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薄冥凜若冰霜,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有著對自己的懷疑,雖然剛才那幕很尷尬,但強烈的想法是去脫去那小子的衣服檢查傷口。
他幹嘛關心那小子,只是個養子而已,又不是寵在手心的寶貝,難道真是身邊沒女人產生錯覺?
被看到,都沒有解釋就灰溜溜的跑出來了。
心虛?
薄冥沉思敲打桌面,想這麼多,都快被自己給逼瘋。
不想了,薄冥又洗個澡上床睡覺,閉上眼的那刻全是陌笙嘻嘻哈哈的笑臉,親熱的叫著他薄叔,依偎在他懷裡撒嬌,這哪裡是一個十八歲男孩會做的事,他也似乎當做理所當然,或許把她當做女人對待來寵溺?
想到這,薄冥猛地睜開眼,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把她當做女人寵愛?
開玩笑,他是個正經男人好嗎?
薄冥又翻了個身,不行,估計是最近被鬧得頭疼失去了分辨性別的能力,況且陌笙那小子太娘炮了,沒有一點男人的樣子。
睡覺!
清晨,一縷陽光灑進來,又是新的一天。
薄園所有的人都睡得很好,陌笙還在夢鄉美滋滋的做夢。
唯獨薄冥頂了一大黑眼圈睜著眼睛到天亮。
一直糾吉他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這個事。
薄冥坐在床頭,一晚未睡臉色不太好,陰沉沉的,想到「陌笙」二字就覺得頭疼,最近或許和她走得太近才會這樣,那麼他真的需要和陌笙保持距離,過段時間就能恢復正常,回歸原本的狀態。
六點多,薄冥就出門工作。
而薄冥前腳出門,後腳老宅那邊的人就找到薄園要帶走陌笙。
亞克斯在那等候,完全是聽薄崇光的命令要帶陌笙回去受懲罰,陌笙去老宅也絕對沒有什麼好事,在房間搗鼓許久的陌笙總算是出門了,頭戴著鴨舌帽,鼻樑上打了個破傷風,還刻意給自己畫了個比較病態的妝容。
憔悴,消瘦。
「亞克斯管家,我們走吧。」陌笙一瘸一拐,虛弱的跟著亞克斯。
亞克斯見傷得如此嚴重的陌笙也有些吃驚,不是受傷最深的是薄修鈺嗎?
但表面上冷冷淡淡,「走吧,這次是老爺要見你。」
「好,我也好久沒見爺爺了。」陌笙艱難的跟亞克斯上車。
老宅在半山腰,四周荒無人煙,薄崇光喜歡清靜,特地選擇這樣偏遠的山上,平時薄冥不怎麼來老宅,大家也都知道薄冥和薄崇光的關係不好,薄家的權力也沒有真正交到薄冥手裡。
而這麼多年,薄冥靠自己的打拼才走到今天,以後薄家在誰手裡都是未知數。
陌笙為什麼那麼不喜歡薄崇光,還是很小的時候,抱著球想找薄冥玩,卻無意在書房看到薄崇光對薄冥下狠手,拿著鞭子一邊罵一邊抽打著薄冥的背,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那時薄冥才二十出頭,勢力正擴張,選擇隱忍。
見過兇殘的薄崇光後,陌笙印象中留下了陰影,而且她從薄冥的眼中看到了恨意,那是隱忍已久的厭惡,從那時開始,陌笙對薄家上下就沒留下好印象。
如今,薄冥背負薄家的姓氏,可早就不是薄家能掌控的人。
這幾年,薄崇光想辦法能控制薄冥,架空他的權力,各種辦法的壓制,可也都無果。
薄家表面平靜,暗地裡波濤洶湧,為權利爭鬥。
老宅,葉芬哭哭啼啼的帶著薄修鈺跪在薄崇光面前,「爸,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修鈺被打成這樣,都是薄冥教出來的好養子,完全沒有任何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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