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大人回來了!」
王府院落,墨櫻突然環抱將離腰際驚喜地哭喊道:「她回來了!回來了!」
「嗯,她回來了!」
將離摸著她的發輕道,心思暗轉,聖母大人復活,看來那個孩子此刻在聖族了。
「將離,我好開心!」
悶悶的聲音從懷中傳出,將離低頭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沒有,就是覺得她怎麼可以那麼輕易地就離開我!她回來了,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墨櫻慢慢地紅了眼睛,淚水微漾,她是她的親生女兒,她卻從來不為她著想,每次都那麼任性。
「我好嫉妒那個孩子,聖母大人可以為了他放棄生命……」
懷中微微苦澀的聲音傳出,淚水濕潤了衣襟,聖母大人從來沒有為她做過什麼,除了生下她,她們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為什麼她可以對那個陌生的孩子好,卻殘忍地不給她一絲關心,好恨她的無情,卻更恨那個搶走了聖母的孩子。
將離抿唇,半晌道:「他現在在聖族!我可以……」把他帶回來!
「他在聖族……」
墨櫻抬頭,眸子一眯,柔美的臉上神色一動,微冷,那個孩子竟然在聖族,呵……
「我要見他!」她要折磨他,憑什麼他可以得到聖母大人的愛,她卻什麼都得不到!!
墨櫻冰冷地勾唇,笑道:「把他帶回來!」
「好!」
將離陰柔卻冷厲的臉上浮現寵溺,摸了摸她的鼻子道:「不要不開心!」
「嗯!」
墨櫻環上他的腰際,悶悶點頭。
……
翌日,將離帶著墨櫻走入了王府的囚牢,囚牢中,血腥味撲面而來,昏暗的光芒下,一個青衣男孩躺在血染的地上,昏迷不醒。
「將離你真好!」
墨櫻激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展顏一笑。
「你會寵壞我的!」
看著她嬌俏的模樣,將離溫柔的笑了,將她抱入懷中道:「我的墨櫻寵不壞的。」
「要是寵壞了怎麼辦?」
墨櫻小心翼翼抬頭問道,冰冷的眸子此刻閃爍不安,若是他不要她,那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寵壞了,也是我的墨櫻!」
「小傻瓜,我願意寵著你,把你寵的壞壞的,那樣就沒有人敢對你抱有非分之想了。」
「你真壞!」
墨櫻嬌嗔道,風情萬種地瞪著他,看著眼前展露笑顏的女子,將離勾唇一笑,這樣就夠了,當年他十三歲,那個唯一的將軍稱霸朝野,丞相莫名被聖上勒令廢除,朝野動盪,他的父皇和母妃也是其中的受害人。
他聽聞丞相府和聖族有聯繫,便去丞相府求助,希望可以找到聖族的人讓聖族的人救活他的父王和母妃,沒想到,丞相府的丞相已經消失了,而丞相府的人全沒了,只有一個小丫頭站在房子門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那荒涼的院子。
她便是墨櫻,丞相之女,那年她九歲。
沒有聖族的消息,救不了父王和母妃,他痛哭出聲。
她卻用瘦小的手撫著他的臉道:「不要哭,天會下雨的。」
清涼的聲音仿佛沒有絲毫感情,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就那樣看著他。
仿佛天底下沒有什麼可以被她放進心裡去。
她被他哄著帶回府,父王和母妃下了葬,王府瞬間清冷了。
他與她相依,他以為她永遠不會笑永遠不會哭,卻不料。
那夜,他看著她道:「將軍將會覆滅王朝,但是你不要怕,我會永遠保護你,陪著你!」
聲落,她微微一笑,僵硬的笑容緩緩綻放,卻不料下一秒,她哭了起來,孩子一般地哭得撕心裂肺,她告訴他,爹娘不要她……
一夜的時間,他便下定了決心。
此生,與她攜手,護她一生一世。
他明白她心底的柔軟,所以,他願意寵著她,能看到她的笑,他永遠不虧。
王府的十名影衛潛入聖族悄無聲息地帶走這個孩子,不是難事,畢竟聖族的人,戰鬥力弱且不喜戰!
