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得意,但宋悠走到她的跟前,略微忐忑的問了出來「你,不問問——」
他沒有說完,安妘搶先說道「我是問你,你如何了?」
宋悠滿足的笑了笑「自然是很好,只是,五弟說我今日來打坐調息內功恢復太快,但正因太快,恐怕不適合圓房,未免傷身。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碧霜在一旁連忙看向了一邊。
安妘眨了眨眼睛,清了清嗓子,沒說別的。
宋悠湊了過來「娘子有沒有覺得很可惜?」
安妘不再理他,拉著碧霜的手朝廚房的屋裡走去「走吧,幹活去。」
宋悠沒有跟過去,待安妘進去後,他便轉身又回到了安玉堂中。
而安妘當日下午,就將三瓶護膚品一一做了出來,一瓶孔雀石粉和葡萄籽油調和的送到了夢安苑中給周夫人,另外兩瓶分別給了宋悠的兩位嫂子。
將宋府的幾位重要女眷打點妥當後,安妘也終於在第二日重返宮中的太醫院了。
安妘早上出門前,吩咐了碧霜在安玉堂里和心漪、心雨打點事情,實則是為了觀察這院子裡的人在沒有她的時候都做些什麼,那碧霜自然也能會意,便只說安妘自己在宮中萬事小心之類。
安妘一到太醫院中,長平宮中的小夏子便來請安妘過去回話。
她應了,想著該去給皇后和文樂公主送擦臉膏子了,但轉念一想這看門的四個宮女不是個可靠的,就打消了念頭,只先跟著小夏子去了長平宮。
長平宮的趙貴妃端坐在正位上,臉上經過安妘之前的一番調理後,已經無須再塗抹厚重的胭脂。
趙貴妃見安妘進來,著身邊的小宮女扶著安妘坐到了一旁。
安妘剛一落座,趙貴妃便笑道「如今你也是三等淑人了,比宮裡面那些個低階的宮妃們地位都高了些許,還得和你說句恭喜了。」
坐在下面的安妘客氣的回了一句「饒是如此,貴妃娘娘仍是金枝玉葉,在臣婦之上。」
趙貴妃的手指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臉「之前雖打了你,但你還是盡心幫本宮調理,本宮還未多謝你呢。」
安妘聽後,只是一笑「臣婦是被太后娘娘提拔放到太醫院裡面當差的,當差的自該盡心竭力的做好差事。「
趙貴妃伸手端起茶杯,緩緩說道「那不知,讓宋淑人幫本宮做一件不算分內的差事,可以不可以呢?」
安妘抬眼看著趙貴妃,眨了眨眼睛「臣婦總要知道是什麼,才好說可以不可以。」
趙貴妃微微頷首「過兩個月就是聖上的生辰了,本宮想著在御前獻舞,為皇上的壽宴討個好彩頭。」
安妘依然看著趙貴妃,只等著對方繼續說道「但本宮想著光獻舞定然沒意思,想讓你幫忙做上些臻時玉容膏,就是你之前做給太后娘娘的。屆時與本宮與一起獻舞的舞姬拿著你的臻時玉容膏分給席上的嬪妃,既親和,又不至於讓外人看著本宮太出風頭,你覺得呢?」
對方說完,安妘低頭笑了笑「貴妃娘娘真是心思巧妙,這樣的主意都能想得出來,其實臣婦倒也沒什麼不能答應的,只是,做臻時玉容膏需要金粉,臣婦恐怕沒有這麼多金子。」
趙貴妃眉梢微動,輕輕拍了下手,內室當中又一小宮女走出來端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托盤「這裡是五百兩銀子,想來換上五十兩金子,四五十瓶的東西應該也能做得來。你且拿著這些錢去使,用來裝臻時玉容膏的瓶子本宮也著造辦堂的人去做了,這樣安排的可算周到?」
安妘見狀,想到這滿打滿算的用,自己還能剩下兩百多兩銀子,便連忙福身謝道「貴妃娘娘的安排甚是周到,多謝貴妃娘娘抬舉了。」
趙貴妃拿著絹子輕輕搖了搖手「你不必謝我,這事情辦得好了,以後少不了你的好日子。」
安妘聞言,又福身謝了一次,方才拿著趙貴妃的銀子退出了長平宮中。
從長平宮回太醫院的路上,安妘路過御花園時,碰到了一個非常不想碰到的人——隆和郡主。
她以為隆和郡主又會發瘋時,誰知那隆和郡主只是和她溫和的互相行禮「你真是福大命大,還能活著。」
安妘端著趙貴妃的銀子,面上帶著得體的微笑「那得感謝上蒼讓宋悠還活著。」
隆和郡主面上有些不悅,垂眸沒有再看她,卻下一瞬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你手上這紫珍珠的手串挺好看的啊。」
安妘看了一眼隆和郡主臉上的笑容,不知為何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便連忙道「我要回太醫院了,郡主請自便。」
