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可以看看您 的手掌嗎?」薛沖露出一種崇拜到了痴狂的樣子。
風月搖頭:「不行。我爹爹再三教導我的,男女授受不親,我可不能讓一個陌生的人看我的手,何況還是個骯髒的男人!」
話未說完,風月已經快速的走了出去,落腳之間,仿佛她就是一片飄飛的鵝毛,輕盈得使人瘋狂。
「等等,您不是美若天仙的風月姑娘嗎?」薛沖露出十分吃驚和欣喜的模樣,聲音叫得更是誇張,飛步趕了上去,可是因為趕得太急,倒在地下,可是薛沖兀自跌倒爬起,爬起跌倒,如此周而復始的前行。
風月輕輕一笑:「這個小賊雖然猥瑣,但是倒會說話討我歡喜。」
說話之間,風月飛快的走了。初看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但是過得稍久,已經奔出上百里的路程。
驀然回首,風月的身形忽然緩慢下來,隨即停滯不前。
薛沖居然趕得上她,就在她的身後數百丈之地飛速的趕來,而且模樣十分難看,時而跌倒,時而爬起,但是想不到的是,他還是跟了上來。
「喂,你的輕功原來這麼好?」風月頓時起了好奇之心。對於自己的輕功,她是充滿自信的,就是在上十萬的內門弟子之中,她也可以說是絕對可以躋身前三 的人物。但是一個骯髒的小賊居然也有如此輕功,這就不可思議了。
呼呼。
薛衝來到風月的身前,近距離的感受到這個美麗女子那種逼人的美麗,那種可以讓男人為她死的風情。
對,就是那種特質,那種使人無法忘記經久更加纏綿的氣質,使得薛沖的心中充滿了真正的渴望,渴望得到這個女人的愛。
嘆息。
薛沖情不自禁的在自己的心中嘆息,老龍說得對,我喜歡過的。得到過的女人不算是少數,可是我在喜歡某一個女子的時候,的確是真心真意的。
「風月仙姑,我。我並不是輕功好,我是拼了命的追,您看看,我的鞋子全部都已經壞了,可是我不怕。我不想放棄風月仙姑,我要想靠近您,就是能說一句話,或者是遠遠的看上您一眼,我就心滿意足了。」
顫抖。
薛沖的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因為寒冷,他的臉色通紅,幾乎是在剎那之間就似乎忍受不住了。
「可憐。」風月輕輕的叫了一聲,手在一個紅色的革囊之中輕盈的一摸,就摸出了一件鮮艷的錦繡襖。猛然一丟,正好就丟在薛沖的身上:「快穿上這件衣服,不要追來啦,你的腳太大,傳不了我 的鞋子,否則我倒是願意送您一雙鞋子。記住,不要追啦,我們是兩個世界 的人,不可能的。」
「不行。」薛沖的臉色漲紅了,「仙姑。您不能走。」
風月的臉上露出有些厭煩的神色:「不要叫我仙姑,因為我不是仙女。」
「若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世間哪裡有您這樣美麗的女子,我不信。」
風月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謝謝你這樣誇我。不過我真的走啦。」
她的臉色是羞紅了,幾步跨出,就想要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感覺薛沖還想說一些她聽了臉紅心跳的話。
她的確是一個一直被養在深閨的女子,這一次出來,那也是事出有因。
「仙姑。我看出來了,你眉宇之間隱含煞氣,而且印堂隱隱發黑,半月之內必有血光之災,乃是大大的凶兆!」薛沖將自己所有的心靈力集中,吟唱出了這段話。
這雖然並非是心靈力攻擊,但是卻和心靈力攻擊的效果不相上下,足以引起她心靈深處的震撼,得到重視。
薛沖清楚,即使是高出自己一個境界的高手,自己也未必能用心靈力制服對手,就遑論風月的修為高處自己六個境界了。
可以說薛沖的攻擊對於她來說就當是瘙癢一般。
但是,這句話一說,風月的眼中流露出驚恐的神色,臉色也蒼白了,使人驚奇。
