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秋風瑟瑟,風卷葉落。墨子閣 m.mozige.com
守在薄郎君書房外的兩名侍衛卻依舊筆直地挺立著。衣裙鼓盪,髮絲亂舞,他們的眼眸卻只看向一個方向,似乎眼睛也不曾眨動一下。
薄郎君端坐在書房內的几案後查看著有關曲郎中的身世背景資料。
姜玉一大早親自將暗線們查到的情況送到了薄郎君的几案之上。
羅嬌嬌拄著下巴坐在薄郎君的身邊一起看著,她覺得這位老郎中並無任何問題。
時近晌午,馮躍在門外稟報, 那位郎中給帶來了。
馮躍與府內的侍衛長昨日帶人就守候在西嶽山下。今個兒一早,曲郎中背著藥簍一下山,就被他們拿住了。
「帶進來吧!」
薄郎君頗感意外地望向書房門口。
一位身材有點兒佝僂的藍衣老者被馮躍帶進了薄郎君的書房內。
「見了國舅爺還不跪下?」
馮躍在曲郎中的身邊低喝。
「小老兒見過國舅爺!」
曲郎中跪下給薄郎君行大禮。
「你可去過苗疆?」
薄郎君單刀直入地問道。
「小老兒不曾去過。」
曲郎中雖然心中有些慌亂,但他說話還挺利索。
「馮躍!給曲郎中把把脈!」
薄郎君示意馮躍查探曲郎中是否練過內力。
馮躍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曲郎中的手腕探查了一下,然後疑惑地起身向薄郎君搖搖頭。
不是他會是誰呢?
「小老兒雖然沒去過苗疆,但侍候少主的啞姑卻是苗疆人。」
曲郎中也聽說了府內有人用蠱蟲害死了二老爺,他對這個啞姑也產生了懷疑。
只有苗疆人操縱蠱蟲,曲郎中有一次看到這個啞姑與一個人在樹下比劃著什麼!
按理說, 少主的園子外人是進不來的,可是啞姑卻帶了外人來。
「走!去侯府!」
薄郎君現在知道誰才是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了。
羅嬌嬌也起身要跟著去,但薄郎君卻說此行危險,讓她留在府內養胎。
薄郎君帶著馮躍一起走出府門,然後上了馬車直奔方侯爺府邸而去。
侯府門前的兩個石獅子,今個兒似乎顯得格外的威武。
薄郎君下了馬車,詢問身邊的馮躍是否知會了張庭尉。
馮躍點點頭,然後跟著薄郎君進了侯府。
侯府內格外的寂靜,只聞風吹落葉之聲。
侯府的管家得知國舅爺過府,急急地趕來施禮帶路。
早有府內小廝前去稟報侯爺,說是國舅爺進府門了。
方侯爺正在與自己的長子敘話,他無非是想知道曲郎中的事兒。
他聽到薄郎君來了,心內微起波瀾。他既希望薄郎君查明真相,又不希望他查出什麼來!
「父親!雲兒告退!」
方卓雲不喜歡薄郎君。一是他的年紀比自己小,卻看上去比自己沉穩有城府多了;二是他的眼神十分的犀利,仿佛能看穿自己一般。
「雲兒不必迴避!」
方侯爺卻想當著兒子的面將事情處理好,不想他日後心生怨恨。
「見過侯爺!」
薄郎君一進侯府廳堂,掃了一眼方卓雲,然後施禮道。
「不敢當!國舅爺請坐!」
方侯爺依例還禮。方卓雲跟著父親一起施禮。
「此事與曲郎中無關, 是啞姑所為!」
薄郎君並未拐彎抹角。
「怎麼會?」
方卓雲眼中的驚詫之色顯而易見。
「阮月!薛明!去拿人!」
方侯爺沉聲吩咐道。
「是!」
侯府侍衛長薛明與方侯爺的貼身侍衛阮月一起拱手行禮領命。
「等等!他們恐怕不是她的對手!我一道去!」
薄郎君起身帶著馮躍走向廳堂外。
薛明與阮月雖然給薄郎君施禮讓路,但他們的心裡卻是很不服氣。
薄郎君一行來到了方卓雲住的後園,看到一位年約四旬的婦人立在門前。
「她就是啞姑!」
阮月輕聲知會薄郎君主僕二人。
人倒是長得乾淨!只可惜心術不正!