隆和郡主抬手擋住了安妘的去路「我夸一句你的手串好看,你跑什麼?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懦弱了?難道是因為在鬼門關前面轉悠了一遭,膽小了?」
安妘面色平和,轉到了隆和郡主的另一側「勇敢並不等於魯莽。」
然而,安妘沒有走成,隆和郡主再次伸手攔住了她。
安妘有點惱了「郡主這是做什麼?前幾次的虧沒吃夠嗎?」
隆和郡主瞪了一眼安妘,下一瞬卻又笑了起來「你怎麼這麼容易生氣,是不是知道這手串背後的故事啊?」
安妘端著銀子的手臂有些累了,她抬腳又要走「我還忙著呢。」
隆和郡主沒等安妘走,便伸手從懷中掏出來一串紫珍珠的手串「你看,這個是宋悠給我的呢。」
紫色的珍珠在陽光下面反著微弱的光芒,安妘看著這一串紫珍珠,愣了一下「給就給吧。」
隆和郡主蹙眉,卻站到了安妘的對面,又笑了起來「當時聖上賜給了宋悠兩條紫珍珠的手串,他說好看,特地給了我一串,說是當做聘禮呢。」
安妘目光微冷,唇邊卻帶著笑容「不知他和郡主說這話的時候,幾歲啊?」
隆和郡主沒有回答她,只是面露可惜之情「但現在宋悠娶了你,這東西也就作廢了,你說對不對?」
安妘看向了一邊,沉默以對。
隆和郡主笑了一聲「東西作廢了,情卻真啊,安妘,宋悠遲早有一天是我的。」
說完,這隆和郡主伸手用力一扯,將紫珍珠的手串的線扯斷,珠子散落一地,恰如當時齊王府擺壽宴時,她在安妘面前扯斷了一串瑪瑙手串一樣。
故技重施,身份不同,心境不同,安妘的心中所想也是盡然不同。
這次,隆和郡主沒有攔住安妘的去向,自己倒腳步輕快的走了「再會了,宋淑人。」
有一顆紫珍珠滾落在安妘的腳邊,她垂眸看著地上,想起來宋悠給自己帶上紫珍珠手串時的神情,不由咬牙道「渣男!」
她沒有走,她蹲了下來,將銀子放到了一邊,在地上將一顆顆圓潤美麗的紫珍珠撿了起來。
那天,她忘了要用淑人的身份給太醫院中守門的四個宮女立規矩,也沒有著急去將銀子換金子打粉,卻坐在屋中將紫色的珍珠又串成了一條。
若不是皇后的鳳儀宮差人來取擦臉汁子,安妘真的能坐在那位置上一天不動。
待手串穿好,紫珍珠還是一樣美麗,只是線已變成了普通的線,不負原來模樣。
看著穿好的手串,安妘咬牙忍住了想要大喊的衝動,將手腕上帶著的手串摘下,揣到了懷裡。
那天晚上回到宋府時,安妘便將隆和郡主扯壞的手串掛到了梳妝鏡旁,好日夜提醒自己宋悠到底是什麼人,以免日後上當動情,撕心裂肺。
安妘卸了釵環,洗完臉後,宋悠也打坐調息完了,進到了內室當中。
他一入內室,先看了一眼安妘,自然也看到了梳妝鏡旁的紫色珍珠手串,便走了過去,拿起手串看了看「這是壞了嗎?想不到放了這麼多年,它變得這麼脆弱啊?」
抬眼看了一眼宋悠的臉,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宋悠眨了眨眼睛,笑問道「你笑什麼?」
安妘將手中的梳子撂在一邊兒,道「我笑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宋悠蹙眉「這珍珠手串壞了也不至於這樣吧?壞就壞了,帶別的怎麼樣?」
說話間,他便要將手串丟掉,安妘眼疾手快的搶了過來,放回了原來的地方「就放這裡!」
宋悠本還想說什麼,門口有歡娘端著水走了進來「哥兒,先洗臉吧。」
安妘抿唇,沒有說話,向榻邊走去,卻聽見歡娘柔媚笑道「哥兒,你這樣袖子不就沾上水了嗎?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這樣不小心呢?」
聽到這些,安妘回頭看了一眼,卻見歡娘半個身子鑽到了宋悠的手臂中間,兩隻手正給宋悠免袖口。
宋悠退後一步「我自個兒來,你先退下吧。」
歡娘神色有些憂愁了起來,道「哥兒,你不讓奴婢伺候您,可是嫌棄奴婢了?奴婢就想好好伺候你和奶奶,這也是奴婢的本分,無論您和奶奶讓奴婢做什麼,奴婢也做得,就是別把奴婢當廢人。」
宋悠頭皮一緊,嘆了口氣,正想著要怎麼勸歡娘別想不該想的時候,安妘已經又走了過來,面上帶著和善的微笑「你是說,只要不當廢人就行?」
歡娘怯怯的抬眼看了一下安妘,往後縮了縮,小意的抓住了宋悠的袖子「哥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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