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醉酒的男人,跪倒在地上,愣住了:「你不是應該在這房間嗎?怎麼跑到隔壁去了?」
「這是人家的房間,我們的房間是505,你喝得跟個豬頭一樣,智力也歸零了!」說著,中年女人一把絞住了醉漢的耳朵,將他從地上拉起來。
女人的身高不到一米六,本來是絕對夠不到自己男人耳朵的,可這會兒男人跪在地上,讓女人絞起耳朵來,那叫一個舒服。醉漢吃痛,只好半蹲著隨著女人,往隔壁房間走。女人歉意地跟蕭崢道:「不好意思啊,家教不嚴,見笑了。」
女人的手絞著男人耳朵,蕭崢看看就疼:「已經很嚴了!哪個男人沒喝醉的時候,我不會在意的。」女人擠出笑容:「這就好,這就好。」醉漢口中喊著「哎吆疼」「哎呦疼」,一邊被女人拖入了房間裡。
酒店過道,瞬間安靜了下來。看熱鬧的兩位客人,見確實是醉漢喝高了認錯了門,知道接下去也沒什麼瓜可吃,也就相互點頭笑呵呵回了自己的房間。
蕭崢慶幸沒有熟人,沒人認出他這個安縣副縣.長,也就少了不少的閒話。蕭崢回身關上了門,回到了房間,快步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沒事了,開門吧。」肖靜宇從裡面打開了門,臉上依舊帶著一絲紅暈,仿佛初綻的荷花,既端莊,又嬌媚,自有一種撩動人心的魅力。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瞬間,蕭崢忽然感到了思念。
不及蕭崢說什麼,肖靜宇忽然伸出手臂摟住了蕭崢的脖子,身體緊緊地貼住了他。兩人的激情,本已被突如其來的打擾所冷卻,可當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猶如在快熄的炭火又潑上了油,猛然就熊熊燃了起來,較之前還要猛烈。
蕭崢再也忍不住了,他直接將肖靜宇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了梳妝檯上……一次後,蕭崢仍有強烈的渴望,他的手在她白皙的身體上流連,然後一把將她抱起,來到了沙發。他讓肖靜宇坐在他的身上……兩人心裡都很清楚,李海燕快要來了,得隨時準備好結束。
也許正是這份未知的緊迫感,讓這場歡愉變得更加刺激,更加激烈,更加的分秒必爭……
兩次後,肖靜宇慵懶地將臉埋在蕭崢的頸窩裡,那懶洋洋的樣子,不同於平日裡的端莊雷厲,讓蕭崢內心柔軟而悸動。只要一想到,她像一朵花一樣在他的懷裡開放,他就忍不住想要繼續。不過,肖靜宇看起來實在有些累了,他不忍再糾纏她,心滿意足地鳴金收兵。蕭崢抱著肖靜宇進了浴室,讓她再清洗一番,自己則重新穿了浴袍,將現場收拾了一番。
看著房間裡的大床,蕭崢很想擁著肖靜宇幸福地睡一覺。可,李海燕很快就會來,他和她是不能睡的。
片刻後,肖靜宇裹著浴袍從浴室里出來,整個人帶著一種熱氣騰騰的嫵媚感,兩人相視而笑。而這笑似乎有魔力一般,又勾起對方心裡的思念,似乎要將許久以來壓抑的情感都釋放出來一般。正當兩人的視線如絲線般糾纏在一起時,門上響起了敲門聲:「師父,我是海燕。」
李海燕回來了。蕭崢有些無奈地朝肖靜宇笑笑,肖靜宇也笑了,飛快地走過去在蕭崢的唇上親了一下,然後便進了房間。蕭崢被肖靜宇突然的頑皮逗得心癢,卻也無奈,對著門口道:「海燕,我來開門。」
蕭崢開了門。李海燕的目光在蕭崢穿著浴袍的身上略作停留,便進了房間,似乎並沒有注意房間裡有其他任何變化。她將肖靜宇的一套衣服,拿進了臥室。又將蕭崢的衣服也拿出來,遞給了蕭崢,已經乾洗並熨燙過了,衣服上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肖靜宇就到房間裡去換衣服,李海燕也跟了進去,併合上了門。蕭崢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快速換了衣服。
李海燕在裡面問道:「師父,你換好了嗎?」得到蕭崢肯定的答覆之後,肖靜宇和李海燕才從裡面出來。李海燕看著蕭崢:「師父,今天晚上,你在這裡休息嗎?」
蕭崢看向肖靜宇,內心裡很渴望能和肖靜宇呆在一起,問道:「肖市.長,你怎麼打算?」肖靜宇眸中帶著依戀,可還是說:「我在這裡過夜不合適,我打算回一招。」蕭崢點了點頭:「嗯,我也是,我晚上就回安縣。」
兩人都知道,就算這家賓館是安全的,可也不能避免一些意外事件發生,之前那個醉漢就是一例。
李海燕道:「感冒藥怎麼辦?我在來回的路上,注意了所有的藥房,都關門了。」
要是李海燕不提感冒藥的事情,蕭崢和肖靜宇都差點忘了這碼事情。蕭崢道:「我現在一點都沒有受寒的感覺了。肖市.長,你呢?」除了因為激情留下的一點點疲勞,肖靜宇也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便說:「我也沒有什麼不適了。海燕,這個保暖壺,不是你送來的吧?」
李海燕茫然地看著茶几上的保暖壺,其實她早就已經注意到了,但領導的事情她不好多問。她搖頭說:「不是我送來的。肖市.長,有人給你們送了什麼吃的嗎?」
蕭崢說:「有人給我們送了中藥,說是專門治感冒的。我們已經喝了。」李海燕卻有些擔憂:「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也喝了嗎?」肖靜宇朝蕭崢看看,微笑著說:「是蕭縣.長先喝的,然後我也喝了。」
這也是燃起今晚激情烈焰的誘因,只是這裡面的經過,肖靜宇無法對李海燕細說。
蕭崢道:「我感覺,這藥好像有用,我的身體還暖洋洋的。」當然,他也覺得,受寒的感覺突然消失,或許是因為剛才的一番歡愉?
