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壁君一行,晝夜不停的奔走,逃向神州國北部邊境,累死了無數的馬匹。
他們已經只有拼命的份,因為薛沖的戰馬,居然服用了血印丹,若是走得稍微的慢一點點,就會被追上,在對方優勢兵力之下,他們可以說是死無葬身之地。
「我當然相信你的話!」元壁君很誠懇的說道,「不管你信不信,你是我所有男人之中最使我難忘的一個。」
薛沖的眼中,忽然升起一種憐憫的神色:自己以前匍匐在她腳下的時候,她何曾會說這樣動聽的話。
不管她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薛沖都升起一種快感。
他當然永遠也不能忘記這個女人在床第上的風流。
薛沖降落在自己的白龍馬上,和姬燦王子等人一路奔行,追趕夏雨田,雙方一直保持的就是三十里左右的距離。
薛沖所部的戰馬自是有無窮的精神,但是元壁君等人,卻是不行了,一匹一匹的戰馬倒斃在路邊,這樣高強度無休止的奔行,即使是強悍無比的龍馬,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真正起決定作用的,還是能量。
「夏雨田、元洪,你們留下一萬人馬在青石山伏擊。」
元壁君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她實在已經被薛沖追得陷入了絕境。
無論如何,她得保存這四五萬的軍隊。孤零零的一個人,元壁君這一輩子還真的不習慣。
薛沖的心靈力輻射出去,方圓千步之內的一切變化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猛然喝了起來:「|停止前進!」
此時的他,早已經進入深度胎息的狀態,身體即使是在高速的奔行之中,也可以得到深度的休息。
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的追逐,許多戰士都已經露出疲憊的神色,但是薛沖,卻是神采奕奕。有一種剛剛休息了三天三夜出來的清新。
薛沖猛然的騰身而起,身體在空中一陣滑翔,就看到在十餘里開外的一處巨大峽谷之中,元壁君正在 布置伏擊。
「很狡猾的女人!」薛沖喃喃的腳了起來。不過一時之間倒也找不到對付的辦法,只得命令大軍分為兩路,繞過青石山,從外面包抄過去。
天險!
無論對誰來說,都是幾乎無法抗拒的。因為在這些人的面前,就算是一點點的機會,他們也會抓住,何況這是一處可以以少勝多的地方,他們自然會好好的利用。
在薛沖等人的包抄之後,自然要多走不少的路程,這使元壁君等人得到了久違的喘息的機會。
「大姐,我們早該想到這個法子的。」元洪有些沮喪。
這一路的追擊下來,他們手下的部隊已經嚴重的減員,從四萬變成只有三萬。其中有一萬人是實在受不了,因此不得不逃走。
「是的,薛沖實在太狡猾了,居然不追趕啦!」元壁君再次回到軍中的時候,神色十分的古。
「他怎麼可能在高速的追趕之中知道前面有埋伏?」夏無傷有些絕望的問道。
這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反擊的機會,但是薛沖居然並不上當。
元壁君就點頭道:「也許,黑屍當初說的話是對的,此人修煉的是一種叫心靈力的功夫,可以敏銳的探測到前面的危險,這使他採取了最正確的辦法。」
「那我們該怎麼辦?」元彪開始問。
「沒有問題。這是好事情,我們再休息一會,補充一下食水,一盞茶的時間之後。我們再出發。」元壁君的臉色終於擠出一絲笑容:「不管怎麼說,就算這小子不上當,但是這天然的地勢,卻使我們少走了數十里路,為我們贏得了休息的時間。」
她這樣一說,所有的人都露出喜色。開始吃飯喝水。
薛沖故意的放慢了追趕的步伐。
他當然知道,此去神州國北部邊境,像青石山這樣的伏擊之地,可算是所在多有,再要以速度來壓制元壁君等人,已經顯得甚為不智。
「大元帥,其實,我們就算是直接進攻青石山,也不是什麼難事,為什麼要給他們喘息之機?」
姬燦王子有些不解的問。
「兵者,詭道也,當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利益,我以大軍強力進攻青石山,自然可以攻下來,可是勞師動眾,而且傷亡必定極大,這是兵家絕不能為之事。而且,巨大的傷亡之下,軍心會受到影響,自有其他的方法可以選擇。」
姬燦王子仍然不解:「可是我們追擊的速度一旦放緩,則對他們的強大壓力隨即宣告無效,為什麼不以嘴快的速度接近他們?|」
薛沖笑了:「她僅僅剩下的這三萬人馬,是他們的骨幹,我們即使拼命追上了,但是魚死網破之下,我們也不可能留得住他們,而且對手不斷的利用地勢來限制我們的追擊,並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大帥看來,一勞永逸的方法是什麼?」
「呵呵,你難道沒有看到,自從洛雲城以來,我們用以追擊的騎兵,已經只剩下十萬人?」
