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沖等八百人,僅僅走出兩三里之地,姬燦王子就十分憤怒的停止了下來:「陛下,鷹明子竊據我龍淵帝國皇帝位,不僅軍隊,就是後宮,都已經被他控制,我絕不能放過他!」
薛沖就很憐惜的看著他,微笑:「兄弟,請相信我,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姬燦王子想要急促前行的身形,就這樣停止了下來:「陛下,難道您要替我報仇?」
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對付鷹明子和元壁君等人,他知道,這和送死差不多,但是作為龍淵帝國的太子,父親下落不明,叛逆篡位,這本身就是必須以死相拼的事情,不管有沒有復國的希望。
「當然!」薛沖猛的一拍姬燦王子的肩膀,「因為我們是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一剎那之間,姬燦王子的臉上現出一種神色。
這是願意為薛衝去死的神色!
這一刻,已用不著說話,兩人的心裡,都是肝膽相照。
蕭玉章問道:「陛下,這八百人,我們該如何安置?」
薛沖就點頭,對他的提醒表示讚賞,沉吟道:「帶在身邊吧!」
蕭玉章的臉上露出十分驚恐的神色:「陛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薛沖的聲音嚴肅:「我們該立即策反!鷹明子掌握軍隊未久,人心浮動,現在正是策反的絕佳機會,至於怎麼行動,你們聽我的號令吧!」
「是!」兩員大將齊聲回答。
八百名侍衛看著這一切,有點呆了,他們不相信,大洪元帝國的這個皇帝,居然有這樣的膽量,帶領區區八百人去策反。
蕭玉章首先發問:「陛下,這八百人武功雖然不錯,但是帶在身邊。似乎影響我們的行動。」
發問是蕭玉章的優點。而且他的記憶力十分的好,過耳之後,幾乎不忘。
薛沖讓他做了自己的宰相,就是看重他事無巨細。都能夠處理得井井有條的能力。
「應該不會的,到時候再隨機應變吧!!」
薛沖猛然轉過身來,看著八百名御林軍,喝道:「你們都是姬裁大帝忠心的臣子,我們立即要去策反鷹明子掌握的軍隊。你們一定要堅定不移的跟著我們,我們會替你們復仇,告訴我,你們有信心嗎?」
「有。」八百人仿佛遇到知己,高聲喝了起來。
薛沖的眼神堅定,看著前方,後用力的一揮:「出發!:」
……
龍淵帝國神龍軍軍營。
這裡是龍淵帝國二十萬騎兵的駐紮之地。
本來,龍淵帝國京城中共有四十萬騎兵,但是姬燦王子帶了二十萬跟隨薛沖作戰。
騎兵是一個大帝國賴以生存的根本,鷹明子首先控制了這裡。
薛沖想要策反。也必須得首先從這裡著手。
中軍之中,有一處寬闊達到十畝的房舍。
一位獨眼的大將軍端坐在中軍帳之中。
中軍帳寬大無比,但是卻絕無人聲,向門中望去,只看到這位獨眼的將軍和他的元帥大椅。
「嚴繼承大帥,別來可好!」
薛沖的聲音非常的輕柔,就算是一個少女聽到了,都不會感覺到吃驚,何況還是一個男人!
薛沖在說出這話的時候,早已經進入深度胎息的狀態。心靈力徹底的釋放,胸中的血脂飛速的消散,完美的和周圍的環境融合。
不僅是他進來了,而且他身後帶了八百人。都一起來到空曠的中軍帳之中。
可是沒有任何人發覺。
一支八百人的小規模部隊,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進了防守嚴密的神龍軍營。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嚴繼承瞳孔收縮,作勢就要站起,但是薛沖的雙手微微往下一按。
這個手勢立即產生了效果,眼繼承作勢要站起的身形又縮回了椅中。
「我們是怎麼進來的?」薛沖微微一笑,「我們是混進來的。」
他指了指八百人新換的衣服。
嚴繼承終於坐不住了。猛然的站了起來:「這不可能!我神龍軍營乃是龍潭虎穴,你們怎麼可以進來?」
薛沖微笑:「鄙人薛沖,大洪元帝國皇帝,這是我的宰相蕭玉章。您不必管我們怎麼進來的,看看這個人,也許你還認識吧?」
「大帥?」姬燦王子的眼淚流了下來。
「孩子,原來是你!」嚴繼承一把抱住了姬燦王子,老淚縱橫,「回來就好。老朽忍辱負重,就是要等到你回來,好把軍權交給你,陛下不知所蹤,又不知道你是不是也遭了不測,我只好暫時委屈投靠了鷹明子這狗賊,太子殿下,您不怪我吧?」
姬燦王子心中大喜:「不怪不不怪!」
只要有這二十萬大軍在手,他的底氣就來了,這是關鍵性的一步。
他本來以為艱難無比,但是想不到的是,居然如此輕易的獲得成功。
