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人質
正如林株所預料的,面對金小光燕無憂的雙雙攻擊,暗衛們的步步緊逼,綠衣女子漸漸不支。
她將頭髮狠狠的甩了甩,那縷咬在嘴裡的並沒有鬆開,眼裡的寒氣更加冷冽,冷的林株心裡一顫。這個女子的內心該是深藏著怎樣的的血海深仇,才能有這樣殺人不見血的目光。
她將眼睛移開,不敢去看。
卻見金小光燕無憂兩把利劍直直的逼向綠衣女子,腳步一點一點的挪動。,幾十個暗衛也一層層的包圍過來。
女子手裡的劍已經不能遊刃有餘了,稍微一動便會碰到燕無憂金小光的,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眼看就要有被生擒活捉的危險。
忽然她用鼻子冷笑幾聲,反手將劍頭對準自己的心窩。
這是要自我了斷的節奏啊。
不要!這麼美的女子,這樣的女中豪傑,就這樣死了實在可惜。林株不由得半張著嘴巴,,緊張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膛,她將雙手緊緊地捂在心口。微微閉起眼睛不忍直視。
感覺安靜極了,沒有一點刀劍碰撞的聲音,似乎連人的呼吸也停止。
難道是已經血濺美人衣了?還是憑空消失了?
被好奇心驅使,她微微睜開一條眼縫,猛聽得太子爺冷冷地說:「小光,無憂。不要傷她性命。」
聲音不重卻擲地有聲!嚇得她忙又閉上眼睛,心裡卻歡騰起來。
沒死。,暫時不會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聽到女子沒有死去會如此的激動,猛地又睜大眼睛看去。
金小光燕無憂已經悄然後退幾步,暗衛們也向後散了散。留下的空間大了許多,綠衣女子的劍尖依然指向自己的心窩,露在頭髮外面的一隻眼睛沒有一絲恐慌,大有視死如歸的意思。
真是女中豪傑!呂四娘般的人物啊。
再次對這個女子產生了一種敬佩。一個女子敢行刺太子爺,那需要多大的勇氣。
可是,那個高大的男子呢。她那個東倒西歪的夫君呢?自己的娘子行刺太子爺,作為夫君應該是同謀,可是關鍵時刻他去了哪裡?該不會是臨陣脫跳了吧。
她忙向左右上下看去,樓上除了東躲西藏瑟瑟發抖的丫鬟姑娘們。就是她同大寶。樓下除了**紅杉,就是太子爺金小光燕無憂書墨及暗衛們。
哪裡有綠衣女子的夫君。
都說男子靠不住,還真的一點也不假。
她輕嘆一聲。
空氣實在是太安靜了,她的一聲嘆息竟然聽起來十分的清晰。
太子爺豎起眼神看了上來,金小光燕無憂也一起看上來。
只是輕嘆一聲。怎麼會有如此反應!她嚇得慌忙捂住嘴巴,一雙眼睛便如同受驚的小鹿般骨碌碌亂轉。
眼神流轉間, 安靜的可怕的忽然空氣流動起來。雙方對峙的緊張空氣緩和了許多。
太子爺愣了愣,看了眼林株又看了眼綠衣女子。問身後的紅杉:「紅杉,樓上女子為何人?」
他以為這個時候沒走,應該是醉仙樓的姑娘。
紅杉看了一會,搖了搖頭說:「殿下,她不是我們醉仙樓的人。」
就聽得燕無憂說:「殿下,她是在下的丫鬟,小丫鬟沒見過世面也許被嚇著了。如有冒犯還請見諒。」說完狠狠的瞪了林株一眼。林株忙做了個鬼臉。蹲下身子將自己藏在欄杆後。
金小光也忙說:「殿下,她真的是無憂的丫鬟。屬下可以作證,今兒是屬下讓無憂帶她來的。」
確認兩人說的話。
司馬良辰這才收回目光,繼續盯著綠衣女子。
綠衣女子的眼睛警惕的盯著前方,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劍尖毫不鬆懈地指著自己的心窩。
看得出,只要誰再緊逼一步,她便會立刻將冷冰冰的劍頭刺向自己的心窩。
林株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裡,緊張到不能呼吸,。一雙眼睛巴巴的盯著綠衣女子。
綠衣女子金小光燕無憂對峙了好一會兒。誰也不肯動一下眼珠。似乎在玩小時候玩過的乾瞪眼。
許久才聽司馬良辰冷冷的問:「這位姑娘,你到底同本爺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不自量力的來行刺與我?快說,說了或許能饒你一命。」
女子冷冷的目光微微一旋旎,似乎萬丈深淵之中泛起了漣漪。
她沒有說話。只是將臉龐又側了側,表示對司馬良辰的問話不屑回答。她的臉龐幾乎大半遮擋在了烏黑的頭髮里。
這個女子實在是有點奇怪,總是用頭髮遮住大半個臉,就是在最危險的時候林株也沒看到她臉的全貌。
而且她的眼角用黑色的筆線向上挑起,一直滲入到鬢角,給她增加了份殺氣。可她分明看到的是一雙嫵媚到極致的眼睛。雖然也描著眼線,卻是極其妖嬈的。
她這是在掩飾麼?,
是怕被人看到了真面目麼?
