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用緊張了!」蕭瑾然看著紅娘子的樣子,喃喃道。
司馬睿卻依舊皺眉。「魅裳,還不帶夫人離開?」
「夫人,咱們走吧!」魅裳拉了一下蕭瑾然的胳膊。
蕭瑾然搖了搖頭,接著盤腿坐在了地上。雙手輕輕搭在了膝蓋上,輕閉雙眼,口中喃喃。
隨著蕭瑾然好似誦讀經文般的聲音。紅娘子仰天大叫一聲。但是很快,大家就發現,紅娘子流下的淚,竟是血淚。
「這這怎麼回事這樣?」周圍的人竊竊私語。
司馬睿看著紅娘子因為痛苦,不斷顫抖的樣子,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的蕭瑾然,把心一橫,更加盯緊了紅娘子。
一陣雨,來的快,去的也快。當大雨停下的時候,蕭瑾然才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對面已經精疲力竭的紅娘子,輕聲問道。「感覺怎麼樣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紅娘子蜷縮的躺在地上,無力的問道。
蕭瑾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稍微咧了嘴角,「救你的人!」說完話,將自己的手遞給了司馬睿,由著司馬睿將自己拉起。
「我叫櫻疏落!」紅娘子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多謝!」
蕭瑾然點了點頭。「江湖再見!」
說罷轉身與司馬睿幾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了客棧,司馬睿將面色終於沉下。
蕭瑾然看了一眼,也知道這人是在與自己生氣,卻不似以往去貼上去解釋。倒也是把面色沉了下來。兩人就這麼慪起氣來。
司馬睿氣的是,自己已經再三囑咐過的事情,蕭瑾然偏是不聽,甚至以身犯險。而蕭瑾然氣的卻是,若是沒有先前司馬睿不帶自己進藥材鋪子,自己也不會遇上這種事情。
雙方就這麼誰也不肯退讓一步,開啟了慪氣模式。一連三天待在客棧里,誰也沒跟對方說一句話。
第一天,司馬睿想要上路,蕭瑾然卻側面說,自己好不容易來一遭,還沒有好好逛黑市。話里話外直指司馬睿的不是。
第二天,蕭瑾然逛夠了黑市,覺得黑市除了能買到市面上買不到的東西之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甚至很多東西自己可以從來往的東洋客商手裡買到。也就多了一個可以買消息的動能。
第三天,就在魑宸套好馬車準備上路的時候,魅裳接到了明輝閣的信函。說是國師來了豐州鎮!就在逍遙閣躲著。司馬睿當即下令緊急將豐州鎮的弟兄集合起來,準備夜襲逍遙閣。
而蕭瑾然也被司馬睿一句話安排在了明輝閣的據點。
「我不想去明輝閣的據點!」蕭瑾然坐在床上,雙手抱肩。「你們明輝閣傾巢而出,我去了又有什麼用?倒不如跟著你!」
這話顯然是對,正在桌邊發號施令的司馬睿說的。而司馬睿也是聽見了,卻並沒有回應。依舊背對著蕭瑾然,跟下屬安排夜襲逍遙閣的事宜。
「我說我不想去你們明輝閣的據點!」蕭瑾然見司馬睿根本不搭理自己,便往前湊了湊,坐在了床沿上。
司馬睿安排事宜的聲音都沒有絲毫停頓,似乎已經將蕭瑾然忽略了。這樣一來,引起了蕭瑾然大大的不滿。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蕭瑾然直接穿了鞋,走到桌子邊,一掌拍在桌沿上。嚇得明輝閣的下屬一個瑟縮。
「那個,王爺夫人,你們聊,咱們先到外邊」
其中一個下屬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直接遭到了司馬睿的阻止。
「本王下得令,只有遵守的份兒!本王在跟你們安排事宜,你們要往哪裡去?本王還沒到下達命令還要女人插嘴的地步!」
蕭瑾然只覺得,可能是這兩天兩人慪氣,司馬睿的腦子不好用了。也不與他一般見識,只將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
「明輝閣傾巢出動,就為了抓國師,我卻待在明輝閣據點。若是他那邊的齊仁閣也接到了消息呢?反而過來端明輝閣的老巢,我怎麼辦?等著再一次被抓麼?不如你帶上我,關鍵時刻我還有點點,說不準能給你們幫上忙的!」
「明輝閣存在這麼多年,沒個據點都固若金湯,哪裡會如齊仁閣那般不堪一擊?」司馬睿眼觀鼻鼻觀心,直接斥責道。「怕死還呆在這裡做什麼?難道明輝閣的兄弟,今日不是為了給你討回公道去送死?」
這句胡話,直接把蕭瑾然氣樂了。
「為了我去送死?我讓他們為了我去送死了唄!行,嫌我待在這裡礙眼是吧,我走,我走不就得了?」
說完話,蕭瑾然站在原地,覺得司馬睿就是再生自己氣,也不會見著自己犯渾不攔著。蕭瑾然打心眼裡懂得,司馬睿是不會看著自己有危險的。所以每次做事不計後果的時候,這個也是她的底線!
