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比畫技您可一定要贏啊,不能再讓她得意了。」
說實在的,顧悠悠的表現讓她心裡沒底,所以月如霜沒有直接應下,只道我會盡力。
幾位小姐一起作畫,她們所有的希望都在大小姐身上了,所以其他人只是隨便畫畫。
只要大小姐贏了,她們輸就輸好了。
年幼的四小姐最樂呵,她不懂得這些姐姐們爭的東西,只知道撒開一雙小手抹啊抹,恨不能把整張畫紙都染上她喜歡的顏色。
顧悠悠皺著眉頭,因為她不太會用毛筆作畫,於是,她向僕人要一些木炭來。
那僕人微微詫異,不知道顧悠悠要木炭做什麼。
但見到上坐的侯爺向他點頭後,他利索的去拿了。
「她又要整什麼么蛾子?」侯爺夫人不滿的道。
老夫人說:「你且看就是,霜兒她們都開始了,她還沒動呢。」
話落,顧悠悠開始動了。
她已經想好自己畫什麼了,她以前學過服裝設計的,畫山山水水的她不行,畫個人物還是可以的。
顧悠悠把那小桶顏料用毛筆弄出來,就著那桌子調配出不同的顏色。
其他人驚訝的看過來,見到她調配出那麼多的顏色來,也好奇她打算畫什麼。
她們作畫,無外乎花花草草,山山水水,這能用幾個顏色?能用到這麼多的顏色的大作時間也不夠啊,真是。
倒是那四小姐的手扒畫用的顏色不少。
不一會兒,拿木炭的人來了。
顧悠悠道了聲謝,瞅著那燃燒的青香,利落下木炭。
她的動作很快,雙手一起動,遠遠看去,她是一手動一手抹。不知道她倒騰的是什麼畫,居然用的是木炭?
月如鏡驚不住好奇,跑到顧悠悠跟前看去了。
只見她面前那張雪白的紙上已經出現一個人物的輪廓,那人的一身衣服,雖然只是寥寥數筆勾勒,已經有了美輪美煥的感覺。
顧悠悠看了月如鏡一眼,似對他挑畔的冷笑。
然後,又見她拿了毛筆粘了桌上調配好的顏色了。
同樣是兩手一起開工,一隻筆只粘了一點點淡水,並無顏色。
她先用那帶顏色的筆在畫上一點,再用另一隻筆輕輕暈染,那畫中顏色便出現了與眾不同的效果。
莫說還真好看,原來上色還可以這樣?
隨著顧悠悠手上的筆在紙上揮舞,一幅美得驚心動魄的美人圖也躍於紙上。
美人兒低垂著眼眸,那纖長的睫毛遮了她的半隻眼睛,使得她看起來憂鬱得讓人心疼?
美人兒為何憂鬱?因為這顧悠悠給人家畫了一頭白髮。
紅顏未老便頂了一頭華發,她不愁才怪。
當然,月如鏡這想法,顧悠悠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敢只當他是沒見識的鄉巴佬。
青香落下最後一段菸灰,顧悠悠最後一筆正好落下。
幾個丫鬟把幾人的畫一起提著給高台上的人展示,稍隔得遠一些,就顧悠悠那美人圖震驚得高坐上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能把一個人畫得那麼美?
那眼神,那輕輕暈染的丹唇,還那她的那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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