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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的藥呢?可曾妥善安排,赤炎國那般適合反應,那些太醫院的人是否有做什麼糊塗事?
這些問題,僅僅隻字片語,舞悠然就已經將其涵括在一句解釋上頭。
「關於你的藥……」
「慕容燁,可否讓慕容謹來回答。雖說他是你弟弟,可至少這事情是我委託他辦的,我想聽他的解釋。」
再度打斷慕容燁的第三次話頭,舞悠然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好意思,只是想從慕容謹那處得個解釋。
看著舞悠然這般執著與慕容謹的回答,慕容燁又明顯感覺到這次遇見慕容謹時,他似乎比以前話更少了,本就有些奇怪,再加之此刻這狀況,一股不太舒服的滋味湧上心頭,讓他的胸口有些堵得慌。
「剛到關口便遇上,你的東西全數都轉交給了穹天關中的監察史,那人你認得,便是當初與你有過交集的司徒塵。你說的事情我都跟他交代清楚了,東西按著你的吩咐,讓安安服下一粒,還有一些關內你在乎的人,我都寫了單子交給司徒塵,讓他代為處理,隨後就跟著大哥與小三回來。一切只是偶然,加之我留在那也沒什麼不同,自然而然就隨著一併回來了。」慕容謹簡略的解釋一番他為何會一併回來,雖然這話並無措,卻也隱藏起他的一點私心。
一點他不太樂意承認的私心。
「司徒塵?他是監察史?監察什麼?」舞悠然很意外會在這個時候聽見司徒塵的名字,略微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督軍!」慕容燁應道,給了答案。
舞悠然一聽這詞,心思卻還是不由活絡起來。
若是事情交給司徒塵處理,或許結果會比這邊強得多,當然,前提是對方並未做如同藍冰國這般的傻事,否則也不見得好多少。
「還真是意外,司徒塵會在穹天關。」舞悠然笑著應道,懷中的安安卻是聽得一頭霧水,只是睜著眼睛,看著說話的人,是否理解話中含義,不在安安考慮之中,他只要表現的乖巧即可。
「其實還有一人你也認識,他也在穹天關。」慕容燁道。
「我也認識的?」舞悠然偏了偏頭,一時想不起還有誰也在,不禁試探的問道:「是戴英與曲音蘭?不,這是兩人,而你說的是一人,應該不是她們。」
「戴英與曲音蘭自然是在的,若非這次過來不便有太多的人,她們也是隨行而來的,你若是想她們了,不若隨我回去,你住在客棧里,終歸不如住在將軍府舒坦,而且還有你認識的人在,可以互相串門閒聊,哪怕你想當大夫,給人治病,在穹天關里,只要你想就儘管做,我給你最大的支持。」
「去穹天關的事情暫且不滿,就算你不說,我也要走一遭。相信小三應該也跟你說了我此行回來的目的,你覺得如何?可有實現的希望?」舞悠然應道。
雖然不是立刻就跟他回去,可至少舞悠然會去,這就比任何結果都要讓慕容燁開心。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我也好做準備。」慕容燁忙問道,臉上漾著燦爛的笑容,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若是早些時候倒也無法確定,正好這邊出了點狀況,倒是可以提前離開。不過,還是先等藍雨軒辦了事情回來了一同去穹天關先。」舞悠然想了想,這般說道。
「好。你說明日就明日,等雨軒回來我們就離開。」慕容燁笑著應道,那笑容憨憨傻傻的毫無威嚴可言。
【正文】
慕容燁的到來無疑是令得舞悠然頗感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見他這般應答,心中的感覺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讓她頭疼不已。
舞悠然不由掃嚮慕容謹,他還是那躲避的模樣,雖說表面看不出他的刻意,但是她卻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躲閃。
「你不是說還有一個我認識的人在穹天關嗎?既然不是戴英與曲音蘭,那是誰?」
「紀嵩!」慕容燁答道。
紀嵩?