薛沖再也想不到自己隨便一次攻擊,居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仙姑,我並沒有騙你,我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因緣際會,得到了遊戲人間的一清祖師的傳授,精擅相術,可以與天爭命。其實,我並非小賊。」
薛沖在說話之間就將身上襤褸的衣衫一抖。
啪啦聲中,衣衫片片碎裂,像是一隻只翩躚的蝴蝶。
「你不是強盜?」風月本能的退了幾步,臉色已經恢復了一點。
「實話告訴仙姑。我並非強盜,也不是什么小賊,我就是一個江湖術士,善相人面,從一清祖師那裡學到相術,遊歷天下,尋找機緣。這數十年之中,我經歷了紅塵和仙道的漫長遊歷,最終進入仙道門派之間,以求得真正的長生。今日就是有緣。」
「我不懂你說什麼。」風月十分警戒的注視著薛沖,甚至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其實,她這樣的高手,在薛沖這樣的境界面前,簡直是可以直接扼殺的。
但是薛沖的話顯然使得她的心中產生了很深的恐懼。
「仙姑,我告訴你,為了等待和您見面的機緣,我哪裡也不去,已經在這雪地之中等了你三天三夜,你看看我的腳。」
冰凍的腳,蒼白,沒有一點生機。
在薛衝心靈力的作用下,要裝一下悽慘,並不是什麼難事。
況且薛沖現在正是在冰雪之中赤腳著地。
「你,你為什麼要等我?哦對了,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會經過這裡的?」
「這就是天機術的奇妙之處了,一清祖師不僅傳我相術,還傳我天下無雙的天機術。當然只是一點皮毛,不過要算出仙姑從這條雪地上走過,卻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風月眼中露出懷疑的神色,搖頭:「你可以預先知道我的行蹤,這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同時她心中想的是,天機術的名頭,我是聽爹爹說過的,乃是天地宇宙之間最為奇妙的功夫。一旦掌握,可以推算天機,顛倒陰陽,做到許許多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甚至可以一念升天,一念成佛,左右世間一切。
哼,就是這個貌不驚人的傢伙,居然會這門妙術?
而且這個一清祖師。是何許人也,風月並不知曉。
流雲弟弟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俗世之中的人險詐狡猾,也許面前的這個人就是此類。不然的話,他何須先假扮是小賊,現在又是相師,是相師也就罷了,可是他怎麼又會天機術了。
風月就算是再不通世務,也已經對薛沖的話產生了懷疑。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騙人的鬼話!」風月很快的走了出去,身形輕盈無比。
薛沖的心中頓時升起一種愛憐到想去死的那種衝動。
這個女人人的一言一語,甚至是一個眼神。都使得自己感覺到那樣的溫柔,那樣的無法解脫,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薛沖甚至有點害怕,就究竟是為什麼?這個女人為什麼會讓我魂牽夢縈,如此的無法自拔?
也許,薛沖開始隱隱的想到,這恐怕是和她修煉的真我精神術有關,當然,她本身也是絕世美貌,當今仙道三大門派之中公認的第一女神。
我剛才的心靈力明明沒有多大的威力。但是想不到的是,卻對這個女子產生了那樣恐懼的感覺,這究竟是為什麼?難道,我的心靈力真是真我精神術的克星?
不過薛沖顯然來不及多想。趕緊追趕了上去:「等等,仙姑。你的手心之中握著一枚手心符雷,是防身之用的對不對?」
薛沖這句話一說完的時候,風月的臉色再次蒼白。
她心中想的是:這個臭小子難道真的會天機術?不然,我手心之中隱藏的東西,他是怎麼會知道的?
