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香門第 第二百五十三章太讓人難堪了

    readx();    「公子,請讓奴婢起身。」

    林株第n次的小聲說,小臉爆紅。

    又這樣愛昧不清的讓人難堪。書墨就在外面不遠處,如果被他看見多不好意思。她很快的扭動身體,想要離開金小光的懷抱,卻是金小光的一隻手臂鐵鉗般的箍在她纖細的腰上。怎麼也動不了。

    心裡暗罵金小光這個人面行獸心的傢伙,剛才還冷的冰一樣,轉眼就讓自己這麼難堪。

    如果說昨晚的愛昧不清,今兒的共乘一騎是不得已而為之。現在就是有意的。

    她也不敢太過用力的扭動,怕引起他的物理化學的反應。只好小聲哀求。

    對於她的哀求,金小光除了不時低頭蔑視的看她一眼,基本上聽而不聞。依然慢條斯理的端起酒杯,輕輕呷了口,連聲說:「好酒,真對得起醉里香這個名子。醉里都香不醉更香。來,株兒喝一口。」

    說完將自己呷了一口的酒送至林棟嘴邊。

    還要同他共飲一杯酒?又不是青樓的陪酒女,哪有這項服務。

    她很明確的將頭偏過去躲開、撅著嘴巴說:「金公子,奴婢只是個丫鬟,只伺候吃飯喝茶,負責鋪床疊被,不陪酒!」

    金小光無聲的笑了笑說:「吃飯喝茶,鋪床疊被的事兒還輪不到你。只能陪陪酒。」

    這話帶著很大的侮辱性,怎麼就吃飯喝茶鋪床疊被都輪不到,只能陪酒。還真把自己當成那種女人了?實在是可惡。

    士可殺不可辱1

    雖然是金小光解救了她。但是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她氣呼呼的轉過臉來,直視著他憤憤的說:「金公子。話可不能這麼說。怎麼叫奴婢不配給公子端茶送飯,鋪床疊被?奴婢雖然只是奴婢,也不能這麼侮辱吧。什麼叫做只配陪陪酒,難道陪酒很光榮麼?公子,既然奴婢都不配做這些了。陪酒奴婢又不會,就煩勞您高抬貴手讓奴婢下來吧。」

