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家裡的貓今天從七樓摔了下去,受傷嚴重,送院就醫,費用巨大。但畢竟養了多年,不能見死不救,今天做了很多檢查,身心勞累,到現在也只碼出一章,剩下一章我試著努力寫出來,如果不行可能就只有一更了。明天還要再帶他去別的醫院,看下能不能找到一家價格公道點的,所以可能會比較忙,著實是是有輕重緩急,望大家理解,拜謝!)
三日之後,徐寒帶著非要跟來的楚仇離來到之前寧竹芒告訴他的約定之地。
他來得比約定的時間稍稍晚了一些,待到他走到那裡時,遠遠便看見一群人在那裡等候,其中不乏他熟悉的身影。
「徐兄。」
「徐公子。」
而人群也很快注意到了徐寒的到來,那時兩道身影便從人群中躥了出來,朝著徐寒揮手喚道。
徐寒在那時展顏一笑,快步迎上。
「宋兄,可卿姑娘你們也在啊?」徐寒不無驚訝的說道,二人的出現這倒是出乎徐寒的預料。
「我本想告知你此事,可徐兄這幾日閉門謝客,我也很是無奈啊。」宋月明言道。
徐寒聞言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三日為了給此行做些準備,徐寒一直在忙著其他事情,故此未與他人見面,也就不知道同行除了方子魚之外還有秦可卿與宋月明二人。
「我也去尋過公子兩次,不過楚大哥都告知我公子有事在身,我便沒有多做打擾。」一旁的秦可卿也輕聲言道,她的性子安靜,話里倒沒有責怪的意思,反倒是目光中透著關切,似乎在詢問徐寒這幾日究竟在做何事,如此繁忙。
徐寒看出了她的關切,心頭一暖便要說些什麼。
「徐客卿好大的排場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你這麼久!」而這時人群不合時宜的響起了一道聲音,只見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在那時朝著徐寒走來,這二人徐寒也是認得,卻是那日險些與徐寒動手的游嶺屈與白鳳依二人。
如今的徐寒可謂是玲瓏閣的風雲人物,在場諸人聽聞了游嶺屈之言都在那時紛紛朝著徐寒側目望來,眸中神色好奇,但好奇之中又或多或少帶著些許敵意。
他們中的大多數對於徐寒都是素未蒙面,更與徐寒談不上有多大的仇怨。
但他們卻都聽聞過關於徐寒割下童鐵心兩指之事,雖然流傳的內容中有諸多的問題,譬如徐寒為什麼會對童鐵心如此?為什麼周章與方子魚也牽扯其中?這些但凡細細思索一番,便會發現其中的蹊蹺。
可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便是如此,明明只是想一想便能發現的問題,可是人們更多時候卻懶得去細想。相比之下,他們更願意按照既定的事實,然後依照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去填補事情的空白。
向著處境或是身份與自己更為接近的一方施捨自己泛濫的同情心,從而忽視掉事情的本質。
譬如一個潦倒的老翁與一位富紳子弟發生的衝突,大多數時候人們聽到這個消息便會去下意識的認為是富紳子弟如何仗勢欺人,潦倒老翁是如何被欺詐壓迫。
但他們卻不回去深究二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是富紳子弟真的變態至極,為富不仁,以虐人為樂。又或是那老翁窮則思變,做了些什麼惡事呢?
而這樣的事情早已屢見不鮮。
但說到底卻又與善惡無關,只是人性如此,鮮有倖免。
同理,在徐寒與童鐵心之間。
童鐵心在大多數弟子心中才算得那個自己人,他的遭遇自然更能引起諸人的同情,加之游嶺屈與白鳳依二人有意無意的煽風點火,自然在此行的諸多弟子心中,徐寒儼然是成了老鼠屎一般的人物。
徐寒自然也感受到了這一點,他眯著眼睛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二人,心裡卻暗罵那寧竹芒怎麼未有告訴他同行還有這二人?
「來得晚是因為我安排他為我準備些東西,怎麼樣,辦妥了沒?」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的響起一道清嫩的聲線,卻見一道嬌小的身影緩緩自人群中走出,卻是那方子魚無疑。
只見她緩步走來,還一個勁的朝著徐寒眨著眼睛,唯恐他接不上這話茬。
只是以徐寒的心思怎麼會不明白這位小師姐是在為自己解圍,他微微一笑,煞有介事的言道:「幸不辱命,已經辦妥了。」
二人這番眼神交流,可謂明目張胆,但凡長著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徐寒與方子魚這話是胡編亂謅出來的東西。本想著藉此發難的游嶺屈與白鳳依更是本二人這樣近乎輕視的敷衍態度氣得臉色潮紅。
「不知師姐是讓徐客卿為你準備些什麼東西,不若說出來讓我們長長見識。」游嶺屈幾次吃癟,心頭終歸不爽,在見二人如此敷衍他們更是一股熱血上頭,張嘴便說道。
徐寒當下便皺了皺眉頭,心道這游嶺屈好歹也是玲瓏閣的親傳弟子,度量卻如此之小。他本想著雁來城之行,事關重大,不願在這個節骨眼上與之起太大的衝突,可對方既然如此,他徐寒又豈是任人拿捏的軟骨頭,當下他的眸子一眯,便要發言。
可話到了嘴邊,還未待他出口。
他身旁的方子魚卻是忽的臉色變得通紅,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眸子裡竟然隱隱間也有了淚光泛起。
只見方子魚猛地一跺腳,氣急敗壞的指著那游嶺屈的鼻子便罵道:「好你個老不休的游嶺屈,枉我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卻不想女兒家的事你也要追根問底,當真是不怕聾了耳朵,害了眼睛,辱了你家師尊清如溪的一世英名!」
方子魚的喝罵來得著實有些突兀,莫說他游嶺屈就是徐寒也莫名其妙得很。
他愣愣的看著眼前這羞紅了雙頰,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的方子魚不禁心底暗暗懷疑,是不是方子魚之前真的有相托何事,而自己卻給忘掉了?
