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情看著他手中的卡,沒有接。
薄景行輕笑了聲,把卡放到桌上:「好了,別鬧脾氣了。都鬧這一場了,還不夠嗎?再大的氣也消了吧!」
是他錯了。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她溫柔如水,性子嫻靜。
可真沒想到,野起來的時候,那爪子一樣能撓人。
她是只小野貓,有時候也得哄。
不能一味強壓。
「起床吧,我煮了粥,一起吃點。」
薄景行接著說,然後跟尋常的夫妻一樣,跟她說著醫院的事情,「我今天值班,晚上可能不回來。你需要什麼就自己去買,或者給我打電話。」
給她的卡,是他的副卡,無限額。
舒情只聽著,不出聲。
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了。
身體離不開這個男人也就算了,心,也跟著軟了下來。
當他用這麼溫柔的聲音哄著她的時候,她所有堅持與自尊,全都在這一刻,分離崩析了。
她沉默著,開不了口。
但直到他快走的時候,她終於是問他:「白雪,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她只有這最後一個底限了。
如果不是,她就留下,暫時還與他做交易,只為圖這一時的歡愉。
如果是她又會怎麼樣呢?
薄景行走了,去了醫院。
他留了藥給她,在離開之前,還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從清冷禁慾的薄醫生,一下子就變成了撩人的高手。
輕吻一下她的髮絲,同她說道:「我知道你那裡疼,你自己擦一下藥我下次,會注意的。」
她臉紅的很。
也是,一整個晚上,他一直都在要,她累得暈過去了,他不累。
她總覺得他會精盡人亡,而她,也到了極限。
他終於也告訴她:「我沒有女朋友。」
換言之:白雪不是他的女朋友。
她的心,一下子落了回去,眼底不自覺的展開暖意,鬆了口氣道:「嗯。」
一整天的心情,都保持在一個相當美麗的水平線上。
因為心情好,她將這大平層收拾得乾乾淨淨,哪怕傭人來了,她都沒讓她們動手,她堅持自己收拾。
中午的時候,她出去了一趟,到那邊租房的地方,把她自己的行李又拿了過來。
下午,稍稍休息一下之後,開始激情創作。
接到丁克打來的電話,她的聲音也很輕鬆:「丁克,我沒事的。薄少沒有對我怎麼樣。」
還接到亞亞打來的電話,她沒出息的說:「亞亞,我妥協了。他親口說的,白雪不是他的女朋友,我信她。」
亞亞很鄙視她:「可長點心吧,你別讓他再騙你。」
但想到閨蜜的智商也不低,可就是在男人這件事上怎麼一碰到薄景行就降智了呢?
難道說,女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戀愛腦,蠢!
接下來,還有晁松的電話:「聽說,你這就跟薄醫生破鏡重圓了?」
這聲音莫名有幾分諷刺。
舒情不是沒聽出來,但她現在心情比較好,也沒跟晁松爭辯什麼,只說道:「我喜歡他。」
僅僅四個字,說明了一切。
晁松沉默一下,直接掛斷了電話。
舒情在做分鏡。
她想著這一話,要把男人的性張力表現出來,比如陽台上的那一幕,可以很好的融入進去。
人物除了細節,還要重點突出媚,這對她來說,是個難點。
要畫自己呀,不想太醜,但也不能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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