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當著眾人的面,將蕭瑾然帶出了皇宮。一場宮宴就這麼的不歡而散。
翌日,便傳出了幾個版本的戲碼。傳得最凶的便是,昔日的混世小魔王司馬睿,搶了皇上內定給八皇子的正妃。當然還有幾個版本也在大面積的快速傳播。
「衝冠一怒為紅顏,朝堂之上,睿王爺與八皇子爭奪蕭家大姑娘!
皇上違約不賜婚,睿王爺當場翻臉不認人!
太后與皇上決裂,朝堂」
蕭瑾然一一看著手中的字條,哭笑不得。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依我看,前幾條尚且還能有些許的真實。可是這最後一條『太后與皇上決裂,朝堂將分成兩派,太子黨欲與八皇子黨派一決高下!』簡直一派胡言。
這話都不僅僅是危言聳聽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腦子的人在坊間胡咧咧啊?」
司馬睿接過字條一一放在屋內的蠟燭上燃燒。「依我看,倒是只有這句是真的!」
朝堂的事情,蕭瑾然不懂。看著司馬睿憂心忡忡的樣子,又想起昨日太后說的話,蕭瑾然也不得不正視起來。
「難道昨天的事情不是不是皇上為了給咱們去柳州找的說辭?賜婚聖旨可是在咱們手裡啊!白紙黑字寫的呢,賜婚一事不會作假吧!昨天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不是說好了麼?咱們可能先要受些委屈,事成之後再給咱們正名麼?」
燒掉了手中最後一個紙條,司馬睿轉過頭問道。「你可是覺得昨夜的事情,都是逢場作戲?」
「當然是做戲啊!太后和皇上,雖說兩人的觀點不同,可是都是要咱們去把那些士兵帶回來。既是皇上給咱們打了招呼了,估計也給太后打招呼了!」
司馬睿的手指輕輕扣擊著桌面,微微搖了搖頭。
「我想錯了?」蕭瑾然不確定的問。
「早上來你們蕭府朗誦賜婚聖旨的是誰?」
「太后身邊的孫公公啊!」
蕭瑾然是從被窩裡被拽出來的,穿戴妥當的時候,傳旨的孫公公已經進了自己這個小破院子的門了!而蕭策顯昨日進宮參加宮宴之後,就沒有回來。孫公公還故意提了一嘴,所以蕭瑾然對這件事情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聖旨是誰下的?」司馬睿又問。
蕭瑾然哼了一聲。「皇上啊,白紙黑字寫的呢,難道去司馬王府傳的聖旨不是皇上下的?」
「」司馬睿沒有回答,只是遞了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給蕭瑾然。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覺得有點問題了,這皇上下旨,怎麼是皇太后的人來傳旨呢?這戲唱到昨晚也就該收場了啊!後宮不得干政,太后的手伸的是不是太長了?」
司馬睿終於點了點頭。「這就是問題所在。」
「不會吧,咱倆被利用了?」蕭瑾然的眉頭皺了起來。「要真是這樣的話,咱倆還給他們賣什麼命啊,老老實實在京中待著吧。你就稱病,我就再開幾個鋪子。」
「你倒是樂觀,金口玉言那是說收回去就收回去的麼?柳州之行咱們已經忤逆了皇上一次了。昨晚宮宴又是當場落了他們皇室的面子。現在想是獨善其身,怕是不可能了。」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讓蕭瑾然心中的底氣全部被抽走了。跟誰作對也不能跟天作對啊!
「不過,也可能是我多想了。總之咱們進來無事,柳州咱們也不用著急回去,倒是不如趁著下聘的這幾天,咱們好好看看他們到底要唱哪一出!」司馬睿捧起蕭瑾然的臉,輕輕地替她揉了揉太陽穴。「萬事有我,要用腦子也不必用你的!」
這話把蕭瑾然說笑了。「腦子長在你身上,我怎麼用啊?既是用你的,你倒是給我想想,我該怎麼拿回京中的那幾間鋪子?你不知道,昨日在宮中御花園,鄭秀秀那副樣子,我看了就噁心。」
「生意上的事情,為夫倒是咳,一竅不通」
「說好的用你的腦子的呢?」蕭瑾然撇了撇嘴,「怎麼樣?關鍵時候還得看你家夫人我的吧?你腦子不好用了吧!所以,以後你千萬別說不帶我一起玩兒的話,我腦子好用著嘞!」
蕭瑾然炫耀一般搖頭晃腦。
司馬睿難得見蕭瑾然有這副小人得意的模樣,心知,這是已經想好了整人的法子了。既是想好了,自己何不幫她一把,順手好好收拾鄭強那廝一番?
