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娜站在那裡,尷尬的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尤其是她自從和宋晚菲撕破臉以後,宋晚菲再也不像以前一樣對她那麼疼愛,以前宋晚菲總是給她拉資源,那些投資商看在宋晚菲的面子上,多少也會給她三分薄面。
但是現在……她算是發現了,於子青根本就是個靠不住的。
以前自己竟然還會相信於子青的嘴巴,認為宋晚菲真的看不上自己,看不起自己,對自己居心叵測。
當自己真的和宋晚菲鬧翻了,她傻眼了。
於子青之前承諾過她的那些什麼會對她好的,會讓於家捧她,會讓公司捧她。
結果呢? ??
於父根本就不想!
如果以前不是宋晚菲施以援手讓她在娛樂圈裡面混,她想要有現在的資源,現在的地位?做夢去吧!
這一次拍這個小網劇她能夠拿下女主,將原本的女主踢走,也是靠了她忍痛拿了自己的私房錢帶資進組。
表面看她於家的小公主進了娛樂圈,順風順水。
其實都是大嫂宋晚菲在給她鋪路。
現在鬧翻了,撕破臉了,大嫂也不理她了。
讓於子青幫忙訂個包廂他都不訂。
更別說他曾經說過的其他話了。
於文娜現在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於子青一點也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好,以前的她真的是被蒙蔽了。
聽信了於子青的鬼話,可是她想要回頭,卻已經回不去了。
尤其是於父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家裡的大權現在幾乎都落到宋晚菲的手上。
雖然於文娜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於子青把她當槍使了,也明白了於子青和大嫂不和睦。
可是……她卻沒有了任何挽回的機會。
她自己除了會歌唱跳舞,會演點網劇,管理公司?那比痴人說夢還要可笑。
如果離開了家裡,她……怎麼辦?
她內心充滿了恐慌,可是卻又無計可施。
尤其是大哥還在被關押,還沒有回來。如果大哥回來了,她撒撒嬌,指不定還能夠多拿到手裡面一些零花錢,多讓大哥幫幫她。
可是現在……
她越想越鬱悶。
然而,她已經來到了這個包廂裡面,卻是進退兩難。
如果她能夠嫁給謝靳言,謝家雖然不是名望世家,可是謝淵爭氣有能力,現在在京城也混得風生水起。
如果能當了謝家的兒媳婦,那她以後也算是混得風風光光。
可是!為什麼事事都不如她的意?
竟然跑出來一個李卓妍天天和謝靳言出雙入對。
她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可是她又只能尷尬的站在這裡,舉著手裡面的xo。
那笑難看得比哭還要丑。
宋言偶爾會和姐姐宋晚菲聯繫,對于于家的那些破爛事也清楚,現在看到於文娜出現在包廂里,眼底迅速閃過一絲嫌惡。
這沒腦子的蠢貨還有臉跑過來。
謝靳言冷漠的掃了一眼於文娜,她穿了一身緊身的皮背心皮短褲,耳朵上戴著誇張的大圓圈耳環,扎著一個高馬尾,故意秀她的身材和大長腿,然而……她這種自認為很辣妹的穿著,在別人眼裡卻像傻子一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土潮風。
土潮風的她渾然不覺自己有多另類,穩了穩心神走到了謝靳言面前,「謝少,聽說李小姐在格萊麗大賽上得獎了,我能不能邀請她幫我們劇組寫歌啊?給我們片子寫個片頭片尾曲什麼的?」
她自來熟的套近乎。
謝靳言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她沒空。」
於文娜厚臉皮的笑了笑,「沒關係,那我再邀請別人。」說著,她就要朝謝靳言面前的杯子裡面倒酒,「寫歌不成,喝杯酒總要賞臉吧?」
她給謝靳言倒了一杯,又給李卓妍倒了一杯,「乾杯!」
謝靳言懶得搭理她,只想讓她趕緊滾蛋。
他按住了李卓妍正準備端起酒杯的手,然後將她面前的那杯酒放到自己唇邊,「她不能喝酒,我替她喝。」
說著,他就直接一飲而盡,完了又把自己杯子裡面的那杯酒給喝了。
李卓妍怔然的看著謝靳言,男人溫暖的大掌抓著她的小手,暖暖的,熱熱的,燙燙的。
包廂裡面很熱鬧,可是她卻幾乎聽得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看到謝靳言的動作,於文娜的臉色白了白,但是很快,她就恢復了正常。
將自己杯子裡面的酒喝完,又看了一眼包廂裡面其他人,結果她還沒有開口,阮蘇就站了起來,「我們大家一起碰一杯吧。」
於文娜傻眼了。
她從來不知道敬酒還有……這種大家一起碰一杯
這種操作。
不是一般婚宴上那種,或者是滿月宴上面,因為客人太多,東道主一般會照顧到時間問題,會大家一起碰一杯。
怎麼到了這種kt裡面,還有人這樣子做的?