嚴繼承這樣的大將,是姬家的心腹死士,否則姬裁大帝也不會將大軍這樣的重任交在他的手上。有些時候,選擇一個大帥大有講究。比如元壁君對於蕭君,就是過於放權,結果卻導致了蕭君後來具有推翻整個國家的力量。
「來人!」
嚴繼承的聲音威嚴無比。
帳中頓時進來了傳令官,恭敬的問:「大帥,有什麼吩咐?」。
「傳令下去,所有偏將以上的人,立即到中軍帳之中集合。」
「是。」
趁著傳令官下去的當兒,薛沖很恭敬的說道:「多謝嚴老帥!若不是您假意投靠鷹明子,龍淵帝國的局勢,不可能有多大轉機。要知道,我雖然貴為一國之君,但是大洪元帝國的騎兵距離此地萬里之遙,不可能在朝夕之間到達。惟有您,您的這支軍隊可以扭轉局勢。」
嚴繼承悽慘的一笑:「姬裁陛下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背叛他!雖然說是陽奉陰違,虛與委蛇,但是元壁君還是不放心我。在我的身上下了毒。按照她的說法,只要我乖乖的聽話,她就不會對付我,而且還會每年給我一次解藥。可是若是我不聽她的話,那麼可以肯定的是,我會立即死去!」
薛沖微笑:「天下再厲害的毒藥,都有解藥!不然的話,這世上的生靈早已經死亡。這是普遍的道理。想必你也知道的?」
嚴繼承就頹喪的搖頭:「我知道!可是我用盡了一切可能的辦法,想要將這女人下在我身上的毒清楚,卻是不能辦到。」
「你說你中了她的毒,有什麼感覺?」
「感覺全身發熱。每一天之中都有半個時辰,這種毒藥的藥性發作,使我痛苦難當。你們難道沒有看到,先前整個中軍帳之中沒有一個人。是我讓所有人出去的。因為我不想讓我的屬下看到我痛苦的樣子!」
薛沖恍然:「我明白了!怪不得我發現中軍帳這裡的守衛反而非常空虛,所以悄悄的摸了進來,想不到是這樣的原因,你才讓我們有可乘之機。」
嚴繼承大惑不解:「可是薛沖陛下。你一定要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
能俏無聲息的進入他的中軍帳,對他來說,等於是敵人悄悄的 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這是一種恥辱!
「我用了心靈力!在我的心靈力之下,你所有的守衛,都在瞬間被催眠,而且被我抽取了記憶,不過,我沒有傷害他們。我抽取的只是他們在瞬息之間的記憶,他們不久之後就會醒來,就當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對睡夢之中的記憶。一點也想不起來。」
「什麼?催眠、抽取記憶,這是什麼東西?」
薛沖一笑:「這是一種全新的修行方法,不如這樣吧,等大元帥先處理好您手下這些將領,我再詳細的告訴您,同時。我還要設法除掉元壁君下在你身上的毒,可以嗎?」
此時的中軍帳之中,已經黑壓壓的[排列好兩排將領,鴉雀無聲,等著大帥發布新的命令。
只是剛才兩人說話都是以神念交流。
……「可以。」嚴繼承不由自主的答應了。
只聽這位老帥清了清嗓音:「諸位,你們都是我手下的愛將,可以這麼說,我讓你們前進一步,你們不敢前進兩步,我讓你們去死,你們會毫不猶豫的接受,現在,我命令你們,參拜新的皇帝——姬燦!」
嘩啦一聲,遮擋住姬燦王子的金黃色布簾被嚴繼承一把拉開,現出了姬燦王子。
此時的姬燦王子,一身金光燦爛的皇袍,顯示出姬家特有的龍紋霸氣。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宏大的聲音之中,姬燦王子在神龍軍營加冕稱帝。
薛沖由衷的為姬燦感到高興。
他自己都有點難以預料,在自己心靈力的運用之下,這八百御林軍居然可以不知不覺的靠近中軍,從而接觸到這支軍隊最關鍵的人物。
姬燦王子就皇帝位,發表了簡單的演說,發誓要趕走元壁君和鷹明子,重新恢復龍淵帝國姬家的血統。
「諸位愛卿,平定叛亂,重振我龍淵河山的重任,就落在諸位的身上了,希望大家努力向前!」
「是,陛下!」下面爆發出雷鳴一般的應聲。
嚴繼承想不到手下將士如此配合,心中本來懸著的一顆心,頓時落地,高聲道:「你們都出去吧,各司其職!」
「是!」所有的將領都離去。
……
薛沖的心中歡喜無限,看著姬燦王子:「賢弟,從此以後,你已是一國之君,我們以兄弟相稱吧?」
但是,出乎薛沖預料的,姬燦王子說道:「陛下,在我心中,您永遠是我的大哥,也是我的上司,我……我所獲得的一切都是拜大哥所賜,就算我恢復了龍淵帝國,我還是您手下的一個帝國。大哥,別人不知道你,但是我還不知道你嗎,你一直就想統一洪元大陸,我不管是武功還是才略,都遠遜於大哥,從此以後,我還是你的臣!」
「萬萬不可!」薛沖有點震驚。姬燦王子對自己的至誠之心。可以說是感受得非常明顯。
