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被薄衍臣抱回了他在海城的別墅內。
將人放在床上,剛打算轉身離開時,一隻手攀上了他的胳膊。
「不裝了?」
回過頭,薄衍臣寵溺一笑。
楚韻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她撅起嘴巴嘟囔,「衍臣哥哥明知道我是裝暈,怎麼不在她面前拆穿我?我猜一定是因為我在你的心目中,比她更重要!」
「韻韻!」
聽到男人嚴肅地叫了聲自己的名字,楚韻的心底猛地一沉,淚水瞬間噴涌而出。
「她是你的嫂嫂。」
在看到眼淚的瞬間,薄衍臣的語氣軟了下來,頗為無奈的說道。
「我知道的衍臣哥哥,我會慢慢接受她的。」楚韻頗為委屈的擦了擦淚珠,說話聲音漸漸小了許多,就像是夏日的蚊子嗡嗡的聲響。
「類似今天這樣的惡作劇今後不能再發生了,知道了嗎?」
對於今晚的事兒薄衍臣的心裡其實跟明鏡似的,但他始終相信楚韻的人品,只當這件事兒是小孩子間的玩鬧罷了。
「明明是她!她…」
楚韻據理力爭的話剛說一半兒便被薄衍臣的臉色給嚇了回去。
無奈她只好乖乖點頭,「我知道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睡吧。」薄衍臣將她的手扯下,摸了摸楚韻的頭低聲安撫。
幾乎是在話落的一瞬間,床上的女孩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反問,「那衍臣哥哥你呢?」
「你先睡,我去外面透透氣。」
男人躲閃的眼神讓楚韻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今晚畢竟是自己理虧,所以楚韻沒有糾纏,反而笑得格外燦爛。
「好的,衍臣哥哥你先忙,我會乖乖睡覺的!」
直到男人從房間裡消失,楚韻漸漸從床上坐起,唇角壓了下去,眸子裡淬滿了惡毒的光芒。
沈愉!這次讓你僥倖逃脫,下一次…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
沈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她只知道到家時已經過了凌晨一點。
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那個猶如落湯雞似的自己,她臉上掛滿了諷刺嘴角咧開的口子越來越大。
沈愉無聲地笑了。
那笑容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薄衍臣和楚韻二人。
收拾好心情,剛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敲門聲隨之傳來。
洗澡前在手機上下單了感冒藥,此刻來的應該是外賣小哥。
她就像是個機器人一般走到門口,剛把門打開,一雙價值不菲的黑色皮鞋瞬間映入眼帘。
沈愉猛地回神兒抬頭,幾乎是第一反應,她毫不猶豫地將門關上。
「嘶。」
門口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概猜到了她的反應,男人特地將腿卡在門縫裡,以防止被關在門外。
男女力量的懸殊讓薄衍臣很快便將門給打開,沈愉見反抗無用便也不再掙扎,轉頭便往屋內走。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剛走到臥室門口,沈愉的手腕便被人一把拉住。
下一秒,她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對不起。」
男人充滿磁性的嗓音從耳邊響起,沈愉愣了。
她從未想過一向高傲的薄衍臣,會低下頭與自己道歉。
不過很快沈愉便明白過來。
這怕不是擔心自己會給楚韻使絆子,替她道的歉吧。
她推開身旁的男人,略帶嘲諷地勾了勾唇,「薄總的這聲道歉,我命賤實在受不起。」
薄衍臣實在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眸色越來越深。
「還請薄總替我跟楚小姐帶句話,人在做天在看,有些報應,遲早會來。」
察覺到沈愉話里的一絲恨意,薄衍臣蹙眉,「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好好好,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狗男人竟還如此維護,沈愉簡直被氣得頭腦發懵。
電光火石之間,她忽然想起楚韻曾說過的一句話。
馮滎死之前見的人…是他!
其實在聽到楚韻的這句話後,沈愉便拖同為酒吧老闆的孟敏敏幫她調查此事兒。
結果很快便被孟敏敏發了過來,可沈愉一直不敢點開去看。
想到這兒,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怒火,沈愉厲聲問道,「你為什麼要將馮滎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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