這是看不起她嗎?不屑跟她一起喝酒?
於文娜心裡堵了一口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虐虐的,很難受。
但是此時大家已經各自拿起了自己的酒杯,虛虛的朝著她晃了一下,就喝了……就喝了……
連她的杯子都沒有碰到!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臉,赤果果的諷刺。
於文娜憋了一肚子氣喝完酒轉身就走,臨走的時候橫了一眼阮蘇。
這個賤人!
橫完以後她不甘心,又沖謝靳言說,「謝少,李小姐,難得在江城還能碰上,真是有緣。能不能明天來劇組探班啊?」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時間。」謝靳言拒絕得非常乾脆。
於文娜氣得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看著那可憐的門板,阮蘇覺得有點可笑,「公主病。」
「病得不輕。」謝靳言撇嘴。
宋言神情也很冷淡,「我姐夫還在被扣押,我姐為了想辦法救他出來,頭髮都要愁白了。他們於家人倒好,依舊談笑風生,好像我姐夫不姓於一樣。」
「還不是為了那幾個臭錢,你姐就是他們於家的高級打工仔,到時候分家產的時候,就於文娜的那個媽,還有於子青,哪個是善茬?還有於梅于晴兩姐妹。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阮蘇淡淡開口,聲音里透著清冷。
現在於家都是仰仗著宋晚菲在支撐。
「哎——我姐嫁到於家,就是去扶貧去了。」宋言憤憤的道,他握住簡七七的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扶貧。」
簡七七臉色微紅,試圖甩開他的手,「誰要嫁給你!」
宋言急了,「你不嫁給我,你要嫁給誰?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逃開我。」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簡七七的臉更紅了,「你……你別胡說八道。」
阮蘇低笑一聲,覺得很有意思。
小洛麗小臉圓圓,眼睛也瞪得圓圓,表情可愛到爆。
宋言越看越覺得心裡歡喜,「我只對你胡說八道。」
簡七七越羞憤,他就越開心。
大家哄堂大笑。
薄行止挑眉瞅了一眼謝靳言,「怎麼回來了?」
謝靳言喝了一口水,又將一杯果汁塞到李卓妍手裡,「戶籍在這裡,領證什麼的當然得回來。」
敢情……這是大家都要結婚領證的節奏?
薄行止心裡酸得不要不要的。
為什麼輪到他領證的時候,就各種不順利,各種出狀況?
他湊近了阮蘇,深邃如墨的眸子閃動著別樣的光彩,「要不,明天咱倆也去把證領了?」
阮蘇又笑了,瞧著他渴望的樣子,她點頭,「好啊!」
大家開始玩遊戲,玩輸了誰唱歌。
唱歌跳舞什麼的阮蘇一點也不怕。結果……輸的不是別人,卻是薄行止。
男人面色如常,拿起麥克風清了清嗓子,「我很少唱歌,不過願賭服服。一首《風的季節》送給大家。」
《風的季節》是一首粵語歌,當年歌后唱紅的時候,還是上世紀的八九十年代。
阮蘇沒想到薄行止還會唱這種歌。
男人充滿了磁性的嗓音傳來,稱不上優美,但是至少沒有跑調。
尤其是副歌部分也高得起來,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這是她第一次聽薄行止唱歌,沒想到他唱得會這麼好。
當然比不了專業級的歌手,但是在業餘的水平裡面絕對算得上是中上等。
第二局是宋家艷輸了,她倒也沒有扭捏,直接唱了一首軍歌。
訓練的時候,沒少唱,自然唱得很好。
「女中豪傑就是不一樣,唱的都是隊裡面的歌。」阮蘇調侃她。
宋家艷臉一紅,「我……我可是你未來的舅媽,你敢這麼笑話我。看我以後……看我以後怎麼向你舅舅吹枕邊風。」
「哈哈,這還沒有嫁到葉家,就開始準備吹風了?」阮蘇繼續調笑,直說得宋家艷面紅耳赤,「葉厭離,管管你家小外甥女。」
葉厭離卻情不自禁哈哈大笑。將她拉到身邊,「小蘇故意逗你呢!」
他們一直玩到深更半夜才離開。
各自回家。
第二天一大清早,葉厭離就帶著阮蘇去了酒店。
因為君莫離一直沒有出院,所以葉老夫人和葉老爺子最近都在酒店裡面住,並沒有立刻動身加國。最主要的就是為了方便就近照顧君莫離和葉檀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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