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過你藏頭露尾妄圖對我的女人不利強得多。」慕容謹毫不示弱的回應道,將舞悠然護在了身後。
此時此刻舞悠然才有心思查看,原來不知何時慕容謹的手下已經趕到,加入了混戰之中。
雖然不知道慕容謹的手下如何分辨敵我雙方,不過看對方敢直接插手,想來是有很大把握的。
「今日裡算你走運,不過,就這麼離去實在不甘心。那就給你留個紀念品好了。」對方淡淡一笑,手中忽而一甩,不知甩出什麼東西,立馬就看到木杳一把抱住安安的身子,後背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張口直接噴出一口鮮血,連帶著安安也受了震動,竟也跟著吐了血,傷得不輕。
「安安,木杳。」舞悠然大驚失色沖了過去,慕容謹趕忙護持著衝過去,此刻已經沒時間搭理這個突然冒出來藏頭露尾的男人,因為在安安與木杳受傷的時候,原本圍攻的人已然揮舞著武器朝著二人砍去,大有將二人碎屍萬段的架勢。
此刻的舞悠然顧不得隱藏,直接將一把雷射槍握在手中,直接開了兩槍,擁有著自動追蹤的能力,追擊敵人,避開了安安與木杳,先將武器打歪,隨後一道白光格外刺眼的一閃,如同串葫蘆一般,圍攻的六人各個太陽穴穿透,沒有血只有一個焦黑的窟窿,就那般失了生氣倒在地上。
舞悠然顧不得自己的東西暴露入了那人的眼,也注意不到對方緊緊收縮的瞳孔,她的心裡頭心心念念的只有安安與木杳的安危。
舞悠然立馬給二人檢查一番,安安的傷勢還算輕,內臟震盪,有些血的內傷,之前吐出的淤血讓他看起來很嚴重,卻是還好。
直接餵食了藥液之後,便可慢慢恢復過來。
反倒是木杳的狀況絕對不理想。
身後一個尖銳中帶著許多倒刺的袖箭直接穿透了木杳的心臟,一根根尖銳的倒鉤扣住了木杳的心臟,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取出來的,甚至於只要有人動手拔箭,裡頭的倒鉤將會一瞬間將木杳的心臟撕碎。
那是一個帶著機關的袖箭,為的就是讓木杳活不下來。
至於衝著安安而去也不過是對方的障眼法,因為那人知道木杳定會以身相護,自信滿滿的射出那一箭,取她性命。
看著木杳的心臟血流不止,哪怕不動,那些倒鉤也在一點點收縮,劃破著木杳的心臟,徹徹底底破壞著,哪怕是舞悠然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救活木杳,除非有人工心臟代替原本的心臟,只是,人工心臟好辦,問題是還有一種奇怪的毒素引動了木杳本身的先天奇毒,雙管齊下下,想要救人難如登天。
可以說,木杳已然到了生機已絕的地步,無力回天。
「舞大夫,我知道我不行了。只可惜任務最終是沒能完成。我真的很不甘心。」木杳說著卻是哭了。
「傻丫頭,這個時候你還想什麼任務。」舞悠然眼眶紅紅的,安安更是咬著嘴唇滿眼自責的無聲哭泣著,眼淚不停落下,滿心的愧疚之色讓他小小的身子都微微顫抖著。
「舞大夫,我一直想要一個姐姐,我能叫你一聲悠然姐,讓你當我的姐姐嗎?」木杳忽而笑著問道。
「當然。我就是你的姐姐,若是你不介意,甚至於可以跟著我姓舞,我願意當你的姐姐,不是敷衍的。」
「舞木杳?呵呵,聽起來挺不錯的。咳咳……」一陣咳嗽咳出了滿嘴的血,木杳抓著舞悠然的手,緊握著接著說道:「悠然姐,請你代我完成任務,拿到我的酬勞。待我好好保管著,可以嗎?」
「嗯。」舞悠然點了點頭。
「那就好。這樣我也放心了。」木杳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錦囊交給了舞悠然,「悠然姐,這是地址,你到了之後自然會有人來接應你。之前那些人是姑蘇公子的人,他們並不希望你回去。至於原因,請容我不能告知具體,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若是去了,應該會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而悠然姐,你是那人唯一的子嗣,姑蘇公子只是義子,這般說你可明白了?」
「嗯。」話都說的這般清楚,舞悠然豈會不明白。
只是這般大費周章,死了那麼多人才知道的原因卻是讓舞悠然恨不得揪出罪魁禍首叱問一番,問問他為何要這般兜兜轉轉,害那麼多人送了性命。
