一僵回道:「寶物當然是有能者得之,若是最後你得到寶物而我什麼都未得到,那你也願意對半分?若是你能保證如此,那我與你達成這協定也不無不可。」齊樂學著之前這少年諷刺的口吻對其說道,現在他已經不在乎對方身份了,反正對方也暫時奈何不了自己。
這少年還想再做爭執,齊樂卻是不給他機會,打岔說道:「之前聽你說道什麼前朝『驪宮』,此處也應該是前朝遺留之地,而且興許與前朝皇室有淵源,你將你所知『驪宮』之事告知與我,我們二人分析一番,若是有用也方便之後這『離宮』的探查。」
聽到齊樂有問題問自己,而且問道的恰巧是自己很是擅長之處,立馬把剛才的那些鬼點子拋到了九霄雲外,接著嗤笑一句說道:「你這人連『驪宮』都不知?看來應該是來自哪處窮鄉僻壤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
之後那少年立馬端起了架子,咳嗽一聲一整衣袖,便背負雙手裝腔作勢的說道:「這『驪宮』傳聞是前朝所建,號稱是修於九天之上,雲層之巔的雲上仙宮,當年那唐玄帝就自封『天帝』,坐鎮『驪宮』號令天下,劍指八方,莫有不從。
而這『驪宮』之中據說是仙草遍地,靈泉成河,仙禽異獸更是數不勝數,當年唐朝各路諸侯進神都都必須得『天帝』諭令才能有幸進入『驪宮』之中。而進入『驪宮』也被作為身份地位的象徵。
據野史記載,當年天帝唐玄帝建此天宮不是為了享受無上榮華,也不是為了彰顯無邊權利,而是為了一個女人。」說道這裡,那少年眼中竟然生出了一絲羨慕與嚮往,只不過齊樂在一旁聽得入迷並未注意。
「女人?」齊樂聽到這裡,心中立馬想到了之前沈府內取到的那支《長恨歌》捲軸。
當日齊樂取得這《長恨歌》後,在荒石城書塾里幾經翻查,都未發現這首詩詞的記載。在其看來,這首詩詞寫的如此之好,已經算的上是流傳千古的鎮國佳作了,怎會沒有絲毫記載呢。這點讓他心中產生了許多疑惑。
此時,到了這『離宮』,又聽到關於『驪宮』的傳聞,齊樂眼前又再次浮現出當日那些光怪陸離的畫面來,好似自己就是『天帝』唐玄帝,坐鎮於九天仙宮之上,仙女仙官成群,猶如天庭威嚴,號令八方。
兩人此時站在這『離宮』大門口,心中各有所感,竟然一時間出現了短暫的寧靜。
這些畫面如黃粱一夢般來去匆匆,齊樂不一會兒便整理好心神,接著打破寧靜,繼續開口問道:「那據你所說,這雲上仙宮的『驪宮』應該是一處人間天庭了,那此時這『驪宮』又是位於何處?」
這少年聽得齊樂問題,回過神來,只見其面帶可惜之色嘆息說道:「這『驪宮』據聞當年在浩天唐朝不知何因一夜之間分崩離析後,便隱沒於九天之上,再無人能尋得了。」
「隱沒九天?無人尋得?」齊樂細細的咀嚼品味這幾個字,心中莫名的覺得這沈家仇家所圖之物,應該也正是與這隱沒於九天之上的『驪宮』有關。
當下,齊樂再次開口問道:「你可曾聽聞,當年那前朝是否留有遺孤?」
那白衣少年聽得齊樂如此問,眼中帶著省事與猜疑,望向了他,齊樂連忙擺手說道:「你可別胡亂猜想,若我是前朝遺孤,我也不會問你這些問題了。我只是剛好機緣巧合得知這輪盤的開啟方式罷了,之前也不過是想試上一試,誰知真被我歪打正著了。」
那少年不知是否相信了齊樂所言,也不再多做表示,而是就齊樂問題回答道:「據我所知,那浩天唐朝一夜分崩離析的最主要原因就在於,那唐朝李氏所有直分遠近各路成員都在那一夜之間消失無影了,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而其遺留的財務,管轄的地盤很快就被各大門派世家之人所接手,最後以前的神都被改造成現在的魔都,被煬氏之人所侵占。」
當齊樂聽到這少年最後那句話時,面帶疑色的看向了他,而那少年自然知道齊樂心中所想,口中輕笑一聲,說道:「你莫不是把我當做了魔都煬氏的哪位皇子了?呵呵,我和那些個廢物可沒甚太大關係。」
齊樂聽其話中好似對魔都煬氏帶有一些怨念,也不好開口詢問,只是摸了摸鼻子,準備岔開話題。
誰知就在這時,那白衣少年突然看到了那『離宮』大門背後的一副巨大的影壁,隨即臉色驟然大變,不可思議的說道:「登天之路?莫非這『離宮』與那『驪宮』真的有所關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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