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著玉璣子正拿著燭照珠發狂一般的大笑,直接一把抓了過去,手快如風。
玉璣子沒想到這些半死不活的人還能反抗,是以,這一時的大意竟然被他一把搶了過去。
他從棺材裡跳了出來,見到眼前的情形,眼神立馬凍成寒冰。
這就是那個祭祀?
這些女子,就是祭品?
顧悠悠?
他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
她也在,她好像傷得不輕。
顧悠悠正打算開口說活,可嗓子傷著了,說出來的話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她只能用口型告訴他,「不用管我,有機會就走。」
玉璣子那一瞬的詫異後,迅速冷靜下來。
就在這古墓中,他還能跑得掉嗎?
這世上除了天機子能與他一較高下,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只是靳子淵這身體很快就會成為自己的,他倒是不想讓他傷著了。
「拿來,我饒她不死。」玉璣子向靳子淵伸出了手。
顧悠悠抿著唇一個勁兒的沖他搖頭。
這變態的話不能聽啊,事到如今,只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但越是搖頭,越是無力。
他憑什麼不拿來?他不拿來,玉璣子就取不到嗎?這玩意兒吃進肚子裡就能掏出來,墓室就這麼大,他怎麼保得住?
不過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罷了。
「想和我斗?」玉璣子對他不屑一顧。
靳子淵痛苦的看著顧悠悠,她看起來虛弱不堪,全身都是血。
她本就柔弱得很,怎麼能流這麼多的血?
不行,他要救她。哪怕是賠上自己的一條命!
他突然眼神一冷,伸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用沙啞的嗓子道:「放了她我就給你,不然我就掐斷自己的喉嚨。」
玉璣子瞳孔一縮,心中一緊。
這麼完美的身體要是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他面色溫和了幾色,說:「你放心,就算你不威脅我,我也不會殺了她,她還有大用處呢。」
「那你現在就放了她。」
頻頻遭到威脅,讓玉璣子有些惱怒,道:「怎麼放了她?我就算讓她走,她也走不出去。」
靳子淵將自己的脖子掐得又深了一分,那修長的手指,幾乎就要陷入肉里,他堅定的道:「放了她,你將她丟到墓室外面去我就給你,她走不走得了,是她自己的命。」
「你……」玉璣子忍著脾氣,道:「好好,我就看她這要死不活的樣子能不能爬出去。她要是死在門口了,那可是你害的。」
玉璣子氣急敗壞的弄掉顧悠悠身上的蟲子,將她拎起來,打開了石門。
就在石門開啟的一瞬,一道金黃色的劍光猛的刺入。
玉璣子面色大驚,快步後退躲過那劍光,同時,手上的顧悠悠也丟了下去。
看到熟悉的人,顧悠悠繃著的最後一根神經終於斷裂,大腦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還好,他來了,終於等到了。
顧悠悠掉在一個溫熱的懷抱里,這個懷抱不如以往那麼溫暖,但依舊眷戀得一輩子都不願意放開。
「悠悠!」
抱著那個全身是血的人,靳子衿全身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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