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與神情就像他這個人,看似平常,內心卻掩藏著不為人知的一面。
顧悠悠眨巴著眼睛,讓自己儘量冷靜一些,不以被他這氣勢給嚇著了。
面對這種人,坦白怕是不一定管用,而且顧悠悠會開藥方,會寫字這種事也沒辦法坦白。
想了片刻,顧悠悠驀地笑了一下,說:「對啊,是我寫的!」
不等靳子矜做出反應或者說出什麼話來,她便搶在他前頭繼續說:「你是個鄉村獵戶,會把脈,還會看藥方,是不是也挺奇怪的?」
靳子矜一怔,覺得饒有興致,他深色稍緩了緩,沉聲道:「那你的意思?」
顧悠悠笑道:「咱倆都有秘密,我不問你,你不問我,這不是你的意思嗎?你想我的秘密,也得拿你的秘密來換才公平,我以為……你夠聰明!」
最後這句,顧悠悠把他說過的話算是還給了他,然後等著他的反應。
靳子矜怔在那裡,眼神幽暗的可怕,良久……良久……
靳子矜把茅草屋建在哪兒不好,偏偏在村北頭,還是半山坡上。這天氣怕是要下雪了,那風掛得呼呼響,顧悠悠懷疑這茅草房能不能堅持到開春。
牆壁漏風,吹進屋子裡,把爐子裡的火吹得如同惡魔狂舞,顧悠悠覺得有些冷,緊了緊衣服。
火光中,顧悠悠看到靳子矜的臉有些潮紅,他面上的神情看起來也有些難受的樣子。
她正欲說些什麼,卻見他突然向自己走了過來,然後一把抱起她,丟進不遠處的床上。
顧悠悠嚇死了,警覺的盯著他,急道:「你要幹什麼?有事兒說事兒,不帶家庭暴力的啊!」
她看到靳子矜利落的脫了鞋襪也上床了,顧悠悠突然想起了洞房那晚的情形,嚇得大氣不敢出。
鑽進被窩裡,他的動作突然緩和了下來,只是緊緊的抱著她,後背那滾燙的身體,熱得像是要迸發出火焰,他緊緊的靠在她身上,吸取她每一寸冰涼的肌膚。
全程顧悠悠都緊著身子,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這算什麼?他們這算什麼?
他們成親了,在蓮花村里,所有人都知道她身後的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可她從一開始就沒承認過。
洞房那一晚,她當自己被豬拱了。後來的日子裡,他們睡然睡在一起,卻也沒有做過什麼。
她沒當他是丈夫,他對她又帶著何種目的?
顧悠悠是個很現實的人,她曉得自己是個什麼樣子,她這樣的人,人家能把她真媳婦兒看才怪了呢。
正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身後的人呼吸慢慢平緩下來,但顧悠悠知道他沒有睡。
他已經知道自己會開藥方,那麼……
顧悠悠試著把手抬起,放到他的手腕處。
「別動!」同樣的,在剛觸碰到他的時候就被他反手抓了起來。
顧悠悠覺得自己的手腕兒被一個鐵鉗夾住了一般,又疼又緊,她不有動彈半分。
「靳子矜!」
顧悠悠有些生氣,大聲的叫了一聲。
他不願意讓自己看,他有他的秘密,好吧,人家不領情,以後她再不自做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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