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五十多歲了,頭髮花白,已經老得不成樣子,唯獨那雙眼睛,亦如當年看著肖沁兒那般神情。
除了盛巧月,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面對肖沁兒的事有多麼的後悔。
他對靳子衿,不要為了一個女人壞了大計,在那樣的話時,他內心深處其實是希望他那麼做的,若是有機會,他多麼希望上天能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為了那個女人壞了大計。
高興之後,皇上眼中滿是苦澀。
他:「巧月啊,要是沁兒還活著該有多好,她要做祖母了,該是多高興」
盛巧月站在皇上的旁邊,像個雕塑一般聽著皇上的嘮叨。
或許悲傷,或忐忑。
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
一開始的時候,聽到皇上對她著那些會意肖沁兒的話,她十分的高興。
姐身死,不是皇上的錯,他身不由己。他難過,他傷心,足以證明他沒有對不起姐。
可是聽得多了,她變得麻木起來。
有寬慰過,有憤怒過,甚至嫉妒過。
大軍回京,各主大軍主將們,也都進京面聖。
封賞慶祝,皇宮裡大鬧三日。
顧悠悠因為懷孕了,不打算去,不過到了晚上,顧悠悠卻看到了一個熟人。
月如雪,從那年她在大街上給自己套了麻袋後就沒在看到過她,幾年不見,她長變了很多。
雪白如雪的馬背上下來,帶著英姿颯爽的凌冽。
當然,也有可能是近半年的戰場廝殺讓她變得不一樣了。
她與她的夫君都會住在大皇子府邸,直到他們離開京城。
「兜兜轉轉,你還是嫁給他了。」她。
顧悠悠淡笑不語,請他們進屋。
那些曲折的故事,想來月侯爺已經告訴她了,所以顧悠悠用不著再什麼。
她可能會覺得他們當年騙了她,可那又怎麼樣?現在她顧悠悠已經嫁給了靳子衿。
月如雪的丈夫是嶺南軍的主將,易秋平。
是個年輕氣盛的年輕人,月侯爺果然沒有虧待自己的嫡女,那時候易秋平職位底,月如雪嫁了他,算是低嫁了,不過如今看來,他們也算是郎才女貌。
「參見大皇子妃。」
「易將軍請!」
靳子衿笑道:「都進去吧,都是自己人。」
靳子衿與嶺南月家交好,對月家的人,向來都當成是自己人。
月如雪沒有立即進屋,轉頭回靳子衿,道:「我大哥呢?可有在你家裡?」
顧悠悠往他們中間一站,微笑道:「月如鏡自然沒有在我們家,他在三清觀呢。不過他若是聽你們來了,肯定是要來的。」
完顧悠悠又轉頭對門房的廝吩咐道:「你去找谷雲兮,讓他去一趟三清觀里,告訴月世子易將軍與月姐來了。」
「哼,氣。」月如雪一跺腳,看著顧悠悠高高挺起的肚子,更是嫉妒得很,她氣呼呼的轉身進屋。
易秋平尷尬的對顧悠悠與靳子衿道:「阿雪有些姐脾氣,還請見諒。」
顧悠悠笑道:「無妨,我還當她是當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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