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沖有些吃驚的說道「這……這是為什麼,蕭玉鱗難道是個傻子,在敵人優勢兵力之下,為什麼不選擇退卻,保存實力?」
蕭君就痛苦的說道:「小犬不知所蹤,可是在他失蹤之前,他卻是命令所有將領帶領部隊拼死抵抗,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有那樣慘重的傷亡。我軍的五十萬步兵,全部完蛋啦!我的三十萬騎兵,現在只剩下十萬。我,我,這和全軍覆沒有什麼區別?」
薛沖從來沒有看到一個人如此的悲傷,淚水橫流。
在薛沖的印象之中,蕭君一直是一個算無遺策的人物,即使是敗,他也不會敗到如此之慘,但是今天,他卻看到他猶如當時被自己追趕的元壁君。
「我不該輕離大營的!」蕭君猛擊自己 胸膛,蓬蓬有聲,「這是我的失誤啊!我怎麼想得到元壁君有這樣的膽量出城來襲擊我!」
薛沖的臉上露出憐憫的神色:「陛下,冰龍的確並非是我所害,害他的人另有其人,我相信你現在會相信我的。」
「我當然相信你。若是你想連我的騎兵也完全的殺死,你何必進攻元壁君。」蕭君像是忽然之間蒼老了十歲,說話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其實,蕭君的武功,說是天下第一也不為過。但是戰爭,講究的是群戰,一個人的武功再高,殺得幾百幾千人,已經是極限,卻往往還是不能改變戰爭的走勢。
當然,真正作戰的時候,敵軍的主將或者大將也不會給你任意殺戮的機會。本來蕭君的霸天長弓厲害無比,可是薛沖的齊雲之弓卻正好將他的威力抵消。
除非是屠殺俘虜,否則即使是再厲害的高手,也不能單身殺死上萬的敵人。
「薛沖陛下,我不該懷疑你,衝動行事,導致今天的結果。山高水長,後會有期,如今我大軍消耗殆盡,不得不先回到國中。告辭!」蕭君猛然之間平靜下來,向薛沖抱拳。
薛沖微一沉吟,說道:「元壁君此敗之後,已經是窮途末路,陛下何不和我一起。擊殺了元壁君之後,再回國未遲?」
「陛下你是此役最大的贏家,元壁君此時的兵力,已經不足八十萬,而陛下的兵力,和她相當,以陛下的神機妙算,擊敗元壁君大有可能,我又何必在這裡?」
薛沖忍不住說道:「陛下,元壁君此役幾乎滅絕了貴國大軍。此仇難道不報?況且,太子蕭玉鱗下落不明,難道陛下就這樣歸國?」
薛衝心中當然是雪亮,制住蕭玉鱗的,很有可能是柳小腰。當此形勢之下,多一分力量,則徹底解決元壁君就多了一分希望。
就在這個時候,一彪軍馬來到,卻是蛙輪,領著十萬步兵。一個盔甲不全,狼狽無比,趕到這裡。
「陛下,末將該死。沒有抵擋住元壁君的進攻,手下兄弟們死傷殆盡!」蛙輪當即伏地大哭。
蕭君將他扶起,哽咽道:「這不是將軍的錯,是元壁君太國陰毒,我們都中了她的計。不過元壁君也沒有討到好處,薛沖 陛下替我們報了大仇。這一戰之中,元壁君足損失了八十萬兵馬!」
「真的嗎?」蛙輪的神色之中立即有了光彩。
無論是誰,在如此大敗,幾乎全軍覆沒之餘,聽到敵人在另外一個戰場也遭受了大敗,心中肯定會好過很多。
良久之後,蕭君才恢復了一點點帝王的風範,回答薛沖:「陛下,如此深仇,我豈可不報,就按陛下之意,等擊殺了元壁君之後,我們再班師回國。」
「謝陛下襄助!」薛沖抱拳,「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立即清理戰場,重立營寨,至於一起進攻項城的事情,且休整三日之後再行定奪。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好,我們就此別過。」
蕭君得到蛙輪帶領的十萬步兵之後,心中稍安,畢竟有二十萬人馬,如果緊守營寨,在他這樣的用兵高手的帶領下,敵人即使有百萬之兵,也未必能快速攻占他的寨子。
……
薛沖大獲全勝,清理戰場,收取戰利品,所獲十分的驚喜。
這一戰,薛沖大軍繳獲八十萬副盔甲,得到蒙兀戰馬二十萬匹,自己的騎兵雖然損失了十萬人,但是戰馬還在。
「大哥,有了這些戰馬,我們就可以再武裝二十萬騎兵,算上我們損失的十萬騎兵,我們現在的騎兵,比戰前時候還多出十萬騎兵,五十萬,五十萬啊!」姬燦很興奮。
拓拔飛雲道:「大哥,有了這些蒙兀戰馬,我們的騎兵,絲毫不遜色於元壁君,真的是太好啦!」
