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顧源發出一聲慘叫,那根銀針不偏不倚刺入他的眼角,他眼前徹底轉為一片黑暗。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眼睛流血加上劇痛,讓他情緒迅速暴躁發狂。
刺向薄斯年的匕首被他掙開後,顧源胡亂地拿刀再刺向他。
狂風過後暴雨來得突兀而猛烈,陸寧咬牙驚恐地試圖去掙開顧源的手臂,隨即是顧源立刻將匕首朝她這邊揮過來。
薄斯年一張臉上汗如雨下,混著沖刷到地面的暴雨,一切剎那間一片狼藉而混亂。
他翻身過來再將陸寧拽開了一步,那把刺下來的刀扎入他的背部,再被他生生地掙開來。
鋒利的刀刃刺入他的襯衣,再在他後背上劃下一道長長的口子。
顧源一刀再紮下去,扎到了地面的草木里,很快分辨不出方向。
慘烈的疼痛衝擊著他的腦海,雙目失明,他整個人如同被激怒發狂的野獸,匕首四處胡亂地紮下來,嘴裡發出可怖的嗷嗷叫喚。
薄斯年悶聲拖拽著陸寧往旁邊爬動了幾步,他身上傷勢太重,沒辦法再起身。
這樣在地上移動時,帶動地上的草木發出聲響,但暴雨敲打地面的噼啪聲,勉強掩蓋住了他們的聲響。
顧源沒了視覺,聽覺隨即敏銳了起來,他整個人暴躁不堪地站在那裡,聽著四周的聲響,再循聲試探著走近過來。
薄斯年已經動不了了,他剛剛所剩不多的力氣,全用在拿針扎顧源眼睛那一下了。
而顧源捅到他心口的那一刀,雖說只捅入了一半,也無異於要了他半條命。
現在雨水沖刷在他渾身上下的傷口,如同傷上撒鹽,他整個人痛到疲累至極。
顧源一步步靠近過來,陸寧咬牙從雨水裡爬起來,她手上還戴著手銬,拷在一起的兩隻手拽住薄斯年的一隻手臂,拼命往更深處的草木里拖。
她渾身都在打顫,整個人抖如篩糠,拽了幾下拽不動,急得牙關打顫著落淚,哆嗦著壓低了聲音:「你忍忍,再動一下。」
薄斯年跟著她的力道,掌心深按進地上的泥水裡,將身體往她的方向拖。
這樣的速度顯然還是太慢了,陸寧小腹里痛意不斷加深,感覺自己也熬不住多久了。
他們沒辦法走遠,顧源就算眼睛看不見了,但他手裡有刀,他手腳還有力氣,他能聽到他們的聲響。
她感到絕望,感覺是真的逃不掉了,身體幾乎在下一秒就要徹底癱軟下去時,她卻看到顧源踉蹌了一下,之後步子明顯慢了下來。
在他們剛剛經過的地方,地面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痕,那是薄斯年身上的血。
雨水沖刷過後,那些血色迅速擴散開來,再沿著水流沖走。
顧源就站在那些血水上,他渾身上下濕透,雙眼上的血被雨沖走再流出來,如同可怖的厲鬼。
但他此刻看起來明顯不對勁了,他幾乎是走一步就踉蹌一下,身體明顯搖搖晃晃。
陸寧察覺出不對,拽著薄斯年的手臂一邊喘粗氣,一邊垂眸看向他死白的一張臉。
她看到他上下唇動了動,俯身貼近過去時,聽到他聲音極低:「針上,有毒。」
那是陳警官給他出的主意,顧源生性警惕,薄斯年不可能在身上藏得下刀槍,哪怕是再小的。
但把一根針藏在衣服里,還是不難,難的是一根針不容易傷人。
所以他剛剛只能引顧源傷他殺他,等待他得意張狂再放鬆警惕靠近過來。
劇痛和毒性的雙重折磨,顧源迅速失去了方向和判斷力,幾次踉蹌後,身體栽倒在了地上,隨即再又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不甘心地試圖再走近。
但他方向開始判斷不准了,起身搖晃了一下後,他走向了他們的反面。
往那邊走,是一個極高的山坡。
陸寧身體徹底癱坐了下來,渾身濕透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
雨勢太大,她視線里一片模糊,整個人凍得瑟瑟發抖。
毛衣和大衣全濕透了,粘粘在身上如同困住她的牢籠。
她垂眸去看薄斯年,他已經昏過去了,整個人一動不動,像是等待入葬的屍身。
她一顆心顫了一下,俯身挨近過去拍他的臉,顫抖著發出聲音:「得去樹下,你傷口這樣淋雨會爛。」
大雨掩住了月色,他的臉愈發模糊,她仔細地貼近過去,才看到他睜開了眼睛。
他張了幾次嘴,才勉強說出來一句話:「再睡會。」
陸寧心口像是堵了一塊大石,坐在地上緩了好幾口氣,再堅持著爬起來拖拽他:「不行,去樹下,這樣會死。」
遠處一道悶響,再是顧源一道叫罵聲,大雨里她看不清楚。
但剛剛還沒下雨時,她借月色看到了那邊有山坡,這聲音應該是顧源失足掉落下去了。
她一顆心勉強落下了一點,再將薄斯年拖向不遠處的樹下。
雨越下越大,她腳上還有腳銬,只能是先自己挪動幾步,再回身拖他移動兩步,隨即坐在地上緩老半天。
不過十來米的距離,她將他拖過去,怕是花了將近半小時。
深山上除了雨聲,再聽不到其他半點聲響。
她抖著手從大衣口袋裡摸出手機,好在能防水,手機還能用。
她心裡驚喜了一下,看向信號中斷的標誌,一顆心再又沉落下來。
這裡太偏了,不可能打電話,手機唯一能派上的用場,大概也就是當手電筒。
她將手機的光打開來,再俯身靠近過去,檢查薄斯年身上的傷。
但除了能看到四處的傷口和淤青,她分辨不出其他來,諸如有沒有傷筋動骨之類的,她更看不出來。
手電光晃到了他的眼睛上,薄斯年蹙了蹙眉,再睜開眼睛,看到她正沉著張臉盯著他看。
她靜默地看了老半天,再摸了下自己身上早已濕透的衣服。
「好像沒有東西能給你包紮,很疼嗎?」
他看著她,隔了半晌,低應了聲「還好」。
陸寧拿手機再照了下四周,深山裡一片荒蕪,什麼東西也沒有。
顧源是開車將她丟山上來的,但現在也沒看到他的車,大概是停到山下了。
她小腹里的疼痛在加劇,隨即感覺像是什麼東西破開來一般,再是下面一陣溫熱。
刺骨的寒涼和痛意席捲而來,她身體晃了一下,後背抵到了身後的樹幹,閉了會眼睛。
流血了,胎兒大概是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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