而那位游嶺屈更是被罵得一陣臉色發白,他端是再好的性子被人當著眾人這般喝罵想來也不會好受,更何況他的心底本就憋著一股暗火,被方子魚這般一罵更是失了方寸。
他的臉色在那時一沉,當下便寒聲言道:「我們大夥在此處等了這麼久的時間,只是想要徐客卿給個說法,師姐不好生主持公道也就罷了,卻還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辱罵在下。我游某雖然算不得什麼人物,但今日卻定要討下這個公道,但問師姐一句,你說你安排徐公子為你準備東西,那在下便定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夠讓我們這些弟子等上足足半個時辰!」
游嶺屈這番話說得可謂是義正言辭,而他身後那些弟子也紛紛在那時臉上露出了贊同之色,畢竟徐寒卻是讓他們等了許久,游嶺屈這話又似乎處處在替諸人著想,因此,諸人在那時下意識的便站了游嶺屈這一邊。
「好!好得很!」方子魚的臉色愈發的潮紅,說話時的腔調中甚至隱隱帶著些哭腔。
「今日我方子魚也算是長了見識,想不到我堂堂玲瓏閣中還有你游嶺屈這樣的人物。」
「你既然這麼喜歡關心女子的月水之事,那我方子魚今日便讓你看個明白,徐寒,把我讓你給我準備的東西拿出來!」方子魚一副豁出臉面不要的模樣,一跺腳高聲便言道。
這話一出口,莫說是那位游嶺屈了,就是徐寒的臉色也是隨即一變,怎麼也沒有想到方子魚所言竟是這事
「怎麼?叫你拿出來你聽不見嗎?今日我便不要這臉面,也要讓游師弟好好長長見識,讓你看看女子來了月水,該作何準備,免得那一日游師弟遇見了,不知所措,反怪我這做師姐的沒有教好。」這話說罷,方子魚便氣沖沖的上前一步,來到徐寒的跟前作勢便要從他懷裡搶出些什麼東西。
而此刻周圍的諸人終是消化完了之前那龐大信息,回過了神來,看向游嶺屈的眼神頓時從之前的同仇敵愾化為了濃濃的鄙夷。
古書《素問》有言:女子七歲,腎氣盛,歲更髮長,二七而天癸至,月事以時下,故有子。
所謂的月水便是女子的月事。
此事太過隱秘,鮮有宣之於口,而再一聯想之前方子魚那扭捏的態度以及那般羞怒的狀態,在場諸人便想了個明白,而她讓徐寒準備的東西是何物,便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因此游嶺屈也轉眼便從之前的諸人代表化身成了不知廉恥的惡人。
只是徐寒卻是腦袋一陣發蒙,他哪知道這事,就是知道,方子魚也斷不可能將如此隱秘的女兒事交給他來做,更不提那所謂準備的「東西」了。
可方子魚卻是煞有介事想要真的從他手上搶出些什麼。
這般演技,端是足以比肩那位渾身是戲的盜聖門傳人楚仇離了。
「師姐莫要生氣,嶺屈是個粗人哪懂得這些女兒事,你千萬不要見怪,他也只是一熱血上頭。」一旁的白鳳依看著已經被這般變故嚇得臉色發白的游嶺屈,她趕忙上前一步安撫道,這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然細想方子魚斷不可能將這樣的事情交給一個男子來做。但要是真的被方子魚掏出了那樣的事物,那他游嶺屈恐怕變得名聲掃地,淪為整個玲瓏閣,甚至大周江湖的笑柄。
白鳳依可賭不起。
「鳳依姐姐!」方子魚聞言,自然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大把大把的淚珠兒便在那時順著她臉頰往下淌,身子一頓更是直直的撲入了白鳳依的懷中。
那時,就連白鳳依也開始暗暗懷疑自己是否錯怪了方子魚。
而周圍那些弟子更是毫不吝惜的朝著臉色發紫的游嶺屈遞去鄙夷的眼神。
唯有徐寒愣愣的看著那哭得梨花帶雨的方子魚,心底一陣發寒。
女人
果然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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