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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陳惜墨跟著女傭上了賭場二樓,之前她來過,看到熟悉的情景依然膽戰心驚。
傭人帶著她沿著長廊一直往後面走,周圍漸漸安靜下來,走廊兩邊有會客室,有技術人員的辦公室,還有些門關著,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空間似乎比陳惜墨之前想像的還要大。
拐了一個彎,陳惜墨一眼看到夜番正靠著牆吸菸。
她有些納悶,他不是和那個姓孟的喝茶去了嗎?
夜番聽到聲音看過來,金碧輝煌的走廊,牆壁上射燈的光影暈開,落在男人漆黑的眉眼上,似深淵一般幽邃清冷。
女傭將她帶到便走了,陳惜墨上前兩步,剛要說話,突然聽到旁邊門裡傳來隱隱約約的慘叫聲。
男人叫的悽厲,像是公雞被人死死扼住了脖子抽打。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裡面挨打的是姓孟的那個男人。
「有事?」男人低啞開口。
陳惜墨怔然看著他,片刻後才道,「虹姐讓我來給孟先生道歉。」
夜番懶散的靠著牆,吐了一口薄煙出去,冷聲道,「道什麼歉,他也配!」
陳惜墨眼睫一顫,低下頭去。
夜番看著她用別針系好的衣服,沉聲道,「回去休息吧,我和虹姐說,你今天不用上工了。」
陳惜墨微一點頭,聽到裡面慘叫的聲音還在繼續,忍不住道,「會不會牽連你?」
「不會。」男人沒再多說,只道,「回去吧!」
陳惜墨「嗯」了一聲,轉身走了。
這件事的後續陳惜墨沒再聽說,姓孟的男人沒再來過賭場,虹姐也沒提起,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陳惜墨做荷官的第四天,上工的時候,看到虹姐又帶著幾個女孩上了二樓。
五個女孩,穿著顏色不一的比基尼,面對周圍客人的圍觀,表情羞憤恐懼。
想到之前的遭遇,陳惜墨憐憫的看那些惶恐的女孩,希望她們好運,不會被人挑中。
也希望她們堅強。
二樓,季爺今天正好也在,看著座椅上面容姣好的女孩,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問道,「夜番呢?」
旁邊的保鏢回道,「夜番今天去碼頭接貨了!」
季爺恍然點頭,「是我安排的,我自己倒忘了。」
他又問虹姐,「之前跟在夜番身邊的那個女孩怎麼樣了?」
虹姐恭敬的道,「黃老覺得晦氣沒要,後來被我安排去做荷官了。」
黃老這些人很迷信,看上的女人第一次不順利,以後也就不會再碰了。
季爺緩緩點頭,笑道,「這事讓夜番受委屈了,把這個女孩送他房間裡去,就當我補償他的。」
「是!」
虹姐應聲,讓人把座椅上的女孩帶下去,讓下一個女孩上來。
被帶下來的女孩衣服上也掛著3號的牌子,一臉茫然無措的跟著保鏢往外走,之後乘坐電梯去了三十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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