薛沖微笑:「我也想不到,蕭君為什麼會鬼使神差的半夜向我興師問罪,因此不得不將計就計,只是想不到,蕭君這次會損失這樣的大。」
「這都是大哥善於用兵,不然的話,我們擊退蕭君,追趕十里之後,也許就不會再追啦!大哥,您當時為什麼還要我們繼續追趕?」蕭玉章問道。
薛沖就道:「元壁君手中有金梅瓶,我猜測她一定在暗中窺探我們軍隊的行蹤。我的大軍未動,元壁君若是要窺探,肯定是跟隨蕭君。蕭君一旦離開營寨,她顯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可是,蕭君帶走的是騎兵,完全可以在很快的時間裡殺回營寨,因此她才親自帶領大軍埋伏在項水河邊,截擊蕭君回援的騎兵。她的目的很簡單,先消滅了蕭君,再賴對付我!」
許明問道道:「陛下,你早就料到這些,所以才繼續追擊蕭君的?」
薛沖頷首:「這是當然。我若沒有料到,追擊的時候,絕不會不盡全力,為的就是給蕭君的騎兵保持戰鬥力,當然,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即使要讓元壁君的伏兵以為蕭君早已經脫離了危險,好放心的對蕭君下手。元壁君和蕭君兩軍大戰,我所以帶領騎步兵緩緩而行,為的就是要他們互相拼殺。達到見分曉的時候,這才出擊,我們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
眾將拜服:「陛下真的是神機妙算!」
薛沖擺手:「大家這是過獎啦!不過,此戰之後。元壁君當初的二百萬大軍,已經剩下不足八十萬人,大勢不妙。現在蕭君急著報仇,其實,我們現在的兵力已經和元壁君相當。這次是真正的聯手,元壁君敗走,是遲早的事情。」
「對對,元壁君一旦敗退回國,陛下已經擁有大突和龍淵兩大帝王以前的領土,天下之間,一家獨大,陛下您一定會成就統一天下的大業!」姬燦十分激動。在他心中,似乎早已經忘了自己才是龍淵帝國的皇帝這件事。
「是啊,大哥。統一整個洪元大陸,這可是自有洪元大陸紀年以來從來未曾有人實現過的壯舉啊!」蕭玉章的臉上現出激動的神色。
薛沖大喜:「這是我們的理想。能夠走到今天,靠的都是諸位弟兄之力,大家務必要再接再厲,成就夢想!」
「再接再厲,成就夢想!」眾多將領感覺前途一片光明,都高聲吼了起來。
……
蕭君回到營地,清理戰場,悲痛無比。
當初他帶到龍淵帝國的是百萬大軍,本意是要爭奪天下的霸權。可是連番征戰之後,卻只剩下了這二十萬兵馬,實在是損失慘重。
「陛下,薛沖再三請您留下與他合擊元壁君。這不是利用我們嗎?」金日月首先開口。
「非也。元壁君不除,也是我們的大威脅。」
蛙輪搖頭:「陛下,恕我直言,以我軍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擊敗元壁君,薛沖這是在要我們為他賣命啊!我們何必上他的當。不如儘早回國,招兵買馬,壯大自己。陛下請看,當今天下的局勢,元壁君和薛沖就算是分出了勝負,但是他們都占據廣大的國土,想要一鼓作氣殲滅,談何容易,速回國中訓練兵馬,重頭再來是關鍵。薛沖和元壁君鷸蚌相爭,我們何必管他們?」
不少的將領在點頭。
冰利就說道:「蛙將軍所言有理,元壁君雖然和我們仇深似海,但是薛沖也未必見得是好東西。他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將我們的騎兵擊敗,再追擊,等到我們和元壁君拼到兩敗俱傷的時候,他才進攻元壁君,未必是想救我們。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削弱元壁君的兵力。還有,夏雨田和鷹明子對蛙輪將軍那一戰,在強弱懸殊的情況下,蛙輪將軍他們為什麼要拼死抵抗?還不是因為蕭玉鱗太子這樣命令你們,不得撤退!可是太子現在下落不明,這使我想到了元壁君用黑水血毒控制拓拔龍城奪取蒙兀帝國一事。我想都能想到一個人,或許就是他控制了太子,不然的話,以太子的能力,怎麼可能如此糊塗?」
「柳小腰。」
「對,就是柳小腰。」許多將領吼了起來。
蕭君臉色鐵青:「柳小腰呢,叫她立即來見朕!」
「報告陛下,柳小腰早已經不見蹤影。」