就在她猜想的時候。
樓頂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似乎是樓塌了,嚇得她躲進隔間。卻著到只是樓頂落下一層灰塵瓦石。透進一絲寒風。
她不顧危險,將身子慢慢挪了出來,抬頭去看。
頭頂有風,應該是 樓頂被弄開了。一定是綠衣女子的夫君乾的。看來剛才是冤枉他了。
樓頂果然開了個洞,可以看到夜空璀璨的星星。
大寶剛才也躲了起來,這個時候探出頭來。見她不知死活的仰面看天,樓頂上還在往下落著塵土磚瓦。
慌忙將她拉進隔間,很嚴肅的說:「這麼危險瞎看什麼!自己小心點。」說完走了出去,翻身跳下樓去。
這個時候他的出去跟在燕無憂身後。
林株躲在隔間裡,等了一會兒,感覺又對峙起來。蹲著身子挪出隔間悄悄探出頭去,只覺得眼前火花亂濺,還發出響亮的碰撞聲,似乎是什麼連響炮之類的爆炸物向樓下落去。。
就聽得太子爺喊了聲:「快抓住她。」
她忙伸長脖子,樓下大廳里火光沖天銀光閃閃,似乎有千萬顆閃著火光的石子兒同千萬顆閃著寒光的石子相碰撞。發出紅白相映的光芒,照的人眼花繚亂,眼睛都睜不開。
她眨了眨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感覺光芒漸漸暗了下來。
噼里啪啦的巨大聲音還在繼續。。
她擔憂綠衣女子。蹲著身子慢慢又向樓道欄杆處挪了挪,臉龐貼著欄杆空隙向下看去。
下面熱鬧極了,那些個冒著火花的石子似長了眼睛,紛紛打向暗衛們的屁股。而那些個冒著寒光的石子則打向肩胛骨。
暗衛們被追趕的捂著屁股跳來竄去的。燕無憂金小光在用手裡的劍替太子阻擋著,石子砸在劍身。發出清脆的聲音,閃著寒光。
綠衣女子早已退到了牆根處,只聽太子爺又喊了聲:「守住門口,不要讓她跑了。」
說完自己也跳上跳下的躲著石子兒,一顆顆閃著火光銀光的石子兒從他的身邊飛過,他的身手還不錯。
綠衣女子沿著牆根慢慢移動,眼睛看了看大門,暗衛們雖然被石子追的亂跳,還是一起沖向大門。
她用鼻子冷笑幾聲,收起利劍。腳下一用力。身子猛地一個旋轉,就像一道綠色的旋風衝上二樓。
飛起來了,林株隨著她的飛起站了起來,身子還沒站直,就覺腰身被抓了起來,隨著一股強大力量旋轉著向上飛去,一會兒的功夫,就從樓頂剛才炸開的洞口飛了出去。
她被轉的頭暈眼花。
還沒來得及思考,身子直線下降,落在了地上。頭劇烈的眩暈。她不敢睜開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偷眼看去。
天上閃灼著星光,沒有月亮,夜漆黑一片。
綠衣女子的手還在她的腰間。很溫暖。林株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只是乖乖的站著。感覺綠衣女子的手鬆開攬著她的手,卻是周圍瞬間燈火通明喊聲震天。
追兵來了!林株吃了一驚,怎麼會有如此快的速度。她猛地看了過去。
就見金小光燕無憂書墨及眾多暗衛呈圓形慢慢圍了過來。
金小光的眼睛深邃的盯著她看,似乎在確認她是否安好。
她忙將眼睛轉向身邊的綠衣女子,離得近可以看到她塗著胭脂水粉的鮮嫩臉龐。紅艷的嘴唇。
她的眼睛此刻很是清冽,一點沒有魅惑之態。
女子的個子很高,足足高出她一個頭。她的眼睛也正好低下來看著她,竟然帶著些許的溺愛內疚。
眼神包含的意思實在是太熟悉了,她努力地想還有誰曾經用這樣的目光看著過她。可是看起來很熟悉,卻是一時半會的想不清楚。
她搖了搖頭,。讓自己頭腦清楚一點。綠衣女子雖然剛才被那麼多人圍著,讓她很擔心,現在她卻是被挾持來的,也就是她的人質。
她輕聲說:「姑娘你找錯人了,小女子只是個丫鬟,不能幫你什麼。沒人會在乎我的生死。」
