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理智抽回,薄斯年鬆開了她。一筆閣 www.yibige.com
就看到她驚恐地急步走向了落地窗邊的牆角,手指緊緊攥著垂落下來的窗簾,身體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他後悔了,她已經忘記了那個男人,無論如何,他不應該說那樣的話刺激她的。
可他剛剛是真的沒能控制住自己。
感受到她潛意識裡還有那個男人的影子,一想到她一記起來,就會徹底地離開他,他就根本沒有辦法去控制自己。
他沒敢再走近,看向她開口:「有沒有不舒服?要不我讓牧醫生來給你看看。」
陸寧眸子裡的抗拒消退了些,有些呆呆地看著他,並沒有出聲拒絕。
薄斯年給牧辰逸打了電話,說完情況,再補充了一句:「帶個心理醫生過來。」
她這種情況,多半得要心理治療。
至於宋知舟,剛剛她隔著那麼遠見了一面,就有那麼大反應,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不會允許那個男人來給她診治。
想到這裡,薄斯年又補充了一句:「女醫生。」
那邊沉默了一秒,很快應聲:「好。」
牧辰逸來得很快,根據薄斯年的要求,帶了個女心理醫生過來。
托陸寧的福,他這莊園裡,應該也是頭一次帶陌生女人進來。
只是根據牧辰逸的猜測,多半帶來也是白帶,以陸寧之前的情況,她是只能接受宋知舟的心理治療的。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薄斯年看到縮在角落裡的陸寧身體顫了一下。
他試探著走近,在隔著她兩步遠的距離蹲身下去,看著她的眼睛。
「阿寧,聽我說。」
陸寧緊抓著窗簾,盯著他沒有說話。
她看起來情況比剛剛失控的時候好了點,但要心理治療,就需要先讓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
他輕聲開口:「聽我說,你有抑鬱症,但不嚴重,放心,不嚴重。」
陸寧眸光浮動了一下,緊抓著窗簾的手,卻鬆開了一點。
她自從昏迷醒來後,心裡就總有怪異的不舒服的感覺,原來是因為抑鬱症嗎?
因為這種病,所以才抗拒他的嗎?
薄斯年再試探著往她靠近了一步:「不要怕,我們一起慢慢治,很快會好的。
我叫牧醫生給你帶了心理醫生過來,給你看一下,好嗎?」
她緊繃的身體微微鬆弛了一點,點了下頭。
薄斯年將手伸向她:「我拉你起來好不好?」
「不要。」她搖頭,伸手撐著牆面站了起來,身上還帶著警惕。
薄斯年起身跟她保持著距離,沒再去靠近她,再輕聲開口:「那我現在讓醫生進來?」
她盯著門外,再點了下頭。
薄斯年轉身走過去,將門打開。
門外站著牧辰逸,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醫生。
為了避免薄大少跟陸寧之間的夫妻矛盾,牧辰逸找這個心理醫生也是煞費苦心了的。
他的交際圈子裡,也有優秀的女心理醫生,但基本都是處於適婚年齡的年輕單身女醫生。
要讓人跑到這裡來,不對薄斯年動點心思,只怕是不可能。
薄斯年側開了一步,讓他們進去,再開口:「跟她說過了,現在治?」
牧辰逸看了眼面色發白的陸寧,問道:「沒受傷吧?」
「沒有。」薄斯年應聲。
他看向那個女醫生走向陸寧,然後陸寧往後退了幾步。
他擰了下眉頭問牧辰逸:「哪裡找的?」
牧辰逸應聲:「你要的,我能在路邊亂撿?放心,資歷很好,幾十年的老心理醫生了。」
女醫生走近了陸寧試圖交流,但她顯然很抗拒,說了半天才算是勉強坐到了沙發上。
薄斯年面色沉著再問了一句:「能行嗎?」
「已經是最好的醫生了,不行的話,只怕只能再找那個男人了。」話落,他就看到薄斯年的面色黑了下去。
但這是事實,他不得不提醒他。
女醫生視線轉向這邊,示意他們先出去。
牧辰逸跟薄斯年離開臥室,再輕聲合上了臥室門。
半個小時的安靜,俄而裡面傳來東西砸落的聲音,薄斯年臉色一沉,伸手就要開門。
牧辰逸攔住他,低聲開口:「別干擾,有問題醫生會開門的。」
他伸過去的手又收回,顯然是難以冷靜下來。
至少,在之前宋知舟來給她心理催眠的時候,從未出現過摔砸東西的情況。
想到宋知舟給陸寧治療的那次,陸寧情緒失控時,伸手抱住了那個男人的那一幕,薄斯年有些煩躁地抬手用力按壓了幾下眉心。
他以前不會這樣沒有自制力的,更不會這樣過分地疑神疑鬼。
牧辰逸看向他:「天天急著給她治,你自己的情況不去看看?」
薄斯年淡聲應著:「不用。」
「躁鬱症可不是小事,就算你這個是暫時的,發作起來不比抑鬱輕。」
「我能克制。」他眉心迅速被按紅,強迫自己不再去多想。
再是半個小時後,臥室門被打開。
女醫生輕聲走出來,陸寧倚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將門關上,再下了樓,這才開口:「情況不太好。
她潛意識的抵抗情緒太重,雖然也順利催眠了,但效果不算理想。醫患之間的溝通也是需要磨合的,這個只能慢慢來。」
薄斯年淡聲應著:「有什麼要注意的?」
女醫生斟酌著,問了一句:「您夫人失憶的情況,薄先生有希望治療的想法嗎?」
薄斯年看了她一眼,沉默著,沒有立即回應。
以正常家屬的想法,自然是希望能夠恢復記憶,但他不得不說,他存有私心。
牧辰逸聽明白了醫生的意思,「是不是心理催眠治療,會導致恢復記憶?」
「這個……不好說。」女醫生思索著,再補充了一句。
「但如果您暫時不希望她恢復記憶的話,我在之後的治療中,會儘可能避免對之前記憶的引導。」
薄斯年點頭:「嗯,辛苦了。」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如果是並不愉快的記憶的話,其實忘了也對她抑鬱症的恢復有好處。」
女醫生半帶安慰地回應。
沒有其他事情,牧辰逸就跟她一起先離開了。
薄斯年在沙發上靜坐了一會,再起身回了臥室。
沙發上的人睡得並不安穩,皺著眉,額角還在冒冷汗。
他走近過去,將她抱起來。
要放到床上時,睡得迷糊的人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他懷裡縮了縮。
他再多的不痛快,在她這樣無意識的動作里,突然也就完全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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