「害死吳偲和方二爺的人是你吧!」
薄郎君在離啞姑丈余停下了腳步。
「不錯!就連方卓雲的貼身婢子也是我扔井裡的!」
啞姑漠然地望著薄郎君一行。令眾人震驚的是她不啞了!
「好歹毒的心腸!」
薄郎君冷哼一聲。
「你手上的人命,怕是比我還多吧!」
啞姑的目光看向薄郎君的眼睛。
「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薄郎君眉頭一挑,抿緊了唇。
「吳偲等人於我而言也是該殺之人!」
啞姑的眼中露出一抹輕蔑的目光。
「哦?說說看!」
論心機,任何人都不是薄郎君的對手。
「我是一個苗疆的女奴,從小就被人在體內種了母蠱。說白了,我就是一個盛體,一個裝著能控制其他人的器皿。」
啞姑說到這裡,面呈悲悽之色。
「還好!我逃了出來,追我的人一直將我追至北荒。」
「好在我遇到了少主,她殺了那些要捉我回去的人,將我救下。自此,我才擺脫了我的命運,成了他的侍婢。」
「可是好景不長,在那場戰役中,我女扮男裝追隨少主出征。有人在他的茶水裡下了毒, 可是少主不信茶里有毒!」
啞姑的眼裡露出一抹難以名狀的悲哀。
「下毒的可是方卓雲的心上人?」
薄郎君突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
這回輪到啞姑吃驚了。
「一個深陷情網之中的男人最信任的就是他的情人。」
薄郎君淡淡地解釋著。
「是!他不相信我!只相信她!我奪過茶杯喝了含有劇毒的茶。令我沒想到的是死的卻是她!她竟然想與少主一同赴死。」
「我體內的母蠱吸了大半的毒素, 再加上我從小練習內功,內力深厚,得以僥倖存活。可是從那以後,我便說不出話來。」
啞姑悽然一笑,眼中淚痕隱現。
「他滿心悲痛地上了戰場,殺成了血人,自己也最終力竭落馬摔了頭。」
「我救回了他!他卻變成了另外一副痴傻的模樣。」
啞姑的一滴清淚滑落腮旁。
「後來,少主曾經救過的吳偲帶著曲郎中來到了皇城。方侯爺遍尋名醫都醫不好少主,因而也就放棄了。曲郎中是最後一位進侯府為少主醫治的郎中。」
「他的確醫術高明,不但醫治好了少主,也治癒了我的啞疾。」
「我也發現了吳偲的秘密!他竟然是匈奴人!可是我沒有任何證據,只能殺了他!」
「因此,你泡製了一個蠱人替你幹這殺人的勾當?」
薄郎君目光灼灼地直視啞姑的眼眸。
「他成為蠱人純屬意外。他對我有意,時常從後廚帶好吃的給我。雖然我將那些美食都給少主吃了,但畢竟拿人手短,吃人的嘴短。我就與他走得近了些。」
「並非我有意害他,實在是不知體內的母蠱竟然有了子蠱。那子蠱脫離了母體,鑽到了他的體內。而那吳偲卻是被他蠱毒發作的模樣給嚇死的!」
「所以你為了讓侯爺知道你的少主已經恢復了神智,故而的將那具屍體放到了街市之上?」
薄郎君的眼睛始終沒離開啞姑的臉。因為體內有母蠱之人,她的功力會暴增數倍。薄郎君不得不防其突然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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