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當沈愉從夢境中甦醒,臥室的陽台上傳來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
「楚韻,別鬧。」
「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薄衍臣的臉色霎然黑了下來。
沈愉鮮少聽這狗男的連名帶姓的叫楚韻的名字,她詫異極了,扶著老腰從床上坐起。
被子從肩膀滑落,耷拉在沈愉的某個冒尖尖的地方,她的身上儘是歡愉過後的痕跡,足見昨晚有多麼的激烈。
結婚三年,她和薄衍臣一直都是相敬如賓,就連在房事上薄衍臣也是清醒克制,很少如此放縱。
所以導致沈愉現在才發現,這個狗男人簡直就是個餓狼。
聽到聲響的薄衍臣一轉頭看到的便是這活色生香的景象。
電話不知何時從手掌上滑落,無意間將免提打開,裡面傳來楚韻萬般委屈、正在抽泣的聲音。
男人的眉修長入鬢,兩片薄仞的紫唇上是清潤幽亮的眼睛,望向沈愉的瞳色深邃略有深意。
沈愉將地上的襯衣披上,白皙細膩的長腿從床上走下,她緩緩踱步到薄衍臣的面前,彎腰將手機拿起,由於衣服領口過大,裡面春光無限泄露。
楚韻還在哭,時不時地伴著一陣無理取鬧的聲音。
將手機遞到了男人手中,沈愉故意貼近,她踮起腳尖,嬌媚的聲音在下一秒傳入薄衍臣的耳中。
「老公,既然楚韻妹妹有事兒,要不然你去看看?」
話落,沈愉在心底冷笑。
走別人的路,讓他人無路可走。
這是她在楚韻身上學會的道理。
果不其然,在聽到她聲音的第一時間,電話對面的女人便停止了哭泣。
達到目的之後,沈愉臉上掛滿笑意,不過她沒注意到的是,身後的男人在看向她的眸子越來越暗。
沈愉將手機放在薄衍臣的手中,她剛準備轉身離開,手腕處猛地傳來一陣拉扯感。
她猝不及防地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男人的胸腔起伏的厲害,聲音好似是在壓制著什麼,他貼近沈愉逐字逐句說道,「怎麼,利用完就跑?」
望著那張放大的俊臉,沈愉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
她實在沒想到這個狗男人竟敢當著楚韻的面這樣說話。
更沒有讓她想到的還在後面。
「方特助已經在去的路上,有什麼不舒服讓他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我還有事兒就先掛了。」
薄衍臣迅速說完這句話後,毫不猶豫地掐斷電話。
沈愉的大腦徹底宕機。
顯然,薄衍臣沒有給她過多的思考空間,將她摁回臥室牆壁,男人直接吻了上去。
「唔…」
動作迅速到沈愉連呼救聲都沒叫出來。
一番激吻過後,沈愉的嘴腫得不能再細看。
她幽怨地望著薄衍臣,仿佛在控訴對他剛才行為的不滿。
「怎麼?沒滿足?」
男人戲謔地揚起嘴角,笑得肆意張揚。
某處別墅內。
手機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砸落在地,屏幕摔得稀碎,可楚韻覺得還是不解氣。
她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玻璃瓶,正打算砸向地面時…
空氣中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托著,讓她停止了手頭的動作。
楚韻的大腦漸漸清醒,當想起如今身處何地,她想了半天還是將手頭的東西放下。
從口袋中拿出另一個智能機,楚韻在上面點了幾下撥了通電話。
「韻姐!」
電話那頭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楚韻輕輕嗯了一聲。
「昨天沒能弄死那娘們是我們的失職,韻姐你放心,她活不過明天,這些天我已經安排人蹲守在她房子的周圍,只要有機會進她家門,我們的人便有辦法立刻將她綁走。
您放心,我們這些生死之徒招多得很,這次一定不會讓她活著從我們手中逃脫。」
聽完他的話,楚韻較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臉色驟變,隨即大聲呵斥道,「快!現在給他們打電話,快取消行動!」
猝不及防的話令對面人愣住了,「啊?」
衍臣哥哥還在沈愉的家裡,若是被他撞見…
那她楚韻就算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薄衍臣洗了個熱水澡,當他從浴室里出來時,只見桌子上擺了兩碗清水煮麵。