手心符雷是風懸羽特意為自己的女兒量身定做的暗器。一旦遇到危險的情況立即施展。可是風月的臨敵經驗實在是太少,先前薛沖陡然躍出裝小賊的時候,她就沒有來得及使用手心符雷,否則的話,薛沖怕不被逼得手忙腳亂。
可是現在,風月自然是想到了,悄悄的放在手邊,想不到就被薛沖知悉。
「你怎麼知道的?」
「仙姑。我不是告訴過您嗎,我會一點點天機術的皮毛。」
風月將信將疑:「那你再猜猜,我最擅長的兵器是什麼?」
她看著薛沖的時候,心中已經笑了起來:這一次,我看你怎麼能猜得中。
原來風月從小被風懸羽養在深閨之中,只知修行,不准問世務,卻教了她諸多的功夫,其中使用兵器就是其中之一。為的就是等著她將來出去歷練的時候多一些保障。
因為懸浮宮所面臨的巨大壓力,風懸羽不得不將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拿出去勾引薛沖,本來並非是他心中所願,可是當看到薛沖的真正才能之後,這位懸浮宮的掌教才終於改變了心意。可是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女兒居然已經因為自己先前對薛沖的言語而對薛沖產生了強烈的厭惡之意,卻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了。
好,既然自己的女兒已經是這種心態,索性就慫恿她去殺了薛沖。如果殺不了薛沖,自己的身子反而被薛沖得到了,那也是命數使然;一旦真的殺了薛沖,那也是好事情,自是可以大大的打擊神獸宮的聲譽,使得太上魔門和神獸宮的聯盟**再遭危機。誠然,殺了薛沖之後勢必和神獸宮成為死敵,但是卻因此爭取到天下人心,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薛沖的眼神之中露出懷疑的神色:「要是我猜對了,但是你不承認怎麼辦?」
風月冷笑:「我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展現過兵器,就算是我弟弟風流雲,他也不知道我最喜歡的兵器,最擅長的兵器是什麼,何況是你,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猜了.。」
「要是我一定要猜呢?」
「那就猜吧。」
「可是要是我猜對了,你會如實的告訴我嗎?你敢以你死去的母親的名義起誓嗎?」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母親、、、、、、?」風月神色大變。
薛沖微笑:「我並沒有絲毫要引起仙姑傷心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幫你。」
「幫我?」
「是啊,我先前說的你有殺身之禍,還有你的家族之中人也有殺身大禍,難道你一點也不信嗎?」
風月的眼珠烏溜溜的轉動了幾下,忽然咬牙:「好,我以我死去的母親的名義起誓,只要你能再猜對我最擅長的兵器是什麼,我就相信你的話。」
「好。」薛衝心中激動,猛然的一拋,將數十枚精元丹高高的拋起在空中,然後怪吼一聲,一拳擊出。
罡風呼嘯。
咔嚓!
精元丹發出濃烈的藥味,燃燒了起來,薛衝口中念念有詞,頭髮散亂,狀似癲狂,給人以無窮的震撼力。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四周的空氣像是被強烈的擠壓,使得周圍的視線都產生了混亂。
在風月的感覺之中,薛沖像是像是忽然之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然後,薛沖周圍的積雪開始融化,到處出現了小溪一般的溪流。
好強悍的人,他居然可以直接煉化精元丹?
風月知道,自己當然有這樣的本事。因為她本身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但是想不到的是,薛沖區區通玄第四重的境界,也可以做到這一點。
蒸騰的熱氣之中,薛沖的眼神發出奇異的光澤,半晌之後才逐漸收功。
然後,薛沖的身形再次的變得真實,緩慢的說道:「仙姑,我知道了,你最擅長的 兵器就是、、、、、、」
「是什麼?」風月都有點緊張了。
「多情環。」薛沖很快的回答。神色之間有一種得意。
啊?
風月的心中感到一種強烈的震驚,看著薛沖,仔細的從頭到腳的打量,他實在想不到,連這麼隱秘的東西薛沖也能知道。
看來,薛沖真的是會天機術。
其實,薛沖會天機術,倒也不是騙人的。在塵世之中的時候,薛沖就已經從冰龍王子他老子的記憶之中學到了這門功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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