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著碗愣住,放下碗,說:「怎麼突然有此一問?」
「有沒有嘛!」顧悠悠直接道。
他說:「有啊,你剛來的那天病情很嚴重,一句話沒說直接就暈了。我怕你挨不過天明,所以給你喝了我的血。」
「啊……?」
回想起那夜,那死的心都有了。
那是她最丟人的一晚。
得到了他的肯定,顧悠悠又羞又怒,揮起拳頭就向他招呼去。
「你混蛋,你怎麼不早說。」
害她誤會那麼久。
靳子衿並不曉得她為啥會突然這樣,只道:「你不用太感動,你沒喝多少,我早就喝回來了。」
「……」
「你閉嘴!」
嗯?剛才罵他不早說,這會兒又罵他閉嘴,阿鏡說得沒錯,女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
月如鏡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他們兩正在打架的奇怪場景。
他有正事要說,所以也懶得問他們兩在搞什麼鬼。
「顧總,你能不能先別揍我師兄,聽我把正事說完。」
顧悠悠紅著的臉更紅了,推開靳子衿,正色道:「什么正事?」
月如鏡把一張紙給到顧悠悠,道:「這上面這幾味藥不多了,你看看能不能用別的藥,藥性相似的替換掉。」
顧悠悠看了一下,皺著眉頭,道:「除了第一味和第五味藥,其他藥都不能換。你多帶些銀子,去附近的藥鋪里買啊,那些傢伙怕自己被傳染上沒藥醫治,往往都私藏了不少,你是世子爺,如何讓他們把東西吐出來應該不用讓我教吧?至於可換的這兩味藥嘛,你自己也是大夫,難道還找不出藥性相近的藥?」
月如鏡感覺自己被顧悠悠訓斥了,他爹也不曾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她這兩個反問語氣嘲諷,還帶著將軍對士兵說話的姿態。
要不是師兄在這兒,他定要跟她吵上幾句。
算了,誰讓她說得挺有道理的呢。
他抓過她手上的藥方,一句話不說氣呼呼的就走了。
靳子衿笑道:「你有掌權者的氣勢。」
顧悠悠挑了挑眉,這才發覺方才說話的語氣是不怎麼討喜。
可沒辦法,她早習慣了嘛,她做總裁那些年就這樣子。
從小到大,爺爺要將她培養出來的氣質,也是這樣子,而她到這裡還不到兩年。
一個人什麼都有可能變,就連她這身子都不可思議的變了,但唯獨性子是最難變的。就比如那句老話,江山易該本性難易,古人誠不欺我。
……
在顧悠悠的有效控制下,一月後,那讓人聞之色變的傷寒疫病最終得到控制,且死傷亡比顧悠悠當日夸下的海口還要少得多,除了在她救治時,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那少部分人,其他人都活了過來。
月侯爺很是高興,定在三天後在軍營設宴,為各位大夫送行。
顧悠悠不想參加這什麼送行宴席,她很清楚自己在這場疫病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也很清楚宴席上,她會成為最矚目的那一個。
可自從她在自己的奢華生日宴上被算計後,她便不想再參加這種以她為主角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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