「那……那些剩下的,大帥不是說讓他們守城嗎?而且我以為,區區三四萬人馬,我們有十萬騎兵,足夠了。」
「說是讓他們守城,其實是一個幌子。」薛沖笑了起來。
姬燦王子大為不解:「您難道讓他們先到北邊去攔截?」
「正是。」
姬燦王子大搖其頭:「這怎麼可能,元壁君等人走的向北邊去的最快的路,他們比我們後出發,即使能趕到神州北部邊境,一樣的起不到作用了。」
薛沖微笑:「我們這樣去北部,真的是最快的距離嗎?」
「是啊。」姬燦王子想了半晌,很肯定的說道。、
薛沖微笑:「洛雲城之中貫穿了一條洛水,這你知道吧?」
「我知道,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
「關係就在這裡,蛙輪和葉玄按照我的要求,先在洛雲城乘船隻抵達大海,然後再坐海船,豈非比我們的馬力還要快得多。」
這樣一說,姬燦王子才恍然大悟。在大海之中航行,走的全部是直線,當然比陸地上近,而且因為海上風力巨大。速度比日行千里的寶馬還要快得多,最主要的是,海船不會吃草,只要風力足夠,則大可以乘風破浪。不像龍馬,雖然說神駿無比,但是畢竟還是要做短暫的休息,而且還要吃草。
元壁君自發現了這個可以延緩薛沖快速追擊的辦法之後,行走的速度,大大的降低。甚至故意繞道而行,尋找可以埋伏的地點,以阻止薛沖的追擊。
薛沖自是窮追於後,也正好趁這個機會調整一下疲憊之極的戰士身體。
神州中心地帶到北部邊境,雖然遙遠。有近兩萬公里的距離,可是實際上,總還是會走到盡頭,元壁君等人終於到達了蒙兀帝國的邊界。
當然,這裡也是神州的邊界,也是大突帝國的邊界,正是重要的三角地帶,四周都是連綿不斷的群山,屬於一個三不不管的地帶。
這裡就是老巢鎮,是無數販毒、軍火走私和通緝飯的樂園。
別看這裡僅僅是一個小小的鎮。但是勢力卻是錯綜複雜,而且其中的大勢力,完全可以和天盛黑市的元易媲美,有強大的私家武裝。
夏雨田和元洪帶領三萬兵馬搶先占據了入鎮的要地。在一處船塢之前駐紮下來,準備對薛衝進行伏擊。
這處船塢,在群山環抱之間,只有一條進入的道路,正可以用來伏擊薛沖。
此時的元壁君,早已經不見。
她常常都不在軍中。可是大家都知道,她是去做最重要的事情去了。
若不是有她在,這三萬人馬早已經死亡怠盡。
……、
蒙兀帝國的御花園之中,拓拔龍城正在散步。
早晨的空氣十分清新,混合著茉莉、丁香和不少種奇花異草的香氣,拓拔龍城昨天晚上在著名美艷的賢妃那裡過夜,這一晚非常的有趣。
可是他的年紀雖然大了,但是體力卻是出奇的好,看到元壁君的時候,他的眼裡露出驚艷的光芒。
已經有好多年,他沒有看到過這麼美麗,這麼飽滿,這麼艷麗迷人的女人了。
「陛下,你好象很高興的樣子,昨天晚上一定很滿意吧?」
他面前的女人,自然是元壁君,有一種很自然的表情,仿佛這裡本就是她的王宮。
「不錯。不過看到你,朕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麼好過。」拓拔龍城在說話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口乾舌躁。
很多年了,他都沒有這種衝動的表現。
就連他自己都很奇怪:哪裡來的絕世女人,居然可以美到這樣的程度。
拓拔龍城忽然發現,自己後-宮之中的三千佳-人,都不能和眼前的女人相比。
嘆息。
他忍不住長長的嘆息:「這樣美麗的女人,為什麼直到現在才被自己見到。」
他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若是陛下允許,賤妾想陪陛下散步。」元壁君的聲音充滿了無法抵擋的誘惑。
「好,好!真是求之不得。」
此時的拓拔龍城,居然不去問這美麗女子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王宮裡,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陛下,難道您不想知道我是誰?」
「想,我當然想,不知姑娘是否可以見告?」
「我是大匈的亡國之人元壁君。」她說這話的時候,帶起一種淡淡的傷感。
拓拔龍城失聲叫道:「是太后?」
元壁君就有點淒涼的一笑:「這都是以前的虛名,我現在幾乎一無所有,特意萬里迢迢前來,請求陛下收錄。」
元壁君在適當的時候表露了自己的來意。
「好,我一定會待太后以上賓之禮。」拓拔龍城想不到好事情來得如此的快,趕緊表示了同意,他倒並不是貪圖大匈帝國的殘餘力量,他是對元壁君有一種特殊的喜歡。
老實說,元壁君是他所見到過的所有女子之中最迷人的一個。
元壁君無疑很能讀懂一個男人的信號,很快的說道:「謝陛下天大的恩典!以後陛下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拒絕。」
這句話如此的直接,本來容易招致男人的反感,可是元壁君顯然已經用自己幽雅的語言將這種直接給成功的掩飾。