是了。
當初拿了司徒塵的文貼,舞悠然在離開後,便已經知道他與紀雪一併上了京城,準備入太醫院進修。
如今連藍冰國太醫院的人都到了此處,紀嵩這明醫程度的大夫,在太醫院裡應該可以混個御醫淡淡,如此說來,他出現在穹天關倒是在情理之中,並沒什麼可意外的。
「紀叔如今可安好?」舞悠然問道。
「他在太醫院裡已經是御醫的身份,總體而言還是不錯的。另外,我私自讓人送了他一顆你讓阿慎送來的藥丸,並且讓他當面服下後方才離開的。」慕容燁忙說道。
「謝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知道在萬安鎮時,他很照顧你,若是不給他服藥,你若是知曉後定會怪我。除了留下一瓶之外,剩餘的四十九瓶藥丸我都全數交給司徒塵處理,你不會怪我擅做主張吧。」慕容燁說至此,卻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
「我既然讓慕容謹送過去給你,東西自然是交給你處理,哪怕你丟入茅坑之中一粒都不用,我又能如何說你。這是你的選擇,我不插手。只是,我希望你可以坦白告訴我,若是我想要讓赤炎國放棄進攻金國之事,是否能夠成功?若是可以,我又該說服誰?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提議?」舞悠然問道,雖然開頭說的話頗是傷人,卻也隨之轉移了話題,從那煽情的話題中挪到正事上。
時刻被慕容燁那般目光灼灼的盯著看,壓力不可謂不小。
「此事確實不太好辦,卻也不是沒辦法。若是藍冰國可以放棄此事,赤炎國這邊倒是簡單得多。若是兩國都不放棄,那唯一的法子就是讓兩國都吃下一個大虧,讓其有所顧忌,方才可以從旁勸說,讓其收手。據我所知,太醫院那裡弄來了金國當初被禁的聖水,若是猜得沒錯,藍冰國這邊應該也拿到了同樣的聖水。只是憑藉漏網過來的人研究出預防的藥來,總歸不太切實際,最好的法子自然是拿真正的病人來治療後,想出對策。在我來之前,太醫院那邊已經動手尋了自願者服用聖水,具體如今到了何種程度,我走得匆忙,還未來得及過問。」慕容燁說著,因為自己的消息不夠全面,恐幫不上太大的忙,而略顯不好意思的多看了舞悠然一眼。
「藍冰國這邊的聖水是赤炎國那邊送來的?」舞悠然皺眉道,雖然覺得赤炎國這樣做不安好心,卻又覺得情有可原。
既然已經有了合作意向,自然有些風險需要共同承擔,如此一想,赤炎國會這般做倒是沒什麼錯。
「是的。只比你們慢兩日到的關口。是金國那邊的探子送來的。」
「那麼,你可知道赤炎國太醫院那邊是何時讓人做實驗的?」舞悠然問道。
「原本應該是昨夜才對,後來好似出了點小紕漏,拖到了早上。應該是辰時左右吧。」慕容燁回想了下,如實回答。
「如此說來,若是那聖水有問題,這病人一旦發病,明日辰時左右,若是無法得到治療的方子,就只能給那人收屍了。」
「這麼快!」慕容燁不由出聲,一臉意外之色。
「金國那邊的發病時間,從感染到死亡正好是十二個時辰,難道小三沒跟你說過嗎?」舞悠然挑眉道,對於慕容燁這大驚小怪的話語略感不滿。
「是我忘了提醒大哥,並非大哥不記得。嫂嫂,你若要怪,怪我好了,是我疏忽了。」慕容羽忙開口替慕容燁解釋,卻是被舞悠然甩了一記白眼。
「我有說要怪誰嗎?這麼著急著攬下錯誤,小三,莫非你還有更大的錯誤在後頭,這會先認錯,希望我不怪你?」
「怎麼可能。我除了忘記說這發病的具體時間外,其它的事情我都說了。」
「看得出,都說了。」舞悠然涼涼道,話中卻是一語雙關,讓慕容羽不由低了頭。
「悠然,這事是我逼問小三,他才……」
「行了,事情都發生了,我也不想追究什麼。該說的都說了,慕容謹,你帶他們去休息,安安由我帶著,順帶跟食客樓那邊交代一聲,晚上定個包廂,大家吃一頓晚飯。」
「嗯,我知道了。」
簡短的會面與交談之後,舞悠然興致缺缺的帶走了安安,留下三兄弟,而這會派遣出去與金國留在關內的人聯繫的哈爾正好回來,在門口與舞悠然撞個正著,自然而然也看到了慕容燁的存在。
此刻的慕容燁並未掩蓋自己的容貌,不似慕容謹只是以容謹這個假身份在此逗留,慕容燁也算是膽大妄為到守關將領直接過來找他,還把兒子都帶著,連個護衛都不曾看見,除了一個慕容羽之外,算得上孤身前來。
也不知他是真糊塗,還是故意而為,舞悠然也懶得多說什麼,只要不傷到安安,一切事情她都可以就此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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