他不由得皺起眉頭。
「洗完了?吃吧。」沈愉從廚房走出,指了指桌子上的那碗面對他說道。
髮絲上的水沒擦乾淨,順著發尾滴落下來,流在了地上。
男士拖鞋順勢踩上,薄衍臣踱步到沈愉的身邊,「你…你就給我吃這個沒營養的東西?」
聞言,沈愉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將另一碗麵移開,「是我唐突了,既然薄總覺得寒酸,那您請自便。」
話落,她便作勢要將碗裡的東西倒掉。
在面即將落入垃圾桶的前一刻,薄衍臣迅速將碗給奪了過來。
「誰說我不吃?只要是老婆做的,無論什麼我都愛吃。」
沈愉這還是頭一次見他笑得格外燦爛,心底被他撥亂起一絲漣漪,她忙心虛地收回視線。
「再不吃就涼了。」
一張原木桌前,二人對立而坐,那股溫馨的氣氛還真有些像一對婚姻美滿的夫妻。
大概是碗不大,一碗清水面很快便被薄衍臣給吃進肚內。
剛擦了擦嘴,門鈴聲順勢響起。
「你慢慢吃,我去。」男人自告奮勇地起身。
腳步聲漸漸小了些,開門聲隨之響起,在聽到一聲巨響之後,門口處便沒了動靜。
沈愉被這聲音嚇了一跳,連叫了兩聲得不到薄衍臣回應之。
她心底泛起一股不安的情緒,沈愉起身朝門口走去。
還沒走沒幾步,她一抬頭,只見房門緊閉,原本一米八八的大高個不知為何昏迷倒地,而沈愉面前站著的,則是三五個面帶頭罩的彪壯大漢。
她第一反應便是逃。
怎知剛一扭頭,頭髮猛地被人扯住,硬生生地將人扯到他們面前。
「嘖,模樣看著挺不錯,帶回去讓哥幾個爽爽!」
那位看著最彪悍的男人抓著沈愉的頭髮,趁機在她臉上揩了一把,哈哈大笑著說道。
沈愉沒有放棄掙扎,她手腳並用,嘴巴狠狠咬住了面前的那隻手。
下一秒,一個巴掌重重落在沈愉的臉上。
「臭婊子!敢咬我?」
因這是高檔公寓,小區內人多眼雜,那些人的動作不敢那麼大。
所以在扇了這一巴掌之後,那胖子對她便沒了過多的懲罰。
在趁沈愉愣神期間,那些人先是用膠帶粘住了她的嘴巴,後拿鏈子捆綁住她的手,在做好萬全準備之後,他托著沈愉朝門外走去。
「老大,這個男的怎麼處理?」
身後傳來小弟的聲音。
那位被叫老大的男人轉身,慢慢走到薄衍臣的面前踢了幾腳,「看著是挺眼熟,先一起帶走,說不準能賣個好價錢!」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從公寓內走出,竟無人察覺到異常。
沈愉被帶到了一輛保姆車上,剛一上車眼睛便被蒙起。
「嗚嗚嗚!」她拼了命的反抗,可在那些人看來也不過是跳樑小丑。
「老大,她好像想說話!」坐在沈愉身旁一直賊眉鼠眼看著她的瘦高個忽然說道。
後排忽然伸出來一隻手狠狠打在他的腦袋上,「說什麼說!讓她閉嘴!」
聞言,那瘦高個忙使勁兒點頭應下。
一把刀忽然抵住了沈愉的脖子,「不想死就閉嘴!」
這招果然有用。
話音剛落,只見女人瞬間閉緊了嘴巴。
被人用力抵住脖子的期間,她明顯能夠感受到身旁人的顫動。
哦,原來是個新手。
想到這兒,她的心裡漸漸有數了起來。
不知車子行駛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被綁到哪個深山老林里。
沈愉只知道她被人牽著走過一片麥田,當眼前的黑布被人扯開,率先映入眼帘的,則是一個廢棄的加工廠。
她好奇地望著四周的一切。
這裡說是一個加工廠,其實也算是一個小型的住所。
裡面應有盡有,每個隔間都有不同的用處。
廚房,衛生間、餐桌、甚至客廳都一應俱全。
沈愉還沒看完,便和薄衍臣一起,被關到了一間不見天日又陰沉潮濕的房間內。
門外傳來一陣男聲,「老大,到底什麼時候辦,上頭說了沒?」
「按理說早就該來消息了,怎麼還沒通知呢?」
男人說著,雙手探進口袋裡摸索著什麼。
忽然,他變得大驚失色,「我的手機呢?」
瘦高個茫然搖了搖頭,「好像…從那女的家裡出來就沒有了。」
腦門被狠狠挨了一下,胖男人氣急敗壞地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給老子找!」
門外的話聲話音剛落,黑暗裡,沈愉只覺得自己的手上忽然被一絲冰涼所觸碰,嚇得她花容失色、差點尖叫出聲。
她緩緩轉頭,在看到那股子冰涼的來源之後,沈愉這才緩緩放下心來。
在門縫透露出的那股子微光下,沈愉看清了身旁男人那雙明亮的眸瞳。
薄衍臣光著上半身,身體微微撐在牆旁,冰涼的左手覆蓋上沈愉的右手,似乎是在給她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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