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呼喚,讓安妘笑出了聲,讓宋悠瞬間掃了興致。墨子閣 m.mozige.com
安妘眼睛一轉,抿唇笑出了聲,這時候,倒是完全摒棄了害羞的心,朝宋悠那邊靠了過去,一雙白皙的手臂沾著水漬抬起搭在木桶的邊緣上面,她抬起頭看著他笑道「怕不是想你想得頭疼吧。」
她沾著水漬的手臂正好放在他的雙手中間。
宋悠蓋在手中的寬袖被她手臂上的水漬沾著,他眼睛瞥向自己被氤氳的袖口,又看向安妘「那我要是去看她,是不是該你頭痛了?」
聽了這話,安妘眼睛一轉,抬手拽住了宋悠的領口「聽你這話,是要去看看了?」
宋悠又朝安妘湊近了些,眼中含笑「今兒聽了你們在廚房那邊的事情,我想你這麼給她面子,我也應該要去看看的。」
她哼了一聲,鬆開了宋悠的衣領,順便輕輕推了一下。
宋悠笑了一下,伸手托住了她的頭,低頭飛快的吻了一下安妘的唇角「你等我回來,咱們在房裡繼續。」
說完,人轉身要走,卻不忘用手指撩起來一點水花,甩在了安妘的身上。
安妘向後躲了一下,抬頭看向門口,正好看見他的笑臉。
宋悠出去後,屋中一下安靜了下來。
不稍片刻,碧霜便走了進來「那個玲·瓏,姑娘是不是太給她臉面了?」
安妘看著水中自己的雙腿,眉梢一挑「你和心雨在這個園子裡可用的人有多少,是不是能在這園子裡立得住腳跟?」
猛然被安妘這樣一問,碧霜也不由愣了一下,想了想「心雨比我多一些,畢竟她心裡是向著心漪的,雖然心漪並不是和她形影不離,但到底一起長大的情分不同,心漪那邊的人也都能為心雨所用。」
安妘應了一聲,道「那你去和心雨聊聊吧,就說說我的為難和形勢,再找人瞧瞧玲·瓏那邊的事情。」
碧霜微微彎腰「姑娘在擔心什麼?」
安妘搖搖頭「我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玲·瓏這個人比起宋悠似乎更在乎地位,但像今兒晚上沒頭沒腦的將人喊過去,倒是叫人一時間琢磨不出來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到底最想要什麼了。」
碧霜聽後,低頭沉吟片刻「姑娘糊塗,開臉的姨娘,不是更有地位嗎?」
安妘咬了一下嘴唇,沒說別的,只抬頭和碧霜說道「算了,你先照我說的做吧,我自己在這兒也是妥的,你要是不放心,叫進來個小丫頭伺候,也是一樣的。」
碧霜應了,從屋中走了出去。
而此時,宋悠已經到了藏瓏軒中。
月色正好,照在藏瓏軒的一草一木上,顯得分外寧靜。
宋悠走進正屋,也聽到了內室當中玲·瓏嬌軟的聲音。
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負手朝內室走去,不知為何,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
那玲·瓏身披薄透的淡黃色寢衣,見宋悠走了進來,從榻上翻身起來,蓮步微移走向宋悠。
福身的那一剎那,正巧倒在了宋悠懷中「爺啊。」
宋悠蹙眉,閉上雙眼,呼了口氣,扶住了玲·瓏的手臂,竟退後了一步。
玲·瓏眼神怯怯的看向宋悠,聲音更加綿軟了一些「爺沒事吧?」
她抬眼時,見到宋悠額上有一層薄汗,眼睛瞥向了棕銅鏤空的香爐,抿唇一笑「爺能來看玲·瓏,玲·瓏心裡真是開心。」
宋悠食指中指併攏,微微抬手阻止了玲·瓏的前進,眼前卻有些模糊了。
鰜鰈院中,安妘在木桶之中,水汽上升,她眼前也有些模糊,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了起來,和身側的小丫頭交代了一聲,便要起身出浴。
小丫頭未料到安妘這麼快就要出來,手腳忙亂的在一旁伺候著讓安妘從木桶中走了出來。
將身上的水漬擦得差不多了之後,安妘伸手將小丫頭手上的寢衣抓了過來,自己披上,便往外走。
院中正和心雨聊天的碧霜見安妘匆忙出來了,且臉色不對,也站了起來「姑娘這是要出去?」
安妘應了一聲,轉頭要往院外走「你們在院裡待著吧,我自個兒出去就行。」
此刻安妘長發還沾著水,身上穿著白色的寬大的寢衣,碧霜蹙眉,連忙從屋中拿出來了一件外袍遞了過來「雖說天熱了,但只穿一件寢衣,還是不妥的,姑娘穿上,無論去哪都好。」
這邊碧霜將寢衣給安妘穿上,那邊心雨連忙拿了盞燈籠遞了過來「太太還是拎著燈籠吧。」』
安妘點頭,沒有說話,轉身從院中走了出去。
一出門,恰好起了風,吹起了安妘身上白色的外袍,衣袂翻飛。
而在藏瓏軒臥房中,也有丁香色的紗帳被吹得上下翻飛。
