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已經寵了靳鳳昭三十年。
三十年,就算不是親生的,也有些感情了吧。
靳子衿淡淡的說:「我來,是為顧悠悠討回一個公道。」
殿內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好狂妄大膽,既然不是為了自己的身份而來,而是為顧悠悠討回一個公道?
你若不是鳳子龍孫,又憑什麼……
對了,他是天宗的大師兄呢,下任國師的熱門人物,那國師雖身處道家,身份地位卻是與皇上不相上下,難怪了他敢。
皇上定了定神,道:「那真人想要討回一個什麼公道?」
靳子衿氣定神閒的說:「她在皇宮被人扒衣服扇耳光,又被人強奪了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難道皇上不打算給一個交代嗎?」
……他這是將皇上公主說得跟強盜似的咯?
那邊上站的宮女太監們都覺得這真是太……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說平民在皇家這一堆人面前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但因為燭照國的特殊性,現如今道家的這種情況,今時今日的靳子衿,卻是有資格在皇上面前講一講道理,討得一個公道的。
殿內的氣氛有些沉重,太后老淚縱橫。
前朝道家的事她都懂得不多,但看靳子衿的樣子,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靳莫寧。
她的舊主死了,留下一個幼子在夾縫中求生。
她知道靳子衿是恨他們的,肖沁兒當年慘死,聽說皇上找到她的時候,墳頭草都長得老高了。
連口棺材都沒有,就那麼用草蓆一卷,埋在一個坑裡,那墓碑,也只是一根破舊的木頭。
皇上沒有理會他所說的交代,只拿著那塊玉佩,低聲的問:「你的母親是肖沁兒?你在天宗這麼多年,應該很清楚肖沁兒是誰,那你為什麼不早一點拿著這塊玉佩來皇宮找朕?」
「找皇上做什麼?」靳子衿突然冷冷的笑了一下,說:「從出生起,我便在岐山,我自小是由師父養大,我為什麼要來皇宮找皇上呢?」
「你是朕的長子,這天下需要你。」
「可我也是天宗的大師兄,師父對我寄予厚望。國師的地位不比皇上低,我實在沒必要趟這渾水。」
「可我還是你的父親。」皇上激動起來。
殿內一度陷入死寂。
「哦,是嗎?」片刻後,靳子衿淡淡的說,語氣輕蔑至極。
皇后整個心都跟著七上八下的,她才不管他們之間的糾葛,她在乎的,是這個人會不會搶奪皇位。
「你如今的地位……」皇上嘆了口氣,一臉的滄桑,道:「罷了,你要公道,朕自會給一個公道。」
靳子衿拱手,道:「那就多謝皇上了,告辭。」
大家就看著他那麼來,又那麼走。
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激動的道:「他怎麼就走了呢,他到底是不是沁兒生的孩子?莫寧,你怎麼就讓他走了呢。」
「這事急不來,至於他是不是沁兒生的孩子……想來是了吧。」皇上無奈的嘆道。
「哎呀,怎麼不急啊,這都三十年了。莫寧,去肖家問問,要他真的是沁兒生的孩子,一定要讓他認祖歸宗。他是嫡出的長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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