    她說得很快,卻是該停頓的停頓,聲音清脆抑揚頓挫的。

    小嘴巴一張一合的。很是可愛。

    金小光自顧自的一口一口的抿著酒,耳朵聽著林株嘰嘰喳喳,偷偷聞著屬於她的甜膩的呼吸。感受懷中柔軟的小軀體的扭動。堅硬的心柔柔的軟軟的。

    直到她說完了,才慢悠悠的很享受的放下酒杯。緩緩的說:「說完了麼?完了就乖乖的別動,等著書墨收拾好了出去。」

    「沒說完!你還沒讓我下去,怎麼能說完。金公子,雖是你救了我,也不能這麼對我吧。我才十五歲。以後還有大把的美好青春等著,你這樣做,我以後怎麼見人?」

    說得這麼悠閒。還要等著書墨弄好了?林株真的是醉了。

    林株說夠了,也明白說也白說。

    狠勁兒的用胳膊肘子捅著金小光的胸口。金小光也不理會她,似乎自己的胸口是堵牆,是鋼鐵鑄成的。任她捅。

    好不容易看到外面燈光搖曳而來,林株大聲喊道:「雲大人你回來了。兔子洗乾淨了。」

    便想起身。

    金小光只是探頭向外看了看,依然將她穩穩的固定在自己腿上。

    倒讓林株急成了大紅臉。自己這個樣子如果被書墨看到了,以後怎麼見他。雖是已經同金小光共處一室同床共枕了,但是畢竟是兩人關在一個屋子裡。做什麼他也看不到。

    看她滿臉爆紅,急得眼睛都變成了紅色。倒像一隻熟透了的蘋果。

    金小光濤聲依舊的冷峻臉龐浮現出一絲笑意,微微低頭在她的臉上貼了貼,小聲說:「昨兒晚上都睡一被窩了,今兒還害羞起來了。」

    「誰跟你睡一個被窩了,是有三八線隔開的。」

    就這樣被說成睡一被窩了,林株忙辯解:「只是,只是你胳膊不老實。越界了。那也不能說就睡一被窩了。」

    金小光微微上揚的眉頭閃了閃,露出一點少有的溫情,說:「怎麼沒有。剛開始是胳膊越界了。最後可是小爺摟著你入睡的,你還緊貼小爺的胸口。你都忘了,可惜。」

    金小光的聲音略顯沙啞,貼近林株耳朵。痒痒的。

    一股難以抑制的暖流隨著心跳迅速傳到耳朵嘴巴。

    耳根都發紅了,更顯的那顆黑痣俏皮可愛。嘴巴也是紅得耀眼。

    金小光看著可愛,下意識的用臉龐蹭了蹭她的耳根,壓低嗓門說:「害羞了,做都做了,有什麼害羞的。」

    說的很是潑皮無賴。

    這個一向冷峻冷傲的傢伙怎麼一沒人就變成了這副嘴臉。拿調戲自己當樂趣。

    林株狠狠盯著他說:「我做什麼了?我是個女子被你這樣當然害羞了。我又不是你皮厚臉老。沒修羞沒臊。書墨都來了還這樣,也不怕當大不正!」

    還開罵了。

    金小光卻是一點也不生氣,只管在她臉上蹭來蹭去的。

    讓她躲也躲不開。

    燈籠的光芒越來越近。

    書墨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公子,株兒,我還整了幾條小魚。」

    林株干著急的掙紮實在是沒了主意,乾脆紅著臉坐在他的腿上不動了。

    既然他都不怕自己怕什麼?他可是個大人,她還是個未成年。

    金小光看她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無聲的笑了笑,對外面說:「先將火生起來。有點冷。」

    說完鬆開林株,說:「去幫忙吧。」

    將自己捉弄夠了,這就去幫忙?她有點賭氣的偏過頭去說:「我就坐金公子腿上,軟軟的熱呼呼的多舒服,去幫忙,多累啊!不去。」

    賭氣的樣子像是在撒嬌,金小光說:「不去就不去了,既然小爺腿上舒服,就坐著吧。」

    說完那隻剛剛離開腹部的大手又環繞過來。嚇得林株蹭的一下就掙脫下了地站了起來。慌忙逃了出去。

    書墨挑著洗的乾乾淨淨的大肥兔子,幾條半尺來長的魚兒走了過來。

    林株忙上前雙手接過,說:「雲大人真能幹。」

    書墨方正的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低頭說:「哪裡能幹,只是熟練罷了。」

    從小跟著金小光。練就了這麼一身野外生存的本領。也算是個技能。

    被林株這麼一夸,心裡有點小小的自豪。

    也很感激,在公子身邊鞍前馬後的這麼多年,除了偶爾一聲辛苦了。還沒被誇獎過肯定過。

    「雲大人我幫你拿柴禾,取調料。」

    看書墨拿出火煉,點燃火絨,林株忙招來幾隻細一點干一點的枯枝條攏在上面。

    書墨笑了笑說:「株兒不用你幫忙,樹枝硬。小心劃了手。你在一旁看著就好。」


    林株長的清麗,說話好聽,又愛笑。一笑起來兩個梨渦很是喜人,看著都舒服。

    這個時候她將烏黑柔順的頭髮散了開來,披在肩上,一雙清澈的眼睛像不知什麼時候掛在天上的星星。

    他真的不想她幹這些粗活。

    書墨真的是個暖男,比金小光憐香惜玉多了。

    火一會兒就熊熊燃燒起來,照亮了半個峽谷。

    安營紮寨的地方雖然有很厚的乾枯的蒿草,峽谷春天來的也早,但是因為離水源太近。夜晚還是很寒冷。

    篝火離帳篷有一丈多遠,書墨將幾隻可以摺疊的小凳子拿了出來。

    三人圍著火堆坐著,書墨手裡拿著幾根長長的鐵條挑著兔子魚架在火上烤著。還順手搭起一座木架,將酒灌進一隻鐵壺裡燒著,說:「醉里香就越要燙熱了吃,要不然沒勁兒。」

    金小光坐在火堆旁,一點沒了剛才的無賴,變得深邃冷漠,他默默的烤著火仰望沒有月亮的星空。

    快到三十了,漆黑的夜空只有星星閃著眼睛。峽谷中除了篝火的光。火苗的聲音,安靜極了。

    「雲大人,你多大了,有二十了麼?成家了麼?」

    實在太安靜了。金小光不說話,書墨也不敢說。氣氛有點壓抑,林株找了個輕鬆的話題,打破寂靜。

    書墨愣了愣,他沒想到林株會問這個問題。

    他很快地看了看金小光,見他沒有阻止。說:「在下今年剛滿二十。還沒成家。」

    古代男子成家早,都過了二十歲還沒成家,也算是晚婚了。

    林株便說:「雲大人,似你這樣相貌堂堂英俊瀟灑的人二十歲了還不成親,一定會傷很多女子的心吧。我覺得你還是行行好早點找個女子成親的好,要不然的耽擱多少女子的大好前程啊。雲大人你說是不是啊,都說早成親早省心,早生兒子早得濟啊。你可千萬別將兒子給耽擱了。」

