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是?」
看著莫名其妙闖入的矮胖男人,許諾迷惑的昂起腦袋。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我叫付大橋,我弟弟是付」
男子連忙自我介紹。
「你弟弟是付小橋吧,上周和平路金店搶劫案的元兇,對麼?」
許諾瞬間想起對方身份,慢悠悠的開口。
「對對,之前我去辦公室找過您,不過您再忙,所以沒跟我見面,能在介里遇到您,真的是弟弟命不該絕。」
男人連連點頭,嘴皮子似乎也一下利索很多。
「付先生,你弟弟的案子我們已經移交到了檢察機關,你就算找到我也沒用,況且付小橋對於自己的犯罪事實也供認不諱,再加上各種人證物證俱全,要我說你有閒工夫找這個求那個,真不如請個好點的律師。」
許諾剎那間明白胖子的意圖,表情認真的開口。
「許隊,您誤會了,我不是想讓您給我弟弟開脫,他違法了,說破大天也應該接受處罰,但是他從小身體不好,患有嚴重的心臟衰弱症,我希望您可以幫我跟上面反應一下,同時不要太較真去查驗,別的地方我已經打好了招呼,如果您可以抬手,我們兄弟倆永世難忘。」
自稱叫付大橋的胖子雙手合十,態度無比謙卑和誠懇。
「抱歉,我愛莫能」
許諾不假思索的搖頭拒絕。
「付哥是吧?你看哈,我們這屬於私人酒局,您在這地方跟許諾聊公事,又是當著幾個外人面,是不是不太合適?」
伍北從桌下踩了許諾一腳,笑呵呵的注視對方開口。
「確實確實,叨擾之處還望許隊見諒,那我就不耽誤各位交流感情了,借著您幾位的酒,我借花獻佛敬大家一杯。」
付大橋給自己滿上酒杯,隨即一飲而盡,很利索的退出包廂。
「你別給我擠眉弄眼的哈,這種觸碰底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做,你知道這個付大橋是幹嘛的麼?川西最大的塔吊、大型機械設備的租賃公司老闆,他弟弟付小橋是我們最近查獲的一起搶劫案的主謀加主要參與者,狗日的不缺錢,搶劫就是為了圖刺激,這種事兒我能放過他?」
許諾轉頭看向剛剛阻攔他的伍北,氣沖沖的呵斥。
「我說啥了嗎?我朝我嚷嚷個雞兒。」
伍北無所謂的撇撇嘴輕笑:「我只問你倆問題,第一,那個什么小橋是不是真的罪大惡極,應當千刀萬剮,第二,憑你的經驗,就算你拒絕了付大橋,他們這事兒受影響麼?會不會因為你搖頭就夭折?」
「這」
許諾陡然一愣,沉默幾秒後,苦笑著搖搖頭:「付小橋只是情節惡劣,但絕對算不上罪該萬死,他當時喝了酒,只是用一把錘子砸爛了櫃檯,沒有傷害任何人,並且事後主動自首。」
「對唄,我就說如果真是什麼大案要案,現在網上肯定已經傳瘋了,我不應該沒聽說過。」
伍北樂呵呵的點頭:「說白了,就是一個被慣壞的孩子瞎逼折騰。」
「也可以這麼說。」
許諾點點腦袋,沉吟片刻又道:「拿腳指頭想想也清楚付大橋口中所謂的什麼心臟衰竭症是假的,目的就是把他弟弟保出來,他既然能開出診斷書,就一定有法子呈到法庭上,就算我去查證,可能他也有應對的方式,這種事情司空見慣。」
「是啊,既然早就見怪不怪,你發那麼大火幹嘛?改變不了走向,反而讓自己惹一身騷,我告訴你,你一身正氣的最終結果就是讓剛剛那胖子這輩子記恨在心。」
伍北長吁一口氣微笑:「我不是想要你墮落,但咱們必須承認的是身處這樣一個人情交織的社會,你不做的事情有的是人做,我們可以不違背良心,但真沒必要毀掉誰,看不順眼就不做、不搭理,很多時候你什麼都不做就已經是幫了對方大忙。」
「你特麼把我繞迷糊了,讓我縷縷啊。」
許諾抓了抓後腦勺嘟囔。
「迷糊就繼續喝,喝到清醒為止,太子啊,再去要兩瓶酒,今天必須盡興!」
伍北朝著許子太使了個眼神,後者趕忙起身。
接下來的時間,伍北和許諾徹底進入拼酒環節,但凡喝過酒的人應該都能理解那種很奇妙的狀態,最開始時候推辭客氣,喝到一半可能就小杯換大碗,等徹底迷糊了,不用人勸都得往死里整自己。
此時許諾就是這樣,即便他早已經暈頭轉向,看東西都重影,可仍舊沒完沒了的往嘴裡猛灌。
要不是時間太晚,小飯館該打烊了,他們仨估計能一直奮戰都天亮。
「沒喝爽,咱們繼續下一場,待會我買單!」
走出飯館,許諾左手搭在伍北肩頭,右手攬著許子太,瓮聲瓮氣的喊叫。
「許隊,你們都喝不少,這個點不容易打車,上哪去我當司機吧,您大可放心,我絕對沒有任何要求,只是想跟您幾位交朋友。」
哪知道沒走兩步,剛剛那個付大橋突然從一台「奧德賽」商務車裡跳下來,滿臉堆笑的邀請。
「你咋還沒走啊?」
許諾竭力睜開耷拉的眼皮,看了眼對方,滿面紅光的哼唧:「還真有股子鍥而不捨的勁兒。」
「呵呵,那咱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吧,麻煩付大哥了。」
伍北揉搓兩下眼眶,儘可能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些,在看到付大橋的瞬間,他心頭的第一個疑問已經找到了答案,接下來就是想辦法驗證第二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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