「她是元壁君的弟子,我們一早就防著她,可是這不爭氣的東西,貪圖她的美色,一定要留她在自己身邊,或許這才著了她的道兒。」蕭君跌腳。
「陛下,以微臣之見,我們應當立即派人查找太子的下落,同時立即班師,龍淵帝國的事情,不管是薛沖贏還是元壁君贏,都已經和我們沒有多大的關係了!」金日月吼了起來。
蕭君沉吟:「可是我已經答應了和薛沖三日之後共攻元壁君,現在走,不妥!」
冰利就道:「陛下,當此決斷之時,陛下,現在的形勢很明顯,我們已經不能左右龍淵局勢,留此無益,不如早歸!陛下何必為了一句話而束縛住自己,再說了,您就算恨元壁君,可是元壁君手上現在還有八十萬的兵力,弄得不好,他還可以拼死先滅了我們,就算敗回蒙兀帝國,我們卻得不到絲毫的好處。」
蕭君頷首:「你們說得不錯!我們現在留下,就是給薛沖賣命,班師回朝!」
當下,蕭君的二十萬兵馬悄悄的離開了龍淵帝國。
蕭君派出大批的探子留在龍淵國中,務必要探聽到蕭玉鱗的消息。
……
元壁君和元洪殺回項城,清點人馬。只剩下十萬步兵。
好在夏雨田和鷹明子大勝而歸,回到項城的時候,計點人馬,還有五十萬騎兵和二十萬步兵。雖然和蕭家軍死磕。自己也損失了三十萬兵力,但是蕭君卻幾乎是全軍盡墨,說是大勝也不為過。
中軍之中,夏雨田少有的露出笑容:「蕭君算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將他的五十萬人幾乎全部殺死。只是便宜了蛙輪,若不是他走得快,我親手殺之!」
元壁君微笑:「夏帥和鷹將軍這一次,可是大大的立下功勞,我剛得到消息,蕭君已經帶領殘部二十萬人撤退,正想神州帝國而回!」
元洪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真是天大的喜事!蕭君這一去,薛沖是孤掌難鳴,我看他怎麼把我們趕出龍淵帝國?」
鷹明子也喜道:「他趕不出去的,相反。我們找這小子報仇的機會來了!」
元壁君搖頭:「我們現在千萬不能妄動,大軍此戰之後,消耗極大,實話告訴大家,夏雨田和鷹明子你們雖勝利。可是我們卻中了薛沖的詭計,被他圍攻,損失慘重,且休息幾日之後,再決定是戰是和。」
「什麼詭計?」夏雨田的眼珠子凸了出來。自然,這刺到了他的心裡去。
他受薛沖的詭計。已經不止一次。可是他再也想不到,一向足智多謀的元壁君和元洪,居然也中了薛沖的詭計。
元洪就嘆息一聲:「一言難盡。薛沖不僅把我們騙了,他還把蕭君坑啦!你想想。太后駕御金梅瓶,在空中明明看到蕭君和薛沖已經火併起來,乃是不可能再合作了。我和大姐這才帶領項城之中的六十萬兵馬埋伏在項水河邊,想要殲滅蕭君。我們倒是截住了蕭君,將他幾乎殺得全軍覆沒,可是我們再也想不到的是。已經和蕭君是仇敵的薛沖,居然在這要命的時候帶領全軍八十萬人殺到,反將我們包圍起來,蕭君居然也帶領殘部殺回,使我們遭受了五十萬大軍被滅的慘重失利。」
安靜。
寂靜。
所有的將領一聽到這驚人的事情,都是震驚到了極點。
所有的將領都知道,經此一戰之後,蒙兀帝國的步兵,算是快完了。
良久之後,元彪才說道:「太后,夏先生,鷹先生,父帥,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不必灰心。況且,我們在另外一個戰場,還是取得了勝利。您們看,蕭君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也是可喜的事情。現在,我們的兵力和薛沖相當,而我們有五十萬的騎兵,蒙兀龍馬山出產的戰馬,我們還是有優勢的!而且,薛沖營中,能稱得上絕頂高手,就只有薛沖一個。可是綜觀我們營中,太后是絕世高手不用說了,夏先生和家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至少在大將這方面,我們也是有優勢的。只要我們從此以後,小心謹慎,不中薛沖的詭計,我就完全可以擊敗薛沖,奪取龍淵帝國的大片國土,甚至將薛沖的勢力趕出龍淵。」
鼓掌。
元壁君鼓掌。隨即所有的將領都開始鼓掌。
就聽元壁君說道:「好孩子,好侄兒,這才是我國中的棟樑!你的這番話,使我大受鼓舞!我本來以為我們二百萬之兵,戰到現在,只剩下八十萬,你們已經沒有進取之心。可是經你一分析,我們現在無疑占著優勢,只要我們步步為營,還是可以擊敗薛沖的!田先生,我後悔不聽您之言,強行帶領大軍截擊蕭君,導致此敗,現在想聽聽先生的意見!」