「悠然姐,我一直都是為了一個目的而活著,現如今要死了,希望你能夠將我的骨灰灑落在江河之中,我想要隨著河流去四處走走,過一些自由的日子。」木杳說著露出一副嚮往之色笑著咽了氣。
安安嗚哇一聲鋪在舞悠然的懷中哭得稀里嘩啦,在他看來,若非木杳為了救他,也不會這般死在他面前。
只是舞悠然更清楚,對方最初的目的就是木杳,為的就是滅口,若非如此,豈能再木杳基本上都要痊癒的情況下,還能夠引爆她體內的毒素,使用雙重保險,非要木杳死不可。
頭領的逃離讓其他人也開始撤退,不過慕容謹的手下豈能讓那些人輕易離開,直接纏著不放,放跑了幾個,但是合力下卻也將其餘的都解決,唯一落跑的相信很快能夠追到解決掉,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個所謂的姑蘇公子身手不凡,早已經沒了蹤影。
當天亮起的時候,整個小鎮都籠罩在薄霧之中,舞悠然動手為木杳整理衣裳,為她將身子擦拭乾淨,取出的那隻袖箭,縫合了木杳的傷口,為她穿上新衣。
破碎的心臟早已經流幹了血液,袖箭也重新合攏輕易便取了出來。
舞悠然將那支袖箭輕輕放在托盤上,待得為木杳穿好衣服,梳好頭之後,方才擦拭乾淨那支袖箭,收入了自己的隨身空間裡,準備等以後重遇那位所謂的姑蘇公子時,好好的回報一番,哪怕袖箭不是對著他的心臟,至少也要取他一個腎臟作為代價,替木杳報仇。
井鎮的鎮民在鎮中的地窖里被發現,每個人都顯得奄奄一息,餓得前胸貼後背。
有慕容謹的人幫忙,熬了粥給大夥吃下,方才撿了一條命回來,只是可惜了最初反抗的人,這會再也見不到了。
而活下來的人,只能暗自傷心著,舔著自己的傷口,等待慢慢癒合。
張宏的家被火燒毀了,被關在地窖里的一家人卻是倖免於難,就是有些虛弱而已。
房子沒了可以重建,人沒了,卻是無法死而復生的。
搭起的火堆上,舞悠然將木杳放上去,鎮民們也圍過來,為了這個半大的孩子送行。
每個人都送上一朵院裡種的花放在木杳的身旁,圍著她繞了一圈擺得滿滿的。
日上中午時,柴火堆邊澆上了火油後方才點燃。
火燒得很旺,燒到最後,能夠留下的只是一堆灰燼中的白色骨灰。
將骨灰裝了罈子封了起來,罈子里寫著的便是舞木杳三個字。
與木杳的相識雖然算不得愉快,相處的時間也不長,有時甚至於很不喜歡她的心狠手辣,可最後她做的一切卻是讓舞悠然心懷感激。
「你真的決定要去那個地方?」慕容謹攬著舞悠然的腰肢詢問道,對於木杳交給舞悠然的那個地址,心中多少有些不願她牽扯的更深。
「我都答應了木杳,不可言而無信。只是,我始終不明白這通匯錢莊在這件事情里到底是怎樣的角色。為什麼通匯錢莊的錢掌柜會請來木杳,讓她將我擄走。按理說,她完全可以早些動手,可為何偏偏是那一日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總不會是那個人對你有什麼意見,才故意這樣落你面子的吧。」舞悠然說道最後,卻是將話引到了慕容謹身上。
本以為慕容謹會反對,卻沒想到他居然認真的想了想,點了點頭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許你那位親爹不喜歡我這個女婿,想為你另外尋個人也難說。當然,也不排除是為了看看我的能耐,看看我是否值得託付,可能鎮得住場子。」
舞悠然白眼一翻,捏了慕容謹一把,「少來。木杳雖說要見我的人是我親生父親,可那又如何?他想要見我,我就真的要見他?我認不認他這個父親還是兩說。反正他不是有個義子嗎?幹嘛還要來打攪我的生活。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
話說到最後,舞悠然的心情就很糟糕,有種恨不得立刻揪出那個藏頭露尾的男人,臭罵對方一頓泄憤。
只可惜,木杳給的地址,只是交代她在一年內到達那處地方,,自會有人前來接引,至於還要去哪,卻是未曾標註。
不過,只要到了那處地方後,木杳的任務便也算是完成了。而她便可以在那處地方拿到屬於木杳的酬勞,代她保管。
「可他終究是你的父親,興許這般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只可惜錢掌柜不知所蹤,否則倒是能夠將他揪出來問個清楚明白了。」慕容謹頗是可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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