拓拔龍城的心中升起一種難言的快感:「好。從此刻起,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說吧,你有什麼為難之處。我一定立即給你辦了。」
「撲通!」元壁君猛然的跪了下去,淚水如梨花,將遭受薛沖追擊的事情一一的說出,最後說道:「陛下,現在只有您能救我三萬將士於水火之中。還請陛下垂憐。若蒙陛下所救,我願意終生為陛下效死!」
拓拔龍城在極短的時間裡,思忖道:爭奪中原,是自己既定的國策,那麼可以肯定的是,必然和野心勃勃的蕭君產生衝突,既然有元壁君投靠自己,正是大好的時機。
「好,我立即發兵。」拓拔龍城說道。
「多謝陛下,我們現在被困在老巢鎮。若是救得遲了,恐怕薛沖已經將我們屠殺怠盡。」元壁君的眼裡露出焦灼的神色。
「好,你先回去,我立即出兵。」
拓拔龍城是一個做事情雷厲風行的人,當即答應。
……
元壁君離開蒙兀朝廷的時候,心情無比的愉快,可是她的好心情沒有能夠維持多久。
還在半路上,她收到了來自於元洪的符信。
薛沖的大軍已經和夏雨田等人展開了最為慘烈的廝殺。
夏雨田等人明明選擇船塢作為伏擊薛沖的地點,為什麼會出現大量傷亡的情況。
老巢鎮原來的各種武裝,知道元壁君等面臨生死戰。都自動的放棄了一些地方,卻正好被元壁君利用以作伏之用。
原來,就在薛沖軍隊自群山之外進攻的時候,另外一隻十萬人的部隊。卻從船塢的背後攻擊而上,內外夾攻之下,元壁君的軍隊頓時潰不成軍。
這等於是中了敵人的埋伏,反中了敵人的圈套。
夏雨田等人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最接近逃亡成功的時候,卻遭受到對手最致命的打擊。
薛沖此時的心靈力散發出去。準確的感應到夏雨田的狂躁,他抽出自己的柴刀,醜陋無比的柴刀,親自迎上了對手。
此時的他,早已經深入深度胎息的境界,運動之中的胎息,達到了一種物我兩忘的境界。
今天,此日此時,已經到了見分曉的時候了。
老龍的話說得沒錯,即使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不能殺死元壁君等人替他報仇,但是卻絕不能放縱敵人。
你一放縱他便猖狂。
戰鬥十分的慘烈,薛沖和夏雨田可以說是再次的不分軒輊,達到了一種瘋狂的境界。
夏雨田的確已經瘋狂,他已經被薛沖撩撥起兇殘的本性,不要命的向薛沖攻擊了出去。
此時的他,再不留下一絲餘地,可是沒有用,薛沖可以說是招來招迎,沒有一招能威脅到他,往往還在出其不意的時候向他攻出變幻莫測的招數。
姬燦王子和蕭玉章再次的聯手攻擊元洪。
戰鬥到了見分曉的時候。
薛沖等人在在蛙輪等從船塢後突襲的戰士的幫助下,很快的攻下了老巢鎮,以二十萬騎兵的絕對兵力,將這區區三萬人馬徹底包圍。
……
這一次戰鬥,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是蛙輪從海上悄悄偷運來到的十萬人馬。
當薛沖等人到達老巢鎮的時候,他們已經到達了老巢鎮外圍一天一夜。
這十萬人馬的休息,自是絕對的充分。
所以當他們從船塢背後殺出的時候,沒有人可以抵擋他們的鋒利。
元彪的武功是肉身接天的初期,本在蛙輪的通靈顛峰之上,可是兩人戰鬥的時候,完全是勢均力敵,因為元彪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
若不是夏雨田等主將實在是高手,則元壁君的這三萬騎兵早已經土崩瓦解。
就算是這樣,在短暫的時間裡,元壁君的三萬騎兵在薛沖絕對優勢兵力的圍剿下,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已經傷亡大半。
其餘的人,也已經到了精疲力盡的邊緣,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十餘日不眠不休的逃亡,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會生鏽,何況是人,不少的戰士並不是武功不行而被薛沖部下所殺,而是因為體力消耗實在過於巨大,被薛沖的生力軍所殺。
在即將要成功的時候,卻遭受如此重創,夏雨田的氣勢弱了下來。
薛沖帶給他的,不僅僅是武功上的威懾,還有生死之間的威懾!
轟隆!
貫虹之弓再次的飛射而出,一隻百步神符雷擊出,夏雨田只有躲避。
不過他還是受了傷。
他的胸口一片血肉模糊,薛沖的攻擊實在太過隱蔽,藏在照妖眼之中突襲,夏雨田驀然之間找到薛沖的漏洞,自是傾力的進攻。
不想這正是薛沖的誘敵之策。
殘敗!
當夏雨田也已經敗下陣來的時候,元壁君費盡千辛萬苦想要保存的這三萬人馬,已經不足三千之數。
死得太過慘烈,等於是以卵擊石。
三萬已經疲憊不堪的軍隊,被十萬生力軍屠殺,沒有絲毫的懸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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