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顧悠悠放西醫用品的箱子,全是她在嶺南和來京城後找工匠們打造的手術用品,基本都是這世上獨一份。
既然是刀傷,想來用得上。
她自已,迅速去屋裡拿了常用的藥箱子,快步向屋外走去。
門房的已經給她準備了馬車,顧悠悠沉下臉來,淡道:「救人就是與時間賽跑,坐馬車到什麼時候了,我騎馬去。」
說罷,她搶了解府報信的家丁那匹馬,跨上馬就跑,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你家表小姐還會騎馬?」
「我……不知道啊?」
「既然她都騎馬走了,就把這馬車送回去吧。」
「慢,我得用。」林淺晴火急火燎的出來,杜大小姐跟她一起。
林淺晴道:「我知道你擔心,我們一起吧。」
杜大小姐點了點頭。
雖說解家跟她沒關係了,但若是杜姨娘被趕出解家的話,到底算是杜家的人,她總得給死去的爹娘一個交代。
顧悠悠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解府,解府門前已經等了一堆下人,就等著她來救命呢。
顧悠悠皺了皺眉頭,道:「都堵在門口作什麼?你們二少爺死了沒?」
這話將堵門的一干人等說得目瞪口呆。
顧大夫真彪悍!
他們一邊領著顧悠悠快步的往裡走,一邊說道:「二少爺還活著,就得傷得不輕,到處都是血,還被硬生生切掉一根手指。」
「哦?斷了指?」顧悠悠有些詫異。
說話間,已經到了解二公子的房間。
房間裡一片狼藉,到處是血,果然是剛才經歷過了一場大戰。
「顧大夫,你來了?」解芩芸欣喜的迎了上來,急道:「快看看我二哥。」
顧悠悠沖她點了點頭,放下藥箱,忙去看解二公子的傷勢。
他身上多處被刺傷,形容狼狽,大抵是傷口太疼血流太多,他已經疼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看到這心瞎眼瞎的渣男這模樣,顧悠悠莫名想拍手叫好,覺得忒解氣。
當然,作為一個有著職業操守的大夫,這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面上還是十分認真嚴肅的。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斷指,又看了一眼解二公子正壓著的手指根部,淡淡鬆了一口氣。
切口整齊,止血按壓的角度力度都十分精確,斷指的時間又尚短,接回去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你先將衣服脫掉,我先幫你把身上的傷口處理好吧。」
身上的傷口雖說傷得都不算深,但數量不少,又沒做好止血工作,再不處理好,他該是要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厥了。
「你是女大夫,沒問題嗎?」解二少爺雖說疼得厲害,腦子還是清醒的。
顧悠悠沒好氣道:「要命還是要節操,自己選!」
解二公子:「……」
解芩芸搶了話道:「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緊著臉皮做什麼?顧大夫一個姑娘家都沒說什麼,你還不願意脫?要我幫忙?」
解芩芸這沒臊沒皮的話將解二公子驚得不輕,道:「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能這麼說話?」
解芩芸直接給他頂了回去:「我沒娘教,就是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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