其實,此戰之前,田福就力主謹慎,覺得蕭君和薛沖有可能會聯手演戲來對付元壁君。可是元壁君親眼所見,薛沖和蕭君已經火併,於是帶領大軍截擊蕭君,這才導致大敗。
田福連連擺手:「太后這是折殺小的。薛沖此人,真的是善於用兵,他不僅騙了我們,還騙了蕭君。這才能假戲真做,讓我們相信他和蕭君已經反目成仇。按照一般的規矩,他追擊蕭君十餘里就是了,可是他早有準備,居然帶的是傾國之兵追擊,這才能將我們包圍。現在的局勢,是薛沖占著上風,這毋庸質疑。戰爭之道,必須清楚敵我的形勢,不能盲目樂觀。我們的大軍雖然現在交戰,不弱於薛沖,可是薛沖現在豈會輕易和我們交手?」
元彪聽這老朽反駁自己的觀點,有點惱怒:「他不和我們交手,更好啦,我們正好要訓練戰士!」
田福大搖其頭:「元將軍!我們現在絕不是訓練戰士的時候。因為我們現在是在龍淵的土地上,薛沖策反之後,龍淵的民心已經盡在薛沖一方,你看看我們現在手中的縣城,只有項城等幾處,實在是太少。我們先前搶奪的糧食,本來是很多的,可是薛沖策反之後,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將糧食帶走?現在我們的八十萬大軍,糧食和補給並不算多,只有一月之糧,這可是最頭疼的問題。」
元彪冷笑:「迂腐之人,這有何難!我帶領十萬騎兵出去,半月之中,足可以搶到大軍三年的糧草。」
田福搖頭:「元將軍有所不知,薛沖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薛沖現今糧草豐富,補給充足,自然不想和我們決戰。以薛沖手中道器的探測能力,自是很容易就探清楚我軍的動向。項城雖然險要,但是並不適合我等長久的駐紮。」
元壁君臉色微變:「依先生之見,我們該怎麼辦?」
田福就說道:「我們現在的兵力,乃是大蒙兀帝國碩果僅存的存在,一旦勝,也是小勝,對薛沖形不成致命的威脅。為什麼呢?因為薛沖的國土廣大,可是我們卻輸不起,一旦失利,則薛沖不會給我們喘息之機,肯定會一直追趕我們到大蒙兀帝國。不如趁現在的時候,學蕭君,全身而退,等訓練好士卒之後,再圖謀和蕭君結盟,一起對付薛沖!」
「什麼?真是該死!」元彪叫了起來,其他不少的將領。包括夏雨田、鷹明子都豁然站了起來,夏無傷更是厲聲說道:「你這老傢伙,薛衝到底給了你多大的好處,居然說出如此可惡的話來?」
連元洪也說道:「此事萬萬不行!蕭君是我們的死敵,豈會和他結盟?而且,我們現在撤兵,不就等於是將龍淵帝國拱手相讓?」
田福就說道:「老朽受太后和元帥大恩,豈有貳心,反幫助敵人。只是當今天下大勢,乃是三分,蕭君早早建立神州帝國,占據中原,本來實力最強,但是上次被我等擊敗,再加上此次大敗,蕭君已是三股勢力之中最弱的一方。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打仗需要戰士,死了這麼多的男人,想要在短期之內恢復過來,那是不可能的;薛沖和太后自另外的兩大勢力。太后現在占有大蒙兀帝國,帶領大軍征伐四方,騎兵縱橫天下,是三大勢力之中處在中間地位的存在;毫無疑問,薛沖是此次大戰的大贏家,不僅使蕭君遭受重創,從此一蹶不振,也使太后遭受了重大的損失,可他帶到龍淵帝國爭霸的百萬大軍,現在還有八十萬,而更加可惡的是,他得到我大蒙兀戰馬二十萬匹,騎兵的數量,贏家和我們完全相等,達到恐怖的五十萬。他在龍淵帝國得天時地利和人和,我們強行留下來爭奪龍淵土地,並不是明智之舉。而且,龍淵經歷此此大戰之後,國庫一空,州縣衙門之中再無餘糧,薛沖即使占有龍淵土地,三五年內並沒有實質上的收穫。太后和元帥何必為了虛名給自己帶來禍患呢?正如我先前所說,即使勝了,我們得到龍淵的土地也沒有多大作用,一旦敗了,我們可是連蕭君的處境也不如,還望太后三思!」
眾將不說話,一起看著元壁君。
良久之後,元壁君點頭:「田先生金石良言,我豈可不遵!立即退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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