肖靜宇也道:「我現在也感覺好多了。不冷,也不打噴嚏。」她也不確定,到底是藥的緣故,還是和蕭崢的圓滿使然?
「既然要回,肖市.長你和海燕先走吧。」蕭崢道,「這個保暖壺我等會拿回去,或許什麼時候還會遇上給我們送藥的人,到時候再還給他(她)。」肖靜宇看著他:「要是什麼時候這人主動來找你,蕭縣.長一定要告訴我一聲,我們一起請他吃個飯吧?」
肖靜宇說「我們」的時候,眼神中洋溢著喜悅。一旁的李海燕,馬上感受到了。她心想,剛才自己離開的那會兒,肖市.長和蕭縣.長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她心頭不由羨慕。
可她忽然又記起,曾經在鄉鎮的時候,她還曾在蕭崢的宿舍里過了一夜,只不過兩人沒有發生什麼。
我在想些什麼呢!李海燕忙掐斷自己飄散開去的思緒,回到了現實。她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照顧好肖市.長,陪同她趕緊離開這個賓館,回到一招。
於是,李海燕從一個袋子裡取出了一頂鴨舌帽:「肖市.長,你戴個帽子吧。」「好,你想得很周到。」肖靜宇接過帽子,戴上,然後說:「蕭縣.長,那我們先過去了。你到安縣了,給我和海燕發條簡訊。」
肖靜宇戴了帽子,整個人別有一番味道,蕭崢忽然有一種在她臉上親一口的衝動,可他很清楚,當著李海燕的面,這事是不能做的,便很淡然地道:「好,我會給你們發信息的。」
他沒有送出門。
等肖靜宇和李海燕走了二十分鐘之後,蕭崢才給小鍾打了電話,說:「我們現在回安縣。」小鍾二話沒說:「好的,蕭縣.長,我馬上去退房,在停車場等你。」蕭崢說:「好。」
十分鐘之後,蕭崢已經在車上,小鐘的車子從鏡州市區的馬路上,向著郊區駛去,又上了前往安縣的國道。
蕭崢想到一個事情,問小鍾:「剛才你去退房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服務員有問你為什麼這麼快退房嗎?」小鍾說:「問了。我說房子裡蚊子多。服務員說可以送電蚊香,我說電蚊香會過敏。服務員也就沒說什麼了。」蕭崢點頭說:「好。」
小鍾說:「蕭縣.長,時間不早了,你休息一下吧。等到了安縣,我再叫醒你。」蕭崢問道:「小鍾,你一個人開夜路行吧?我本來想跟你聊聊,免得你打瞌睡。」小鍾從駕駛位旁邊的罐槽里提起一個帶蓋的大杯子,裡面是一杯綠茶:「蕭縣.長,你就放心吧。我在賓館泡了一杯茶,剛才已經喝過幾口了,現在精神得很,根本沒有睡意。」
蕭崢對小鐘的駕駛水平還是放心的,就說:「那就辛苦你了,我先睡一會。」小鍾道:「蕭縣.長,你儘管打瞌睡。」
這一夜,波折連連,跌宕起伏,蕭崢很快便睡著了。但他也很快就被吵醒了,是陳虹的來電。
蕭崢瞧著這個閃動的名字,卻已毫無以前的感覺了。陳虹這個名字,經過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之後,就如曾經燦爛的彗星,划過之後,凋落在了地平線的那一頭。蕭崢沒有接電話,將手機置入靜音,不再去管。
手機靜音之後,蕭崢卻再也睡不著了。
蕭崢枕在車子後座的靠墊上,側過頭,瞧著國道上向後飛去的樹木和路燈,與陳虹的往事也如在車窗上回放一般飛掠而過。
這十多年來,和陳虹的感情起起伏伏,終歸還是因為兩人為人處世的原則不同,分道揚鑣了。讓往事都隨風飄散吧……
到了安縣的江南明月小區門口,小鍾道:「蕭縣.長,醒一醒,到家了。」蕭崢說:「我醒著。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說著,蕭崢就下了車。
到了房子裡,見到陳虹已經打了三個電話過來。蕭崢沒有心軟,這次,沒有回頭路。今天他不打算給她回電話。
他已經對她說過了,她不跟他一起離開,就分手。
要是陳虹還想談分手的後續事情,也該面對面談。
蕭崢給肖靜宇和李海燕發了簡訊,說自己已經到了。兩人差不多同時都回了他,說早點休息。可要早,也早不了了。
次日,蕭崢還是照常去上班,事情很忙,也沒空想太多私事。公職人員有一點好,要是你不想想個人的事情,就可以不想,反正有事情可做。
但接近中午的時候,陳虹的父親陳光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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