「來人,把他拖出來!」
冷厲的聲音從將離口中傳出,兩個侍衛迅速將牢門打開把柳奇術拖出來。
「綁上去!」
看著身旁的十字架,墨櫻揮揮手冰冷無情地指揮,順手從刑具架上拿著一根鐵鞭走了過去,鐵鞭上滿是倒刺,污穢的血染著,仿若地獄的樹枝,血腥,滲人。
「叫醒他!」
冷酷無情的聲音響起,一桶冰冷的水從柳奇術的頭部澆下,冰冷入骨,柳奇術瞬間清醒了過來。
打了一個哆嗦轉動眸子看著眼前的一切,陌生又可怕,刑具成列,顯然是囚牢。
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兩個熟悉的面孔,柳奇術驚道:「王妃王爺!」
將離直勾勾地看著肆意張狂的墨櫻輕笑,墨櫻手中拿著一根一米長的鐵鞭冷笑地看著他,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半晌他遲鈍地反應了過來。
心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完蛋了!
這兩個人不會讓他好過的,當初莫名其妙地把他送到拍賣行拍賣還被輕風打斷了胳膊腿,如今又落到了他們手中,估計……
又得殘廢……
「呵……清醒了?」
輕笑傳出,墨櫻揮動著手中的鐵鞭,滿臉陰霾地走了過來。
「為什麼聖母大人要救你?你憑什麼?」
「長得好看?也就那樣呀!」
「難道是聖母大人飢不擇食?」
「也沒有那個老混蛋好看嘛!」
墨涼那個老混蛋從聖母大人生下她就消失了,聽說是死了,不過她不在意,反正沒爹沒娘她還有將離!
想著墨櫻怒火突然燃燒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人眸子乍寒,像是發泄一般,手中的鐵鞭毫不留情地瞬間揮向了柳奇術。
「啪——」
「嗯——哼——」
悶哼響起,墨櫻怒吼道:「你叫出來啊!叫啊!為什麼不叫!」
手中的鐵鞭一下下地揮在了柳奇術的身上,衣服破裂,倒刺從皮膚上劃下,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頭部大汗淋漓,臉色青白交錯,牙齒緊緊地將嘴唇咬出了血,卻偏偏悶哼連連,沒有痛苦地叫出聲。
「你們下去!」
「是!」
看著墨櫻瘋狂的面容,將離揮揮手讓侍衛都出去,侍衛接連走出去,將離伸出手摸著墨櫻抓著鐵鞭的手溫柔道:「你的力氣太小了,看我的,想讓他叫還不簡單?」
聲落,鐵鞭直揮而下,入骨的刺痛直直地穿透神經,柳奇術痛苦地破口「啊——」得一聲叫出了聲。
「啪——啪——啪——」
接連幾下鞭打落下,柳奇術來不及忍住一下刺痛後一鞭子又落了下來,片刻昏厥。
墨櫻眨眼,半晌憤怒的眸子微軟,看著將離緩緩笑了,將離抿唇一笑道:「乖,還想玩什麼,我教你!」
「嗯嗯!」
墨櫻小雞啄米般點頭,看向了周圍的刑具,眸子黑亮。
「我要這個!」
眸子黑亮地看著那處兩個巴掌大的幾根鐵針,這個看上去,好像挺有意思的。
將離勾唇,伸手將一桶鹽水潑到了柳奇術的身上,看著他面目猙獰痛苦不堪的「啊——」尖叫出聲,回頭道:「拿過來,我教你!」
「」嘿嘿……好的!
女子嬌俏的容顏讓將離心都軟化,他接過那幾根鐵刺,瞬間刺入了他的手掌中。
「啊——」
十字架上,柳奇術從心口往下直至腹部,一條血淋淋的傷口滴著血,滴滴墜落,手掌心,隨著五根手指頭排列的五根鐵針瞬間被扎了進去,穿透過去,疼痛讓他身體一陣痙攣,額頭汗水如瀑布般直往下落。
半晌,慘叫在清晨,滲得嚇人。
一聲一聲。
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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