宋悠坐在桌旁,已經連喝了兩杯涼茶。
玲·瓏坐了過來,衣襟微微敞著,露著些細膩的景色,一雙纖纖玉手輕輕滑過了宋悠的手背「妾是被下人們氣得,又慌張太太會不會怪罪與我,心漪會不會自此和我生分啊。」
宋悠緩緩闔上了雙眼,面龐有些泛紅,他深吸了口氣「嗯,都不是什麼大事,不必太過慌張。」
聲落,他將搭在桌上的手緩緩放下,那是將要走的架勢。
玲·瓏瞧在眼中,伸手握住了宋悠的手,抓著他的袖子輕輕向下一拉「妾知道爺是安慰妾身才如此說的,可是妾心裡……」
說話間,她朝宋悠又湊近了一些,紅唇緩緩靠近。
宋悠已經睜開了雙眼,那雙眼中的瞳仁黝黑,像是有海水翻騰。
玲·瓏的那雙眼睛細細的打量著宋悠的臉色和表情,臉上露出了笑容,手指輕輕滑過了宋悠的耳旁,繼而向下。
他口微張,氣微喘。
而正提著燈籠朝藏瓏軒走過來的安妘也正喘著氣,她是腳步太快而急得有些喘。
待她提著燈籠從東邊的小道上穿過去的時候,也就到了後院的小湖旁邊。
那片湖上,已經被人種上了睡蓮,雖還未完全開放,但此刻它們團團圍在湖上的水閣旁,迎著月光,倒是很有意境。
可惜安妘心中很是愁煩,她手中的燈籠也在微微晃動,無法平靜欣賞這樣的美景。
其實宋悠不過去了半個時辰不到,但她卻覺得,時間有些長了。
正當她焦急的拎著燈籠向前走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湖中有「咕咚」一聲的響聲。
安妘看著面前漆黑的道路,不由停下了腳步,咽了一口口水。
她看著手中的燈籠和昏黃的燈光,喃喃道「這是熙園,這是我家,這是我自己的地盤兒。」
念叨完後,她抬腳向前走去,卻又有「咕咚」一聲響了起來。
安妘轉頭看向在月光下泛著層層漣漪的湖面,心口突突突的跳了起來,她吸了口氣,口中竟忍不住罵道「宋悠這該死的混蛋。」
這樣罵完,似乎能給自己壯膽一般,便轉頭又朝前走去,卻聽見身後有人笑著揚聲問道「我若是死了,你可就要做寡·婦了。」
聽到戲謔的聲音,安妘四處張望,最後卻在水閣上面看到了宋悠。
宋悠舒服的坐在水閣的房頂上面,手中拿著一顆石頭上下拋著,看著她又驚又喜、又怒又怕的樣子,竟然笑出了聲音。
聽見他的笑聲,安妘泄氣一般朝水閣那邊走了過去「你不知道我怕黑嗎!」
宋悠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鼻子「我知道。」
安妘仰頭瞪著他,咬了一下嘴唇,想說什麼又無話可說,還沒有乾的頭髮垂在耳邊,垂至腰間。
宋悠坐在上面,想起了在玲·瓏房間中聞道的香氣,一時心中一盪,躁動非常。
他從上面跳了下來,立在了安妘面前,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隨即旋身,兩人一起進到了水閣當中。
這水閣本是讓人中午小憩賞玩時來的,故而三面有窗,臨岸有門,裡面還有一張鋪著薄毯和蓆子的矮榻可供一人躺臥。
宋悠帶著安妘旋身進來的速度實在是快,故而四面有風被引動,一瞬間,三面窗戶都磕托磕托的發出了響動。
此刻安妘靠近宋悠,才見到他面上帶著些紅暈,眼底神色極不自然。
這樣的宋悠,她見過,在一些很特別的時候,她見過。
心中一時不是滋味了起來。
她雙手抵著他的胸口,蹙眉道「你在玲·瓏那裡……」
宋悠低頭,啞聲笑著「怎麼?」
安妘盯著他的雙眼,沉默的看著他。
他低頭,雙唇輕輕的從她的耳畔滑過「你想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安妘聽著他低笑的聲音,心中有些懊惱,一把推開了宋悠,轉身就往外走。
誰知安妘還沒走到門前,宋悠伸手一掃,一股強風從安妘耳邊灌出亭外,三面窗戶一瞬間被關了起來,眼前的門也「砰」得一聲關了起來。
宋悠已經到了她的身側「叫你問我,你又不問我,每次都自己生氣,你有意思沒意思。」
安妘手中還拎著燈籠,此刻聽了,將燈籠摔在地上「我偏不問!」
索性燈籠沒有被摔破,裡面的蠟燭也沒有脫落將燈籠燒了。
宋悠瞟了她一眼,將燈籠撿了起來,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紅色的精巧木盒遞到了她的眼前。
安妘微愣,見宋悠手指輕動,將木盒打開放到了安妘鼻下,聲音之中帶著些蠱惑的味道「好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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