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王建材心裡升起一股無言的危機感。大筆趣 m.dabiqu.com
他堅持說:「到底是怎麼投的?你不說清楚,我在董事會裡不會投贊成票。」
「呵呵,董事會裡按股票權重投票,就算王總投反對票,也是無法做到壓倒性優勢的。」說起董事會投票,段瀟薇一點都不著急。
就像她之前說過的,王建材現在手裡的股票雖然多,可他也只能算是自然人股東里排第一。
在機構股東里,他給人提鞋都不配。
目前梅里特風投的機構股東,國外的梅森集團排名第一,東安創投第二。
只要這倆支持,就已經占了全部股權一半以上,任何議案都能通過。
王建材也是倒騰股權的高手,段瀟薇那有恃無恐的態度,他心知肚明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他只能最後警告段瀟薇:「不管東安創投那邊怎麼說,我還是堅持我們不能做違法的事。賺錢雖然重要,但是違法的事就不要提了。」
「我比王總更清楚。」段瀟薇輕嗤一聲,心想如果自己不是顧忌這一點,八年多前誰坐上首席執行總裁的位置,還不一定呢……
……
蘭亭暄晚上下班回家,第一時間把今天在公司的事,跟衛東言視頻了。
衛東言聽完,先是冷靜地誇讚說:「……你做的很好,時機也把握得恰到好處。如果等王建材完全搞掉梅四海的影響力,我們要查的東西就更困難了。」
「現在他才剛剛獨攬大權,還梅站穩腳跟,就被段瀟薇將了一軍,又被你捅到明面上,他的動作會受到很多限制。這會讓他有緊迫感,人一緊張,就容易出錯。」
「只有他出了錯,我們才能抓住他的小辮子。」
蘭亭暄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覺得再不主動出擊,肯定就更難查了。王建材這個人居然能花八年多的時間布一個局,感覺他是非常有耐心的人。」
「沒有耐心,也做不了模範贅婿。」衛東言客觀地評價。
蘭亭暄扯了扯嘴角,說:「段瀟薇看起來很想把王建材搞下去,她利用我,我們也可以利用她。」
衛東言冷漠地說:「段瀟薇的手段比你高多了,暫時不要直接跟她發生衝突。而且王建材在梅里特風投十幾年,也不是到現在才發力。你這一次,做的也很兇險,搞不好,你前面三年的隱忍會前功盡棄。」
蘭亭暄吃了一驚:「……不會這麼嚴重吧?我也沒說什麼啊?只是轉述了國外審計師的話,這些內容本來就不止我一個人知道。」
衛東言語氣淡漠,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嚴不嚴重,要看你們公司的處理後續。如果王建材不下狠手,你就聽段瀟薇的話,去給王建材打下手,盯著他的離岸基金操盤那一塊。」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蘭亭暄意識到了,問道:「王建材會下狠手嗎?他會怎麼下狠手?和梅四海一樣買兇殺人?——那可太好了,我才不會怕他呢!」
衛東言笑了笑:「他要這麼做,就不會用那種方法從梅四海那裡拿到股權了。」
蘭亭暄到底位置還不夠高,看問題還不太全面。
衛東言只說一句:」如果王建材對你下狠手,肯定不會買兇殺人。一來你不是毫無家世背景,二來,你目前的重要性還沒有那麼大,他犯不著鋌而走險。」
「所以衛總認為,王建材還是有買兇殺人的可能性?區別只在於對他來說,值不值得?」
「你可以這麼理解。身在投資圈,又在他那個位置,人命根本不是他考慮的要素。能讓他考慮權衡的,只有利益。」
蘭亭暄還是覺得衛東言有點危言聳聽。
再說殺人哪有那麼容易?
可再想到梅里特風投接連死去的幾個總監,從她父親沈安承,到胡大志,還有個突然車禍身亡的阮興貴,蘭亭暄又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也沒有疑惑多久。
沒過幾天,蘭亭暄發現自己低估王建材的「狠手」。
這天她一大早去上班,就收到公司人事部發來的一份郵件,說她嚴重違反公司的保密協議,嚴重玩忽職守,把不能公開透露的內容,告訴給了不具有保密等級的人。
這也嚴重違反了公司跟她簽訂的僱傭合同,現在公司停止她的一切工作,收回所有的系統權限,並且立即中止跟她的僱傭合同,還一紙合約,把她告上了民事法庭。
蘭亭暄看著郵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就這樣被開除了?
不僅被開除,還被告了?!
那她上個月和這個月的盈利分紅呢?!
蘭亭暄抿了抿唇。
這就是王建材的狠手是吧?
果然他還是沒有訴諸私底下的暴力,而是給她玩陽謀。
不過王建材也低估了蘭亭暄。
訴諸私底下的暴力她都不怕,更別說要跟她玩「陽謀」!
蘭亭暄趁自己還能使用公司郵箱和系統,馬上把這份郵件給自己的個人郵箱轉發了一份當作存檔。
她的郵件剛發出去,幾個公司保安就來到她的辦公室,對她禮貌地說:「蘭亭暄女士,梅里特風投已經解除跟你的僱傭合約,請你交出工牌,帶走屬於你自己的隨身物品,馬上離開公司大樓。」
蘭亭暄這時一摁鍵盤迴車,發現她已經被鎖屏了。
賬號肯定也無法繼續登錄。
蘭亭暄想,幸虧她剛才給自己的個人郵箱轉發了一份副本,留了個憑證。
她抬起頭,看著這些公司保安,淡淡地說:「我要一份紙質的書面解僱書,說明一切待遇,不然我不走,我可以報警,說你們騷擾我的人身自由。」
保安們面面相覷。
不過他們也想起來,以往解僱員工,都有一份公司人事總監簽名的解僱書,他們今天確實沒有這個東西。
「那您稍等,我去找人事總監。」保安隊長迅速離開蘭亭暄的辦公室,去找人事部總監。
人事部總監這才慢吞吞拿出那份書面僱傭合同中止書,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保安隊長拿著這份書名僱傭合同中止書來到蘭亭暄的辦公室,說:「這是正式的解僱合同。」
蘭亭暄拿過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說:「這上面沒有寫我的最後薪酬怎麼算,是無效解僱合同。」
真是笑話,她早知道有一天會和梅里特風投撕破臉,所以她把各種相關的勞動法研究過無數遍。
就連現在的人事部總監都未必有她更了解勞動法。
保安隊長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他知道蘭亭暄有個挺牛逼的爸爸,也不敢動粗直接把她扔出去,只好又給人事部黃總監打電話。
黃總監聽著保安隊長的電話,苦笑著搖搖頭,心想這就是個人精,王總真是何必呢?
但他一句話都沒多說,把早就準備好的第二份僱傭中止合同打出來,簽字,然後讓人送到蘭亭暄的辦公室。
蘭亭暄看著這份帶著最後薪酬數目的僱傭中止合同,滿意地點點頭:「嗯,這份我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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