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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吹的窗柩吱吱的響。
蕭陸聲看著埋在自己胸膛的少女,那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怦怦怦的亂跳了。
她連做夢,喊的都是蕭御。
就那麼喜歡,放不下他嗎?
「妘兒……」他聲色暗啞,卻帶著得天獨厚的魅力,可惜,蘇妘並未聽見。
他長這麼大,從未自私的想要過什麼東西。
如今,他特別的清楚,不管她心繫何人,他要她,一定要她!
大手輕輕的覆在少女的一側臉頰,不過剛剛觸碰,她就像是受到萬分驚嚇一般,聲色驚恐,「不要,蘇雨曦,蘇雨曦!」
「妘兒,妘兒……」蕭陸聲嚇得一跳,他連忙安撫懷裡的少女,「我在,別怕,你別怕。」
他輕聲的安撫。
蘇妘似半夢半醒一樣,「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那破碎撕裂般的哭泣音,像是重錘鑿在他的心上,難受得很,「不怕,往後我會護著你的,我會護著你。」
蕭陸聲從未哄過什麼人。
他只是覺得,輕輕得拍著她後背,輕聲的安撫便是哄。
往後會護著她……
蘇妘從噩夢中清醒了幾分,卻還是陷入夢境之中,難以回神。
蕭陸聲問道:「妘兒,你做噩夢了?」
「嗯。」
「不怕,只是夢。」
只是夢嗎?
前世種種,她記憶猶新。
而剛剛那個夢,是蘇雨曦還是如原書那樣嫁給了蕭御,他們還是天定的氣運之子。
她、蕭陸聲以及大大小小的反派,墊腳石,背景板統統都沒能逃過原書的設定。
「王爺……妾身怕,妾身真的怕。」
蕭陸聲的手不經意摸到她臉頰上的淚水,加之她那個恐懼嬌弱的聲音,怎不叫他心疼?
他將人緊緊的摟在懷中,問道:「妘兒,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蘇妘靠在他胸膛,想起夢境中蘇雨曦和蕭御那得意的表情,她就恨的牙癢。
只要蘇雨曦還沒成親,這兩個人就有可能在一起。
她的確很怕。
蘇妘想,他們兩個人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有些事,該讓他有個防範。
想著,蘇妘道:「王爺知道,妾身在將軍府時,從未被人善待過。
如今,妾身和蘇雨曦更是水火不容,而蕭御那麼喜歡蕭雨曦,若是他們二人有朝一日翻身,必然讓我生不如死。」
她似焦慮的樣子,與蕭陸聲道:「王爺,妾身自己無所謂了,可是,如果到時候他們把這筆賬也算到王爺頭上,妾身萬死難辭其咎了!」
蕭陸聲呵笑了一聲,「妘兒是怕連累我了?」
蘇妘張了張嘴,這個時候才注意,他對自己的稱呼是妘兒,自稱我。
「妾身……」
「我護得住你,你不用怕。」男人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夜有些昏暗,蘇妘看不見,但是,她似乎聽出,男人的心情卻不錯。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大半個身子都是貼著蕭陸聲的。
男人滾燙的身體,以及他親密的摟著自己在懷裡,蘇妘都覺得臉頰發燙。
她悄悄的想挪動身子,男人聲色暗啞的道:「別動。」
別動……
那她就這樣一直靠在他懷裡?
這樣會不會把他壓麻了?
「妘兒,」男人在黑暗中開了口,「就算不是你,我與平西王府都不共戴天,所以,自你嫁入王府,你我便是一體了,你不用擔心會連累我。」
他的大手似有些緊張,貼在她的肩膀有些發抖。
蘇妘微微頷首,蕭陸聲和平西王府本就是對立面,她似乎都不用吹枕頭風,他對平西王府,對蕭御都沒什麼好印象。
「從今往後,妾身再無娘家,唯有王爺了。」她聲音嬌滴滴的,聽得蕭陸聲心頭一陣發熱。
唯有他?
這句話的分量很重。
蕭陸聲記下了,他會妥帖的安放懷中少女,此生都不會辜負她,「好。」
他的大手輕輕得拍著少女的肩,讓她安睡。
許久,待蘇妘睡熟。
蕭陸聲起了床,他披上披風,坐在輪椅上推著出去。
他打開門時,簡順也從一旁的耳房出來,「王爺,您這是?」
「回書房。」
「是。」
簡順推著他,等到書房之後,簡順去將羽七給喊了過來。
「王爺。」
羽七抱拳行禮,大半夜叫他來,這讓他心頭有些發慌。
蕭陸聲擰著眉頭問道:「你把蘇雨曦送去破廟,就沒做點別的?」
別的?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屬下沒有。」羽七直言道。
蕭陸聲道:「王妃與本王同心,此後,對蘇家,平西王府的人不必仁慈。」
羽七在這個時候算是聽明白了。
王爺這是讓他以後不必顧忌王妃的身份,給那些人留餘地。
羽七抱拳,「是,屬下謹記。」
想著妘兒在睡夢中都被人欺負,蕭陸聲心頭不爽,直接讓羽七附耳過來。
羽七一愣,隨即附耳過去,只聽蕭陸聲在他耳邊款款吩咐。
「是,屬下這就去。」
待羽七一走,蕭陸聲卻坐在案前,嘴唇掛著淡淡的笑意,長久不消。
簡順在一旁看著,也跟著心情很好,「王爺,這已太晚了,您是在書房安置?」
蕭陸聲道:「不,本王要與王妃同睡。」
哎喲。
這王爺是千年鐵樹開花了,對現在的王妃實在是疼愛得緊。
這下,王府的主母應該是穩了。
「是。」簡順應聲,就去推蕭陸聲,又往主屋那邊去。
剛一出書房,就碰到疏影趕來,「王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蕭陸聲揚手,「無事。」
疏影:「……」這都直接將羽七、羽十一給安排出去了,怎麼會沒事呢?
簡順將蕭陸聲送回主屋之後。
剛關門,就看到主院裡,疏影站在那裡等他。
他聳聳肩,將衣領拉得高一些走過去,「疏影大人還有事?」
疏影道:「無事,就是想問一問,」他確定周圍沒有端貴妃的人之後,小聲問簡順,「兩位主子到底叫過水了嗎?」
簡順:「……」
「你如今怎麼這麼嘴碎?不怕王爺撕你的嘴?」作為貼身內侍,在王妃入府那天。
雖然有落紅的貞潔帕。
但第二天伺候王爺,看到他手上的傷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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