可是就這麼幹站著,司馬睿也沒有做出制止的動作,也沒有發出制止的聲音。
「司馬睿,你聽沒聽見我在說話?」
「想走沒人攔著你!宋千帆,把門給蕭大姑娘打開,咱們廟小,容不得這大佛!」
司馬睿毫不在乎的樣子,著實刺痛了蕭瑾然的眼。自兩人相處以來,這一次,蕭瑾然是真的傷了心!不管不顧,扭頭就走!
看著蕭瑾然亂闖亂撞的快速下了樓,魑宸與魅裳立刻上前求情。
「主子,夫人就是生氣,您知道的,夫人說的在理啊!」魑宸神色焦急。「齊仁閣的蠍子陣,咱們也見識到了。今晚若是有夫人在,肯定是多一成勝算啊!」
這些天的事情,魅裳也看在眼裡。跟了司馬睿十幾年,魅裳特別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今日生氣,怕是惱了蕭瑾然當眾落了他王爺的面子。
只能硬著頭皮附和魑宸。「是啊王爺,咱們生氣歸生氣,不能拿夫人的安全開玩笑啊!明輝閣若是真的固若金湯,也不會不知道鉛場就是齊仁閣的一個據點,還楞呵呵的往裡面安插兄弟啊!」
宋千帆作為豐州鎮的一個小頭目,對於這些天的事情也是有所耳聞。只能勸解。「不管怎麼樣,還是待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安全。爺,我這就去把夫人追回來!」
宋千帆帶著弟兄們,在司馬睿的默認下追了出去。魑宸和魅裳待在原地,等候著司馬睿的命令。
「他們是找不到她的!」緩緩嘆了一口氣,司馬睿才無力般的張口。
魑宸與魅裳愣住,互相對視了一眼。
「她壓根兒就沒出客棧!」司馬睿走到窗邊,向下看了一眼。清抬下頜,示意兩人觀看。
魑宸與魅裳湊近一看,倒是吃了一驚。「夫人這也太聰明了,怎麼就躲到後院去餵雞了?這倒是苦了千帆兄弟了。客棧外面是找不到人的!」
「你們兩個跟著保護!我估計一會兒我帶人走了,她就能尾隨!你們務必護她周全!少一根汗毛,我都唯你們是問!」
啪的一聲,司馬睿關上了窗戶!
魑宸跟魅裳也不敢耽誤,立刻領命去了客棧的後院。遠遠觀望著蕭瑾然的動作。
「你說,咱們主子爺這是何苦?」魑宸將劍抱在懷裡,用胳膊肘懟了一下,身邊的魅裳。
魅裳斜看了一下魑宸,不由得好笑道,「你說何苦?」
「嘖,想不明白。這種事情,我又沒有經驗。我就覺得人家夫人說的挺有道理的。這兩天你也看見了,雖然是慪氣,可也沒給咱們添麻煩。甚至還為咱們的行動著想。
你就說咱們夫人的腦袋怎麼長的那麼聰明呢!總能想到咱們爺想不到的事情!你說不會這件事之後,咱們爺退婚吧!到時候,是不是還得叫夫人蕭大姑娘?我這可都是叫夫人叫順口了!」
魑宸的擔憂讓魅裳覺得好笑至極,嗤笑了半天才在魑宸的正視中,不得不正色起來。
「你想那麼多幹什麼?就這麼跟你說吧,他倆啊!別說是退婚要經過皇上和太后,就是不這麼繁瑣,他倆也散不了。那是一輩子的事情,上輩子都要定下的姻緣,怎麼能散?」
「你怎麼知道是前世定下的?」魑宸聽得雲裡霧裡,不由得問道。
魅裳如同看傻子一般,看向魑宸。「你不記得咱們師父給咱們批過八字了?」
「不記得了!」魑宸搖了搖頭,「什麼時候的事?」
「魍槃下水就咱們爺那次,咱們師父卜的卦。就那麼一次,你怎麼能不記得呢?」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那次之後師父好像就對主子往京城給夫人送禮物的事情,不那麼嚴加控制了!」
魅裳鬆了口氣般看著魑宸。「可算想起來了,你再想想師父說了什麼?」
「這個這個真想不起來了!你別賣關子了,跟我說說!」
「師父說,咱們主子爺與夫人是天定的姻緣。八字合的不能再合。上輩子說好一起投胎,這輩子小小年紀就能相遇,還能化解危機,簡直就是主子爺的救星。
單看兩人的八字,都是命中多災多難的。但是好在夫人身邊有貴人相助,化解了危機。十六歲有一劫,是貴人的劫,也是她的劫。躲過去了,萬事無憂。
躲不過去,性命堪憂。尤其這一劫,也是主子爺的劫,夫人若是出事,主子爺也是斷了活路!就是因為當年師父說的那一句話,咱們主子爺才在選擇在今年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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