嚴繼承也大為吃驚,勸道:「陛下,您剛剛登基,就說出背叛祖宗的話來。還請收回,不管怎麼說,龍淵帝國自立國以來經歷無數朝代,不能自你手中而決/。」
姬燦王子大叫:「住了!各位難道沒有看到,我大哥為了我的事。親自來到龍淵國,而且,大哥和我,本就是一體,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多言!」
嚴繼承愕然:「薛沖陛下,既然如此,老臣也不必相勸,只希望我家陛下早日恢復龍淵帝國。其實,在我看來。我家陛下同意跟隨左右,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薛沖有點好奇:「為什麼?」
「因為,能帶領八百人無聲無息的靠近我中軍帳而我不能發覺,這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也許正如我家陛下所言,您將來真的統一了洪元大陸。」
「多謝老帥吉言。真的有那一天,您是股肱之臣!」
到了現在的時候,薛沖已經看出姬燦王子對自己那 是一片真心,若再拒絕他,將使他在眾多御林軍面前大失顏面,也就一筆帶過。不想做說。
「多謝薛沖陛下的好言,老朽怕是敖不到那一天了。」嚴繼承的聲音之中有很深的落寞的味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元壁君下在自己身上的毒有多麼的厲害。
他雖然相信薛沖的話,天下任何厲害的毒藥都有解藥,可是畢竟元壁君的厲害。天下皆知,薛沖未必能找到解藥。
「老帥切不可灰心!你身上什麼地方疼痛,怎麼會控制不住?」
「回稟陛下,老朽的心口疼痛無比,而且現在似乎有了不可遏止的感覺!啊……」
嚴繼承痛苦的叫了起來,他的聲音嘶啞而蒼涼。
但是在下一刻。薛沖看到了恐怖的事情,嚴繼承忽然一拳將自己的舌頭打斷。
只聽他用了嘶啞的聲音說道:「陛下,我的家小,還被元壁君囚禁,望陛下搭救!」
薛沖忽然伸出一指,在他的背後點了他十八處穴道。
嚴繼承豁然倒地,突然昏死了過去。
所有人都知道薛沖是在幫他,只有真正的昏迷,才能使他暫時的脫離痛苦。
薛沖的眼睛有點發紅:「元壁君,好毒辣的手段!她施展的好象是黑水浪毒,這很可能是他控制拓拔龍城的毒藥,倒是十分的棘手。不過看嚴大帥的樣子,他顯然受的毒害沒有拓拔龍城那樣深。」
各國都會安插間諜在它國,以便得到一切有用的消息,薛沖 自不例外,從他得到了大蒙兀帝國的消息,推測到拓拔龍城這樣的絕世高手,很可能是受了元壁君的挾持,才可能完全的竊據大權。
「陛下,當此危急時刻,我們應當立即部署軍隊策反,嚴老帥的毒,雖然迫在眉睫,但是輕重緩急之時,我們一定要分得清,不然的話,錯失了時機,悔恨就晚啦!」
薛沖本想立即為嚴繼承求得解藥,但是經蕭玉章一提,這才遽然而驚:現在就是自己策反鷹明子手下軍隊的最佳時機,救嚴繼承的事情,只有暫時的拖一拖了。
當下薛沖拍開了嚴繼承的穴道,火急的說道:「吃了它!你的病情可以穩定在一天一晚不會發生意外!」
說著,薛沖手中射出了一枚火紅的藥丸,直接送進了他的嘴巴。
然後,薛沖面色嚴肅的對著蕭玉章說道:「你留在這裡,這裡一切軍隊的調動,都歸你負責,記住,沒有我的指令,不要輕易的出兵,明白嗎?」
「明白。」在這樣臨危受命的時候,蕭玉章反而顯得很興奮。
薛沖吐一口氣,向姬燦王子打了一個眼色,兩個人猛然的消失在虛空之中。
這一幕自然使留守的八百御林軍驚訝得目瞪口呆。
的確,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消失在虛空,實在使人感覺到驚嘆。
……
龍淵帝國鐵軍山谷。
薛沖直接駕御照妖眼衝進了中軍帳。
中軍帳之中,一個銀色盔甲的將官正在給所有的將領訓話:「諸位,鷹明子大帝派我來掌管你們這支鐵軍,目的再簡單不過了,就是要取得對你們的領導權。告訴你們,你們不必有絲毫的擔心,陛下說了。自從你們投誠之後,一切待遇和升遷,只有比以前更好,不可能更壞。而且,諸位知道吧!龍淵帝國的新皇帝鷹明子大帝,武功無敵,又是出身於三大教門之一的懸浮宮。他早已經放出話來,他在塵世最多呆的時間就是三年。想想。才三年啊,三年之後,他將主持全國大比武,其中武功最強的人,就會成為皇帝。這可是餡餅從天上掉下來的,不由得人不心動。」
果然,說到這裡的時候,軍營之中的將領之中。自忖武功超群的人,已經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到時候,鷹明子重新進入懸浮宮。則武功最高的人,就可以成為新的皇帝。
嘩啦!
