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過去醫院時,金院長已經下班回家了,薄斯年直接再去了金院長家。筆神閣 bishenge.com
到那邊時,金院長還並沒有睡下,就在別墅里陪著小外孫玩。
看到薄斯年這麼深夜過來,他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即暗暗生出了些警惕。
薄斯年這麼晚過來,他不會猜不到眼前人的目的。
金院長笑著,不動聲色地讓女兒端了茶上來,再跟薄斯年相對而坐。
等女兒端了茶,他再囑咐將小外孫帶去房間裡玩。
薄斯年並不提陸寧的事,而是看向被媽媽帶走的小孩:「金院長還這麼年輕,外孫都這麼大了,上小學了吧?」
金院長有些不大自在地笑應著:「今年上二年級了,頑皮的很。薄先生說笑,我都這把老骨頭了,哪還年輕。」
薄斯年聲音仍是不疾不徐:「孩子還是有媽媽陪著才好啊,說起來,我家小蕊也上二年級了。」
金院長心裡「咯噔」了一下,這話題輕飄飄一轉,就快轉陸寧身上來了。
薄斯年將手中茶杯放下,再開口:「這麼晚來打擾您,是想請教您一個問題。」
「請教談不上,薄先生請說。」金院長微微生出了些緊張,雖說也是陸寧要求瞞著的,但這轉眼也瞞了大半年了。
主要最近薄斯年因為心理疾病,性子出了名的衝動易怒,說起來,現在這北城還真沒幾個人不怕他。
薄斯年看向他:「我這兩天去檢查過了,我的骨髓跟陸寧的可以配對上。
想請教下金院長,我目前的情況,胃病未痊癒,能捐獻骨髓嗎?」
金院長下意識就應了一句:「哪有這麼巧的事?」
話落他就意識到,他被套路了,現在算是不打自招。
客廳里頃刻陷入了沉默,薄斯年下頜緊繃著,氣氛迅速冷凝了下來。
許久的死寂,金院長到底是嘆了一聲:「薄先生既然猜到了,又何必來我這裡多費口舌呢?」
薄斯年眸色黯沉,眼底如有暗流涌動。
他再開口:「目前是必須換骨髓了嗎?多久之內還來得及換?」
金院長聲音有些無奈:「是只剩換骨髓一條路了,這大半年來,宮先生也是四處花了力氣,國內算是翻遍了,只怕是……」
他沒再說下去,以宮家的能力,這國內但凡能找到適配的骨髓,肯定早就找到了。
這段時間,宮和澤算是完全不計成本代價地在找。
但沒有就是沒有,就像是在一灘死水裡找活魚,費再大的力氣,那也是沒有。
薄斯年點頭:「所以如果能找到合適的骨髓,多久之內還來得及呢?」
金院長略微沉思:「一個月吧,最遲的話,兩個月內或許還有希望。越往後拖,陸小姐的身體要承受住換骨髓,就越難。
何況身體太差的話,後面就算順利地換了骨髓,也很難熬得住後續的排斥反應和感染。」
從金院長家離開時,已經臨近半夜了。
金院長給不了其他的建議或答案,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如果能儘快換骨髓,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儘管換了,也未必能活。
車窗外的霓虹燈忽明忽暗,映照在他的臉上,如同將他臉上的情緒分割成碎片。
薄斯年看向車窗外,突然低笑了一聲:「他這坐牢了,倒是省事了。」
如今陸寧出了這麼大的事,哪怕真到命懸一線的時刻,也不用他宋知舟操半點心。
他就只管什麼都不知道,只管安心待在牢裡就行了。
陳叔從後視鏡里看向他,小心勸了一句:「先生,我多嘴一句。
陸小姐現在有宮家和牧家照顧著,他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您還是也多關心下您自己的身體吧,就算是看在小蕊的份上。」
他的胃病和心病都一直耗著,強弩之末,總會有崩斷的那一天。
薄斯年沒應聲,腦子裡在想著,如果國內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國外的話,他該從哪下手。
又有哪些人脈和資源,可以用得到。
他想著,思緒很亂,卻無由想起了那年山上,他第一次見到她。
也不是無來由,當日初見她,就是九年前的今天。
這些年他的人生好像也變得一團糟了,到頭來沒要得回她,自己這一輩子也算是看到頭了。
有時候也會想,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到底後不後悔。
想來想去,卻還是覺得,如果重來一次,當年他還是會選擇在那一天去那裡,去見到她。
他思緒拉回得很慢,再看向前面時,車子已經由繁華的市區,轉入了寂靜的街道。
他突然問了一句:「陳叔,你相信人會有下輩子嗎?」
陳叔愣了一下,倒也並不覺得太驚訝。
先生最近偶爾說些奇怪的話,也並不是一次兩次了。
陳叔應著:「這來世今生的,大概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吧。」
「是嗎,」薄斯年抬指,在車窗上輕敲了敲。
「我這段時間有時候在想,這輩子我也補償了她很多,是不是也不算欠她太多了。
如果能再為她做些什麼,夠不夠換一個來生,重新見她一次。」
陳叔聽得心口震顫,說不出話來。
薄斯年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又恢復了尋常模樣。
他思索著,吩咐陳叔:「把阿寧的骨髓信息遞交給國外那邊的醫院,讓他們儘快查找合適的骨髓配型。
薄氏國內外的分公司,發個消息下去,所有適齡能做骨髓捐獻的員工,願意做骨髓檢測的,補償一個月工資作為營養費。」
薄氏員工的工資都不低,加上大幾萬的員工,一人補償一個月工資,算下來也得上十億。
何況只是檢測一下骨髓,並不存在需要補充營養一說,算是抽點血就白拿一個月工資了。
至於後面如果有員工能跟陸寧的骨髓配對上,願意捐獻骨髓的話,酬勞自然就另說了。
除此之外,薄斯年次日就跟醫院預約,讓自己和薄家長輩晚輩都去驗了個骨髓。
薄二叔氣得在家裡把杯盞花瓶都給砸了個遍,恨不得殺人。
「他的前妻生個病,到底憑什麼要老子一家老小去驗骨髓?」
門外腳步聲進來,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這大早上的,二叔這真是熱鬧。」
薄二叔面色一僵,看向走進來的薄斯年,情緒差點沒收住。
滿地狼藉還沒來得及收拾,他本來也是躲家裡撒一口悶氣,沒想到薄斯年這麼早就來了他這。
他視線一轉,就訓斥一旁的傭人:「你看看你幹的好事!毛手毛腳,一大早上就摔了我這麼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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