要知道,害蕭瑾然入獄的那件事,一直是司馬睿心頭的一根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時沒有把事情鬧大,也是因為朝堂上的一些原因。如今既是朝堂混亂,那也不怕自己在將這渾水攪勻一番了。
想到這裡,司馬睿坐正了身子,與她逗趣道。「夫人賜教!」
「告訴你也無妨,」蕭瑾然洋洋自得指著窗台邊的一盆綠植。「這東西在大華養不活,只能靠外面引進。按照亦舒的說法,有個常年給咱們胭脂行供貨的南洋客商,下午就會到京城。」
司馬睿看著那盆打蔫的植株笑道,「不過是變了種的蘆薈!」
「說的沒錯!就是蘆薈。可是大華就是養不活這品種。你記得宮裡面的妃子用了鄭秀秀的胭脂,臉上起痘痘的事情吧。皇貴妃將之前送了進宮的藥膏送給了幾個宮妃,她們臉上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蘆薈膏!」
蕭瑾然拍了拍司馬睿的肩膀。「不錯啊,看不出來您倒是個當老闆的料,家中的產品,你還記得都有什麼呢!」
「你讓陸明捎進宮的東西,裡面就有那物!」司馬睿沒好氣的道,「便是不知道是什麼,也知道蘆薈有鎮定消炎的作用。可我記得錦繡胭脂行依舊有此物銷售,而起太醫院也會給宮妃開這方子」
「太醫開的方子,只是把蘆薈抹在臉上,那樣子傷皮膚的。咱家的這款,可是可以美白的!那不一樣」
對於蕭瑾然說起胭脂來沒玩沒了這件事,司馬睿很是無奈。在柳州也是見識到了她是怎麼給別人做的講解。如今早已聽慣了這王婆賣瓜的話了。不由得皺著眉打斷她,「說重點!」
「重點就是,錦繡胭脂行也有這款產品,可她不知道要用南洋的蘆薈去做。亦舒一個月前就已經跟那個商人定好了夠用半年的上乘蘆薈。大概那些蘆薈已經在路上了,若是路上平安,大概三天後就會到達柳州。」
「本王指的是你要怎麼做!」
「怎麼做?」蕭瑾然蹙眉,忽又笑道。「想知道?等著,下午你就知道了。」
司馬睿不知道蕭瑾然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可是在路過鄭氏院子的時候,見她在外面故作大聲的喊了幾句。心中也就明白了裡面的道道。
中午剛到了飯點兒,蕭瑾然就拉上了司馬睿,一路走到蕭家的大門處。路過鄭秀秀院子的時候,蕭瑾然正好遠遠看見青兒與橙兒提了食盒往回走。
蕭瑾然立刻往前跑了幾步,對身後的司馬睿喊道。
「王爺,你快點兒,再不走,南洋的客商該生氣了!要知道,咱家的蘆薈膏可是一直用的南洋貨。去晚了蘆薈被別人訂走了就不好了。」
這話的音量,蕭瑾然覺得鄭秀秀在屋內應該是能夠聽到的。即便是隱隱約約,也會詢問回到院子的青兒、橙兒。
「你急什麼,南洋的沒有了,還有大華呢!」司馬睿也高聲說了句。
蕭瑾然心道,這人怎麼這麼上道兒呢!簡直就是助攻啊!
「這大華的蘆薈啊,不好用!治不好臉上的傷。您還是快著點兒吧,去晚了,真就來不及了!」
二人急匆匆的離開蕭家,在京門處接到了那個南洋客商。因著瑾然胭脂行是他的老主顧了,他對蕭瑾然也是熟悉。蕭瑾然表示出門在外有個朋友不容易,願意盡地主之誼。
司馬睿便提議在薈萃樓擺了一桌子的酒菜。三人未進包間時,蕭瑾然就在大廳提出了收購大量蘆薈的事情。自然,餘光已經看見了尾隨而來的橙兒。
其實也就是一頓飯而已,那個南洋客商為人還算是忠厚,進入包間便說出了,蘆薈已經沒有優質的問題。
「不瞞東家你啊,蘆薈是有季節的,您不清楚,但是你家的那幾個管事的都明白,尤其是跟我訂貨的那個女管事。柳州的鋪子已經把我最好的蘆薈都訂走了!」
蕭瑾然自然是不在乎這件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還是有差一等、差兩等、差三等的麼!難道這些您就不賣了?」
「漂洋過海的,質量不好,到手裡怕是都爛了。這些我跟你母親剛說過的,一等貨還未長熟,就通過海路,運過來。到了大華蠻州的港口,就已經成熟了。」
「這個我知道,以往都是蠻州的鋪子直接收貨的,這次倒是要您給咱們運到柳州了。」蕭瑾然很自然的夾起了司馬睿剛剛剝好刺,還沒來得及遞到蕭瑾然碗中的糖醋魚。
南洋的客商看了這一幕,只是笑了笑。用著蹩腳的,帶著嚴重南洋口音的大華話說。
「你們的感情很好啊,沒到京城就要聽說了你們的事情。睿王爺衝冠一怒為紅顏,您是真英雄,我敬您一杯。祝二位白頭到老!」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8s 3.681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