薛沖抽出了自己的柴刀!
一刀就砍下了轅門之前的軍旗。
轟隆!
巨大的聲響之中,薛沖昂然走了進去,他的身後,跟著一身皇袍的姬燦。
塵土飛揚之中,薛沖的身子,猶如藐姑射仙子,飄飄的進了場中,帶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薛沖這幾刀,砍得火星四散。而且使人恐怖的是,薛沖的手中握著的,是一柄醜陋,十分醜陋的柴刀!
柴刀的刀鋒似乎已經被乾柴等侵害得差不多了。露出班駁的條紋。
「幹什麼?你是幹什麼的?」銀色盔甲的將領大怒,他是鷹明子剛剛委派到這支大軍之中的統帥,乃是得到元壁君的推薦,讓這麼一位大將軍統領龍淵帝國的步兵。
這裡有步兵一百餘萬人,駐紮在此地以維護京畿的安全。
其實,鷹明子自打輕易的對付了嚴繼承之後。龍淵帝國的騎兵已經在握,再和元壁君一起殺了鐵軍的統帥之後,威震當場,而且,更要命的是,元壁君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居然使得這支一百多萬大軍的幾大武功最高的將領一一的臣服。
就這樣,兵不血刃,元壁君幫助鷹明子穩定住了龍淵帝國的局勢。
至於其餘的部隊,一直都聽命於京畿的命令,鷹明子到了這種時候,心急火撩的開始對付龍淵後宮。
可是他再也想不到的是,身有道器的薛沖,居然能在極短的時間裡趕到龍淵帝國,設法策反。
「你活得不耐煩啦!」這大將軍手下一個將領見薛沖昂然而來,心中大起敵意,一刀呼嘯而出!
砍中!
砰的一聲!
這名將領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己刀柄忽然砍在堅硬的花崗岩石柱上,反彈回來,正好砍在自己的肩胛骨上,悽慘的大叫起來。
「邪門!」他像是見到了鬼一般,吼了起來,「我明明……明明看到他在我面前,但是我砍出去的時候,為什麼會砍到岩石?」
薛沖嘆息,一刀劈了下去,看似距離那將領很遠。
這是所有人的感覺。
可是~!
啊的一聲的啊叫,這名受傷的將領的頭顱,就這麼被薛沖生生的砍下。
只見薛沖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已經放過你一條性命,但是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死不悔改。」
這名將領死去,他的手這才散來,露出裡面的暗器。
危險!
強烈的危險,就在薛沖感受到強烈危險的時候,他對這名將領下了殺手。
烈風!
像烈風一樣的刀法一下子取了敵人的性命。
這名將領的判斷並沒有錯,真實無誤。
因為此時薛沖的心靈力提升,已經可以對武功低於自己的人物,施加心靈幻象,造成錯覺。他看到的東西,和實際的東西,存在著巨大的差異,陷阱密布。
薛沖一腳踢出,暗器飛了出去,蓬的一聲爆炸,千百名士兵驚叫了起來,這名傳令官手上暗器的厲害,已經到了十分驚人的地步。
薛沖笑笑:「我沒有活得不耐煩,我活得很好。」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把自己的眼睛對準了中間帥椅上銀色盔甲的那位大帥,眼神如刀。
沒有人再敢看輕這位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
有些時候,用武力引起的震動,反而比皇帝的詔書更有效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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