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小聲詢問。
林老夫人看向自己這大孫子,十四歲的少年,雖然比不得當年自己的一兒一女,卻與比尋常的十四歲少年要穩重得多。
「慎行啊,對今年的秋試可有把握?」
這事兒,她得跟自己的兒子林行義說說,林慎行還是太小,今年的秋試重要,不能讓他跟著擔憂,以免影響了秋試。
「祖母為何突然問起秋試來?」林慎行明明看出祖母的不對勁兒來。
林老夫人嘆道:「方才在三清觀里遇到陳家的老夫人,說起今年秋試,她那孫兒,也是今年參加秋試呢。慎行,你可能得解元?」
作為林行義唯一的兒子,滿朝的眼睛盯著他呢,就看林行義這兒子能不能如他當年一般第一次秋試就奪得解元。
正因為這麼大的壓力,前幾期的秋試都沒讓林慎行參加,壓到他十四歲,這年才是他參加的第一次秋試。
林慎行低下頭來,低聲道:「奶奶,京城不比清水鎮。京城的秋試,也不比地方秋試。」所以他並沒有把握。
林老夫人中是想岔開話題,又並非真的擔心他秋試,只輕嘆了口氣,便又笑起來。
「你盡力就好,切莫有太大壓力,考不中解元,中個舉人也是好的。」
林慎行鬆了口氣,笑著應了聲是。
……
從錦繡城回到京城這一路倒是太平。
月如鏡說得不錯,等她們從杜大小姐的滿繡樓出來時,便見著了林家的車夫。
林淺晴上前就一通詢問,但那車夫跟腦袋斷了片似的,一問三不知。
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還故意裝著不知。
總之,人沒事就好。
顧悠悠叮囑林淺晴,今日她們半路遇險的事萬不可透露出半個字,否則就等著被關到出嫁那天吧。
林淺晴連連點頭應允。
當然,見此情景,作為一個沒有話語權的香椿更不敢說,連老夫人都不能說。
顧悠悠的馬車與解芩芸和解仲林的馬車一起走,到了京城郊外,便看到了外祖母去三清觀回京的馬車已經在等著了。
她推了推林淺晴,道:「喏,快去對面馬車,我先進城,你們後進。」
林淺晴應了一聲,忙穿上斗篷快速上了林老夫人的馬車。
顧悠悠打開窗戶沖對面打了一招呼,便讓車夫駕著車進城了。
她得先把阿寶送回濟生堂,等著月如鏡回來領,再回林府。
林老夫人的馬車很大,坐了四個人也不顯擁擠。
她見著林淺晴回來了,便問:「你表姐……」她本想說你表姐可有什麼異常,可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妥當,便又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改了一句:「你表姐今日這身子可還好?」
林淺晴笑道:「現在天氣已經不冷了,表姐她好得很。」
「好就好!」林老夫人若有所思。
顧悠悠已經來林家好幾個月了,她是丘管家親自接回來的,又與自己女兒有幾分相似,所以她從未懷疑過她是假的。
但方才在三清觀里玉璣子提醒她的那些話卻讓她心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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