    同書墨認識這麼好幾年了,也沒正兒八經的開過玩笑。

    她這麼一說話,到讓書墨不好意思起來。

    他更沒想到小小年紀的林株會這樣開玩笑,說得這麼露骨透徹。

    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又看了看金小光。金小光也收回了仰望星空的眼睛,變得柔和起來,似乎也在很好奇的看著他,想聽聽他怎麼說。

    他跟了公子這麼多年,公子沒有將自己的婚事提上議事日程,他自然也沒有。

    多年的操勞忙碌,讓他根本沒時間好好的想這個問題。只是在難得的回家省親之時,聽娘嘮叨起來,想一想。

    便很不好意思的照實回答:「株兒,你大哥我整天忙的沾不沾地的,哪裡有時間去想這事兒。還哪裡會有女子會傷心。」

    不知道為什麼,他很不想林株叫他雲大人。

    卻一時想不到應該讓叫林株叫他什麼,便自作主張,自稱大哥。

    想來林株現在只是個普通的種菜小丫鬟,也就是個民女,自己好歹算是個朝廷命官,以大哥自居,也不算辱沒她。

    林株沒有注意到他稱呼的改變,也許認為也是合理的正常的。

    接著他的話說:「再忙也得成家立業。不是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麼,雲大人,如果你現在有了夫人孩子,他們一定是望眼欲穿的盼著你回家。,被人牽掛著的感覺真的是極好的。」

    前世的時候,每天都會很害怕回到一個人的家。那個時候她是日盼夜盼,就盼著有一天,江浩能在家裡等他。那種渴望是水深火熱的。

    所以她覺得那個被等的被牽掛的人是最幸福的。

    書墨從來沒有真的牽掛過誰也沒被誰牽掛過。不是很懂。

    卻聽得出那種感覺很美妙。

    他眼睛平視著手中冒著熱氣,烤得焦黑的兔子魚兒,說:「可惜你雲大哥沒那個福氣。也沒有人會牽掛。」

    說得多少有點失落。

    被林株這麼一提起來,他才覺得除了爹娘,也許真的沒人會牽掛他。

    林株取笑說:「雲大人你太過謙虛了。怎麼會沒人牽掛與你。我那自不量力的二姐不知有多牽掛你,只是你不屑而已。「

    說完很是揶揄的笑。

    這倒是真的,那個女子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而他為了自己的目的,也曾裝作對她有點意思的去接近。

    他自己也笑了說:「株兒,你就拿雲大哥開玩笑。哪兒有的事兒。「

    林株笑著指著他逼問:「敢說沒有?敢說沒有?敢說的話我們回去對質。」

    書墨看她較真的樣子可愛。笑著不說話。

    兔子不好熟。魚兒熟了。

    書墨將手裡的東西交給林株先翻烤著。進帳篷端出小方桌。小盤子,將烤好的魚兒放在盤子裡。

    拿出一把小刀刮去外面黑焦的一層,露出裡面焦黃的皮兒,用小刀劃開。撒上調料。

    孜然辣椒的味道瀰漫在峽谷之中。

    他拿出三雙精緻的銀筷,說:「公子,請先吃,酒也燙好了。株兒,給公子上酒。」

    又要伺候金小光,不知道他會不會再給自己難堪。

    林株很快的看了一眼。

    紅紅的火光下,金小光眼裡的寒意沒了,也在盯著她看,很意味深長。

    剛才她有意的不理會他,只是跟書墨說。

    好在他也沒插嘴。

    她忙從書墨手裡接過酒壺,倒滿一杯,說:「金公子請喝酒。」

    說的一本正經,一點什麼色彩都沒有。

    太過正經,便顯得有點不正常。

    書墨都聽出哪裡不對,目光很快的從兩人臉上掃過。

    金小光慢悠悠端起酒,呷了一口,說:「株兒,來,陪小爺喝個交杯酒。」

    怎麼還交杯酒了?關係有那麼深麼?

    也不怕她難堪。

    林株飛快的看了眼書墨,。見他是滿眼含笑,一副心知肚明的揶揄。

    忙說:「喝什麼交杯酒啊。我們交什麼杯啊。金公子真會說笑話、」

    金小光又呷了一口,看著書墨說:「還害羞了。書墨,你說說該不該交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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