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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墨一怔,見蘇淵眼裡玩笑,心裡猜到什麼,然後配合演戲道:「那是我爸,你是他女婿,你來怎麼了?」
「你爸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啊?這幾年他對我怎麼樣,我一直嫌棄,你還讓我來幫忙,幫個屁!」蘇淵撇嘴道。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爸都這樣了,你還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怎麼了!他是咎由自取!活該!」
「你,你過分!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是這樣的人呢!」
看著二人吵起來,面前陸青一臉懵。
警局其他人也圍過來,讓二人冷靜點。
「蘇淵,我爸就我一個女兒,你必須要管,不然我跟你,我跟你……」林初墨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少來這一套,老婆,我跟你說,你家這破事兒,我是再也不想管了!」蘇淵揮手道。
「你不管就不管!你走!」
「走就走!」
話罷,蘇淵一巴掌拍在面前的鋁合金台上,只聽『砰』的一聲炸響,比鐵還影的桌子,被蘇淵當場從中間拍斷!
「……」場面瞬間安靜。
蘇淵甩了甩手,對一臉懵逼的陸青道:「抱歉,俺家小時候窮,家裡沒牛耕地,我就是那頭牛,所以力氣大了一點。」
一聽這話,林初墨險些笑出聲,又立馬抿著嘴唇,故作一副憤怒的樣子,兇巴巴的瞪著蘇淵。
陸青一個哆嗦,嚇得臉都白了。
其他人更是退避三舍,唯恐被這一巴掌招呼在身上。
一巴掌把鋁合金桌子拍斷,這叫力氣大了一點?
「給你們帶來麻煩,多少錢我賠了。」蘇淵客氣道。
陸青蠕動嘴唇,氣焰瞬間小許多。
這一家子都不正常,還是不要去惹了。
「對了,麻煩你寫一份聲明,是你們禁止我去探監,回頭我老婆責怪起來,我也有理有據。」蘇淵盯著陸青道。
被蘇淵盯著,陸青瞬間毛骨悚然。
「你幹嘛!你拿巡查來欺負我嗎!」林初墨生氣道。
「欺負你?我哪裡欺負你了!是他們不讓我進去,你還埋怨起我來了?」說著,蘇淵來到另一處,順手又一巴掌把另一張桌子拍碎。
這下警局辦公室都亂了!
「抱歉,又失控了,我這人情緒不好,不過這種應該不算是故意損害財物吧?」蘇淵滿臉無辜問。
「……」
還真不算。
畢竟,人生氣的時候總要拍拍桌子,這很正常。
至於桌子碎了……
難不成還因為對方力氣大,就給人家定罪?
「賠錢就行了。」陸青生怕蘇淵又搞什麼么蛾子,只好答應二人進去探監。
這本來就是允許的。
他之所以攔著,也是想收點茶水費。
這是有人秘密吩咐的。
想讓蘇淵犯錯誤。
可奈何蘇淵一根筋兒,根本不上套。
他也只好做出讓步。
萬一東窗事發,問題更麻煩。
蘇淵對林初墨眨眨眼,林初墨冷著臉,根本不理會。
蘇淵欲哭無淚。
完了!
好像真生氣了!
「你在這兒等著,別做任何衝動的事兒,尤其不要破壞這裡面的欄杆。」
一名年輕的女巡查帶著二人來到探監室,面前是鐵欄杆和一層厚厚的玻璃。
蘇淵不解問:「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我是讓你冷靜點,不要再給我表演一個徒手掰鐵欄,首先一根鐵欄很貴,再其次是屬於劫獄行為,我不想你們犯錯誤。」女巡查沒好氣道。
陸青在走廊外面,見二人進去,他轉身來到監控室,盯著探監室里的一舉一動。
莫約五分鐘,戴著手銬和腳銬的林海東被押送進探監室。
「爸!」林初墨一看父親穿著獄服,滿臉憔悴的樣子,激動的失聲道。
林海東眼神複雜看著二人,坐下來後,拿起了電話。
蘇淵也拿起電話,平靜道:「是你殺了老太太?」
「我媽……死了?」林海東眼裡流露出痛苦,抓著頭髮滿臉痛苦。
「死了,在醫院裡死的,說是傷口崩裂,大出血死的。」蘇淵道。
「怎麼會……」林海東眼神恍惚,呢喃自語。
林初墨搶過電話,問:「爸,究竟發生什麼了,你能不能告訴我?」
「我……」林海東本來心灰意冷,不想多說什麼,但看著女兒哀求的眼神,深吸口氣,勉強振作起來,將事情原委全部道了出來。
聞言,蘇淵皺眉道:「不對吧,陸青巡查可是說,你當時站起來,拿著刀叉逼迫老太太,許多人都可以作證這件事。」
「是,我承認我有這麼個舉動,當時我腦海里有些混亂,好像一直有個聲音告訴我要殺了我媽,可是在緊要關頭,我又清醒了。」
「那後來老太太是怎麼被捅的?」
「我不清楚,當時來了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我沒看清臉,而且事發太突然,他經過時,老太太后背就已經中了一刀。」
說時,林海東忽然站起來激動道:「當時我用了不滅醫典將我媽治好,按道理說我媽不可能會死,怎麼被送到醫院反而不行了!」
只是刀傷,憑不滅醫典完全可以治癒。
老太太后來暴斃,肯定另有原因。
林海東這番話,完全印證蘇淵的猜測。
蘇淵淡淡道:「光憑你的一面之詞,完全沒有說服力,林海東,殺了人要勇於承認,畢竟那是你的親媽,你怎麼下得去手?」
「我沒有!」林海東聽到『親媽』二字,瞬間崩潰,拍著桌子要站起來,被腳鏈扳住,又重重坐了回去。
蘇淵面色不改,淡淡道:「時間、人證,以及作案動機充足,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殺了老太太,是不是有些不太合理?」
林初墨美眸憤怒瞪著蘇淵。
明知道父親是被冤枉的,為什麼還要說這種話來刺激他?
蘇淵無視林初墨的眼神,語氣依舊冰冷道:「我很想幫你,我甚至能請來最好的律師為你申訴,但如果是你殺了人,而且你還不承認,阻撓案件進展,那我將愛莫能助。我再問你一遍,當時你是不是想殺了老太太?!」
林海東緊繃的身體,緩緩放鬆下,癱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道:「你,你說的對,不管當時是什麼原因,我,我的確想殺了我母親,但我沒有動手……」
「這是你的說詞,你對老太太怨恨已久,一怒之下,失手痛傷她,後來她被送到醫院,重病不治身亡!」蘇淵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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