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扯扯顧悠悠的袖子,道:「顧大夫,那你給我畫一隻藍眼睛的嘛。」
顧悠悠對四小姐笑了笑,又狠狠的瞪了月如鏡一眼,還是把自己未完成的呆萌蛇給四小姐畫了。
眾女驚道:「果然藍眼睛好看耶,好可愛哦。」
「顧大夫,我也要……」
……
顧悠悠回去後搓了搓,洗了洗,還真洗不掉。
難不成還真要讓這魔怔的小傢伙在她手臂上待三天?
靳子衿聽她洗個手都洗半天了,走過來一看,問:「洗什麼呢?」
顧悠悠舉起手臂,苦惱的道:「這東西真要三天才洗得掉啊?」
看到她手臂上那長得奇怪的蛇,靳子衿微微皺了眉。
「怎麼了?你也覺得難看?」顧悠悠問。
「不是!」靳子衿說:「你怎麼也畫這個了?」
「我不能畫嗎?」顧悠悠覺得奇怪,她並不懂得這裡的風俗規矩。
靳子衿說:「這是閨閣中的女子們才畫的。」旋即又笑了一下,說:「算了,畫就畫吧,作畫的顏料中加入特殊的藥水,確實需要三天才洗得掉。」
聽他這麼說,顧悠悠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
閨閣中的女子們才畫,除了還是小孩子的三小姐四小姐,其他人應該不會不知道吧,但她畫的時候她們並沒有阻止。
月如鏡一個大男人也沒說,還給她點了一筆。
三天後,顧悠悠把胳膊上的東西洗掉了,可是就她手臂上那蛇眼,卻怎麼都洗不掉。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上當了,這一筆,肯定加的不是普通藥水。
奶奶的月如鏡,這幾個意思?
這一點兒,就像顆紅痣似的安靜的躺在她的手臂上,平時穿著衣服,別人也看不到,不影響美觀。
但顧悠悠覺得這紅痣絕對不是紅痣這麼簡單,費那麼大周章引她上當,月如鏡不可能就為給她點顆紅痣?
醫館的七天年假還沒過,軍營里卻是沒得年假的。靳子衿照樣一大早就去軍營了,月如鏡聽說也是每天去。
不成,她得去。
顧悠悠老覺得這東西長在自己身上不對勁兒。
正好去軍營里,拉上靳子衿給她作主,就讓那月如鏡給她個解釋。
呃,軍營不是隨便就能去的,得找個理由!
顧悠悠腦中飛快的想著,很快就心生一計。
她研磨鋪紙,寫了封信,塞進一個信封里,又用火漆封好,跑城門問軍營的位置。
守城的將領叫康守義,他們當日進城的時候靳子衿對她說過。
「姑娘,現在還沒到出城的時間,請到一旁等候。」
顧悠悠道:「我現在不急著出城,我找你們將軍,康守義。」
一個年輕女子直呼康將軍大名?
那城衛微微一驚。
「您先在此等候,我得去問問將軍願不願意見你。」
「好,有勞!」顧悠悠道了謝。
不一會兒,一個二十七八的男子就出來,那男子見著顧悠悠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能和月如鏡與靳子衿一同入城的女子不容小覷,當時他就多看了幾眼。再加之顧悠悠在城中名氣不小,是以,這康守義也是認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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