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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蘭亭暄沒有猜錯,空的位置上那瓶東西已經被阮興貴拿走加在那杯牛奶里了。大筆趣 www.dabiqu.com
本來是給蘭亭暄的,但現在被阮興貴自己「笑納」了。
這是預謀了多久?
蘭亭暄拿出手機,再次拍下這些小瓶子,以及外面的包裝盒。
小瓶子上也有包裝,上面寫的字非常細小,大概要放大鏡才能看清楚。
蘭亭暄想了想,沒有動這裡面的東西,而且輕輕關上抽屜。
密碼鎖咔噠一聲鎖上了。
蘭亭暄來到阮興貴身邊,單腿跪地,從他衣兜里掏出了一個小玻璃瓶,果然跟那個密碼鎖抽屜里的蜂皇漿小瓶子同款。
只不過這個裡面只剩下半瓶液體。
所以只需要半瓶液體,就能把一個一兩百斤重的成年男人放倒?
這到底是什麼髒東西?
蘭亭暄從自己的通勤包里找出一個小塑料瓶,把那小玻璃瓶里的東西倒了一點進去。
這個小塑料瓶本來是一個短期旅行用來裝潤膚水的瓶子,只有五毫升容量。
她還從來沒有用過,只是放在通勤包里以防萬一。
現在正好用上。
再把剩下的那個小玻璃瓶放回阮興貴的衣兜,免得他醒來發現東西不對。
這是蘭亭暄要阮興貴倒台的重要證據,可不能提前打草驚蛇。
做好這一切,蘭亭暄才把阮興貴拽起來,拖到他的辦公桌前,讓他坐在座椅上,趴到辦公桌上睡著。
然後拎著自己的電腦包,邁著正常的步子,離開了阮興貴的辦公室。
她下樓之後,衛東言立刻迎上來接她。
他依然是那身普通it程序員的打扮,假髮黑框眼鏡還有口罩,整個人隱藏得嚴嚴實實。
「怎麼了?為什麼現在才下來?」衛東言一下子察覺蘭亭暄狀態不對,「你幹嘛了?」
蘭亭暄沒理他,徑直走到自己的五菱宏光車前,打開車門,彎腰在裡面找了找,找到一把硬硬的螺紋釘,然後從阮興貴那輛路虎車前走過。
衛東言親眼看見,蘭亭暄從那輛路虎越野車前路過的時候,手臂微微抖動了兩下。
然後來到衛東言車邊,拉開車門上車,對他說:「先走,上車再說。」
衛東言跟她上了車,發動車子開出高新技術園區。
直到開上高速,蘭亭暄才說:「沒事,正好有個機會,我把阮興貴那邊的事情捋了一遍,找到一些證據,已經存到你給我的那個手機里。」
衛東言還是疑惑地看她:「……就這?」
「就這。」
衛東言收回視線,心想,她的狀態,可沒這麼簡單。
就像……就像……剛剛露出過獠牙的胭脂虎,還沒來得及擦乾淨唇邊的血跡。
他能感覺到那股沒有收回去的殺氣。
所以,怎麼可能是這麼簡單?
不過衛東言沒再說話,不想繼續刺激蘭亭暄。
兩人一路沉默,一直開到蘭亭暄住的浦陽區黃楊公寓的停車場。
蘭亭暄二話沒說就要下車。
「你到底怎麼了?」衛東言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語氣頗為嚴厲,「說清楚再走。」
「你不是想知道第一個操盤手是誰嗎?我已經有眉目了,等下把資料發給你。」蘭亭暄冷冰冰地說,手腕靈巧翻轉,居然從衛東言的手掌中逃脫。
衛東言詫異看了她一眼。
還確實有點身手。
以前他見過蘭亭暄教訓趙嘉翼,可趙嘉翼本來就不是能打的人。
後來也聽蘭亭暄說過,她曾經練過自由搏擊。
但他那時覺得就算練過,又能好到哪裡去?
直到剛才,蘭亭暄小露了一手,衛東言才發現,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姑娘。
「第一個操盤手a?是誰?」
「王建材有很大嫌疑,但也可能是王建材背後的人。」
「王建材?當時的投資部總監?可阮興貴不是說操盤手a,跟當時的投資總監不是同一個人嗎?」
「但是我發現兩封王建材給阮興貴發的郵件,十五年前的郵件。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所以我只認為他有重大嫌疑,但也不排除他是白手套,他背後還有人。」蘭亭暄不想再說什麼,只是著急要下車。
「你別急,我看你恨不得要……打人的樣子。剛才你是不是還在梅里特風投的停車場,灑了專門扎車胎的螺紋釘?這樣不好。」衛東言反應迅速,胳膊一伸,又拉住了蘭亭暄的胳膊。
一副她不說清楚今天就不會放過她的樣子。
蘭亭暄深吸一口氣,也確實有點想要傾訴的欲望。
她平靜地說:「阮興貴占我便宜,今天晚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我跟他是work spouse(工作夫妻),叫我office wife (辦公室妻子)……剛才還想給我喝加了料的牛奶……」
她話沒說完,衛東言已經鬆開手,殺氣騰騰從座位底下拿起來一個大扳手。
這時輪到蘭亭暄驚訝。
她反手攥住衛東言,緊張地問:「你要幹嘛?!」
「敲碎他全身每一根骨頭。」衛東言面無表情,一瞬間也有殺氣難以控制地散發出來。
「好了,我已經教訓過他了。再說他想用這種方法對付我,他還嫩點兒。」蘭亭暄忍不住冷笑,「我從十六歲開始準備,對這種場景不知道演練過多少次。別說是一杯加了料的牛奶,就算是毒藥,我也能讓他自己咽下去!」
衛東言:「……」
沒等他開口,蘭亭暄又從自己的通勤包里掏出一個小小的塑料瓶,遞給衛東言,說:「這就是他給我加的料,不過我沒喝,我給他換了一杯,他自食其果了。你能不能找人幫忙驗一下。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衛東言拿出一副塑膠手套戴上,才從蘭亭暄手裡接過來,「放心,我去找最專業的檢測機構。」
蘭亭暄點點頭:「你得快點兒。阮興貴那邊還有五瓶同樣的液體。」
衛東言把那個塑料瓶放到一個塑膠袋裡封好,繼續問:「阮興貴呢?」
「他還睡著呢,跟頭死豬一樣。」蘭亭暄口出惡言,實在沒法控制自己繼續溫良恭謙讓。
衛東言不再說話。
他比很多人都清楚,如果今天不是蘭亭暄機警,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人,就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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