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狠的心.......」
傲風,龍葉宮皇子,折龍嶺上,龍城歷七月七,跌下懸崖的那一刻,意識漸漸渙散。一筆閣 www.yibige.cc
蕭城始稱余暨,義橋鎮潘家,木枋廠四老闆潘豹焦急地等在房門外。
咔嚓一聲驚雷,天地崩潰,大雨伴著龍捲風飛流直下,若大的院子被雨幕淹沒。
「哇!」地一聲孩啼,穿透雨幕,與雷鳴聲交相呼應。
「生了,生了,四爺,是個小子!」隔壁潘嬸從屋裡跑出來對焦急的潘豹說道。
「好!好!這麼大的雷雨,就叫龍興吧!夫人怎麼樣了?」潘豹一臉的興奮地問道。
「快不成了,夫人難產,一直在流血。」潘嬸悽然道。
雨聲停了,龍興的哭聲戛然而止,他的降臨日就是母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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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村子邊的一座橋上,多出一道瘦小的身影。
那只是個四、五歲的孩子,黝黑泛光的膚色,顯然,是飽受日光的照射。圓臉短髮看著利落,樸素的衣裝倒是乾淨。
龍興降生在這個世上快五年了,從有記憶起,龍興就沒有見過母親,一直是父親和自己在一起。
對於這麼大的孩子,按說這麼早不該出現在橋上。奇怪的是靜靜的村落,尚未有早起的村民,孩子卻站在橋上,面朝東方雙眼緊緊的盯著微微亮起的魚肚白。
他沿著橋面一直往上走,來到北橋村的村尾,雞公嶺上。
蕭城傍水依山,襟江帶湖,成名於西湖,露聽於錢塘江。有詩曰:錢塘潮來江水黑,西子湖畔獵蕭山。日出海門紅似海,千帆去來東浙西。
龍興攀上雞公嶺,抬頭望著遠處的山巒,早晨的晨風把山上的林木吹的跌盪起伏,綠波搖曳。他在眺望遙遠的天際,和山外邊的木枋廠。
村里同齡的孩子,都喜歡愚弄龍興,說他天生尅母,自帶邪氣。在父親眼裡,龍興就是帶走母親的那個混小子。喝了酒,父親總會悲憤的罵。
同簇兄弟姐妹也都背地裡冷落歧視龍興。少年的心裡很憋屈,今天他起個大早,到雞公嶺上看東方的早霞,想找到天上的龍宮,也想看看天空有沒有母親的樣子。
父親出去好幾天了,還沒有回來。就是從雞公嶺下那個橋上走的,龍興每天的日常,都是靠隔壁潘嬸子幫忙照看著。
今天龍興所以起的特別早,仿佛睡夢中有一種預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大清早就來到雞公嶺上,眼睛死死的盯著東方看。恰在此時,東方的天際那抹雲霞露出淺淺的紫色,略帶紅色的光暈。
少年眼睛瞪大不敢眨眼,如果不是特別的目力和專注是看不清那一抹光暈的。
紫色的光暈出現,僅僅一瞬間便被霞光遮蓋了。龍興閉上眼睛,恢復著視角,不知是過分的專注,還是目力有染光暈,再看時周邊景物變得格外清晰,仿佛樹木的紋理都一目了然。
不知道是天意還是機緣巧合,龍興眼裡的那一縷光暈,在他的腦海里恰是自己知道的那種龍形的影子。
也正是那一抹光暈使得龍興目力大開,萬物在眼裡都變得非常清晰。
該回去了,龍興看著漸漸亮起的早陽,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今天再等不見父親,龍興打算出門尋找。
瘦小的身影剛剛站起身,突然身後一股大力推來,龍興腳步未穩,骨碌一聲往雞公嶺下滑去。
眼前的景物像飛絮一樣從面前滑過,龍興的身體墜落下去,他的意識形態里,覺得自己要飄走了。
咔嚓一聲,龍興被掛在半山腰的一棵大樹杈上,弱小的身體砸在枝丫之間,一個樹枝被他砸落,好在他被夾在粗壯的老杆間。
這是一棵生長在半山腰的松樹,根須扎在山腰上。龍興夾在樹杈上,晃晃悠悠,隨時有跌落下去的危險,一陣風來,他就會被樹枝的晃動帶著左右搖擺著。
幼小的龍興內心雖有恐慌,但在身體的痛感刺激下,清醒著,他小心地挪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趴的更舒服一些。
砸痛的身體好在比較輕,先被樹葉阻擋了一下,緩衝了下落的力道,才不至於摔斷腰身。
他的手及時地抓住了樹枝,求生的本能意識讓他牢牢地抓住枝條不放。
龍興掛在樹杈上,先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著周圍的環境,在這一刻,他的眼中紫光一閃,四周變得無比的清晰,扎在樹根部的地方,黑乎乎的一片。
龍興仔細看去,透過遮著的枯葉和草筋,似乎大樹的根部是一個空洞的空間。龍興幼小的心一陣激動,四周的風似乎也變得和順了許多。
他緩緩地移動著身體,雙手抱著樹幹,忍著劇痛滑到樹根的底部,腳先探了探,「還真是個空的。」龍興一喜。
他牢牢地揪著樹杆上的枝杈,緩慢地滑到底部的空洞中,漆黑的空洞剛好被大樹的根須攀裹著,像個蜘蛛網一樣。
龍興滑到樹洞中,適應了一下漆黑的景,潮濕的洞中無比的濕滑,龍興凝聚了一下目力,淡淡的紫色光芒,讓他看清了樹洞中的情景。
沿著樹根部,濕滑蜿蜒,像個蛇爬行過一樣,龍興試著用腳去踩,手剛剛鬆開樹的根須,呲溜一下就沿著山洞滑落下去。
當龍興的腳踩到實地時,一絲亮光從外邊透進來。他緩緩地爬起身,順著亮光扒開一看,外邊竟然是橋下的河水。
龍興一喜,爬出洞口,雙手捧起清涼的河水,洗了洗身上的污垢,騰身而起,上了橋越過橋欄,飛一般的往回跑去。
「嘿,小龍興這麼早跑哪兒去了,起來就沒有找見你。還要不要吃飯了,以後出去一定要和我說一聲。 別到時候你老子回來,說我沒有照顧好你。」
迎接龍興的是隔壁潘嬸子的一通數落。
「桌子有早餐,趕緊吃了。我好收碗筷,別一天到晚往外面跑了,跑丟了,你老子會找我的。」說完話老婆子踢著個拖鞋走了。
龍興跑進水缸邊,拿葫蘆瓢打了一舀子清水,洗淨手臉。
看著桌子上的早餐,一根玉米棒棒,一小碗粥。拿去玉米啃了兩口,對著碗吸溜幾口粥。
便沒了胃口,心裡老惦記著那個好酗酒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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