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武耐著性子也沒聽完,聽得他已經是大汗淋漓。
他想去找那兩個酒友將事情問個清楚,奈何他再也找不到那兩個人,他們的家都空了,一家人也不知道搬去了哪裡。
既然找不到那兩個人了,那麼是不是所有的罪過都只能他自己一個人背著了?
張小姐的名聲壞成了這樣,本來她就難嫁了,這下自甘墮落的想嫁廚子為妾,怕是更嫁不出去了吧?
張丞相居然沒削死自己,莫不是他腦子真的不正常?
顧武懷著忐忑的心情坐了一個上午,聽那說書的越說越離譜,他覺得如此敗壞老二小姐的名聲,張丞相和張二小姐早晚不會放過他,他總算是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決定將事情的真相解釋一下。不管怎麼說,在自己被顧悠悠的侍衛趕出來,又被二丫三寶拒之門外的時候是張丞相將他帶回去,讓他這輩子能享受一下有錢人那種有錢得花都花不完的滋味。
就算現在死了,也不算太吃虧。
「慢著!」顧武從包廂里出來,大聲的打斷了那正在說書的人。
說書的先生皺起了眉頭,不悅道:「你是什麼人?不知道不能隨便打斷我們說書的嗎?」
顧武現在的名氣在京城可是大得很,他一站出來,立刻就有人認出了他。近了,那說書的人也認出了他。
自從出了張家二小姐思慕二丫魚莊的順子這件事後,所有人都在找顧武,奈何他一直躲在相府里沒有出來,他們要找也是白找。
普通人,誰又敢進張家府邸去拿人的?
「顧武?你就是顧武?」
說書人驚訝不已,聽書的人也是驚訝不已。
「哎呀,顧兄,您可算是來了,您這貴人,要找你可是真不容易啊。」
顧武面色不太好看,他自然知道這些人找他做什麼?
不過也正好,不如今個兒就當他是黃道吉日,他就要趁著這酒樓里大把聽說書的客人,到那說書台上去,將該說的都說清楚。
顧武匆匆上了說書台上,抓起說書人桌上的粗製茶水一飲而盡,在眾人好奇又期待的目光下大聲的說道:「我知道大家都驚訝說張家二小姐怎麼看上了二丫魚莊的順子是不是?」
眾人點頭,他們確實好奇得很。
至於傳言裡說張家二小姐被那碗魚抓住了胃,隨即被抓住了心,大家不過是當個玩笑聽聽罷了。
最主要的,還是張家二小姐怎麼就看上了一個做魚的廚子?
顧武緩緩道:「大家應該對我的話有些誤解,我說的是張家二小姐看上了我的女婿,我的女兒不同意她進門,所以張丞相才找上了我。當然,二丫魚莊的順子確實是我的女婿,但我說的張家二小姐看上的這個女婿可不是他。」
眾人:「」
旁邊的說書人驚訝的問道:「你還有幾個女兒?」
顧武淡淡的看他一眼,又繼續說道:「張丞相在我快餓死的時候收留了我,都這麼久了,我也沒能為他們做點兒什麼,反而連累了張家二小姐的名聲。這個秘密,我本來永遠不打算說出去。可是那天我醉酒無意中說了不該說的話,要是我今天不說出來,那便不能挽回張家二小姐的名聲。我雖然做過乞丐,但是還是懂得知恩圖報,我不能這麼坑害張丞相一家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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