她說的有點內疚,似乎對真的幫不到綠衣女子感到很惋惜。
綠衣女子眼神閃了閃,閃過一道無奈,她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似乎也很抱歉。
看來這她也是走投無路了。
金小光燕無憂暗衛們又開始逼近,林株側過臉去看著綠衣女子,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女子很熟悉,熟悉到不會動她。
所以她除了緊張擔心一點也不害怕。
綠衣女子低垂著眼帘,修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似乎蒙上了一霧,凌厲的目光悽慘起來。
林株忽然間覺得難受起來,她小聲說:「姑娘,你吉人自有天相,或許能逃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竟然會去安慰她。
綠衣女子睫毛上的霧慢慢散開,露出清冷的瞳仁。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金小光燕無憂已經到了面前,兩人分散開來,一左一右。暗衛們也呈圓形包圍過來。包圍圈後站著自信得意的司馬良辰。身旁是陪著媚笑的肥胖**,千嬌百媚的紅衫姑娘。
綠意女子在劫難逃了。林株悲哀的低下頭去,心裡還一絲希望,就是她那個會用石子兒的夫君會出現。
金小光燕無憂步步緊逼。綠衣女子手執利劍已無處可遁。
林株更深的低下頭去,看著腳下火光照應下緊逼過來的的影子。忽然頭皮一疼頭髮猛地被向後拽去,一陣鑽心的疼。一把冷冰冰的利刃架在了勃頸處。
真的被當成人質了!看來綠衣女子並非她所感覺的熟悉的人,虧她一直在替她擔心。,冰冰冷冷的刀刃重重的擠壓著她細嫩的勃頸,她能感覺得已經滲出了鮮紅的血液。一股麻酥酥的鑽心疼痛傳遍了全身,身體一陣陣的發麻,心臟開始痙攣,恐懼像死神一樣的籠罩著她。她弱小的身子不由得戰慄起來。
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
綠衣女子的眼神頓了頓,瞬間凌厲起來。挑逗的看向金小光燕無憂。
金小光蹙了蹙眉頭,眼神聚了聚,閃出一道寒光,厲聲說:「大膽妖女,刺殺太子爺還敢挾持人質。她只是個丫鬟,快放了她。」
綠衣女子自顧自的用鼻子冷笑一聲,手上加了點力道。金小光燕無憂看到林株白嫩的勃頸處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血線。
金小光只覺得胸腔內的器官往一起縮了起來,壓迫的手腕處沒了力氣,筆直的指著綠衣女子的利劍傾斜下去。『
他有點沒底氣地說:「妖女,不要傷及無辜,她只是個丫鬟,你放了她。我們可以講條件。」
燕無憂傅粉般的臉變得煞白,林株勃頸處的血線讓他覺得心肝被抽出了身體般的難受。他狠狠地瞪著綠衣女子說:「妖女,有本事我們單打獨鬥,傷及無辜算什麼本事!」
他說的咬牙切齒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綠衣女子手裡的劍,生怕她再用力。
恐懼一波一波的擴散蕩漾,林株全身發抖,感覺死神已經降臨。
要死就快點,不要這麼折磨人。
勃頸處的刀刃似乎在一點一點的進入皮肉,感覺比起去定遠麥田裡遇到的那些個野蠻人還要讓人恐怖。
她的 身子抖得厲害,實在感覺支撐不住、身子一軟,徹底崩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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