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修仙是一件如此殘酷的事情,作為掌教,風懸羽竟然並不希望自己的門下弟子得到照顧,反而要他們承受許多不能知道的危險,這是十分恐怖的事情。
就在薛沖準備告辭的時候,風懸羽忽然問道:「你知道流雲寶寶吧?」
薛沖一驚,看著風懸羽,露出驚駭的神色:「難道……難道他是你的……」
風懸羽就微笑的點頭:「不錯,他是我的兒子!是我所有兒子之中最有潛力的一個,我不久之前才派他下山歷練。」
「原來是令郎,怪不得驚才絕艷,有一種使人親近的味道。」
的確,薛沖有這樣的感覺,看著流雲寶寶的時候,他極端想要親近。
「呵呵,這是他的能力。他去到世俗之中,很容易博得人們的好感,你想知道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還請掌教明示。」
「那是一種氣運!這小子是我的兒子,當然是福緣深厚,自然而然的就會事事逢凶化吉。」風懸羽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一種飄渺空靈的意味。
他講的東西,使人無法捉摸。
「這……我實在聽不懂。」
薛沖尚震驚於流雲寶寶是他的兒子,而且是最有潛力的一個兒子。薛沖現在反覆想的只是一個問題:這小子才多大,十一二歲的年紀,怎麼就能擁有那種恐怖的能力。
在上次盛京城的戰爭之中,薛沖是親眼見到流雲寶寶施展金光烈火彈的威力。
金光烈火彈是靈氣凝聚而成的寶貝,但是施展這種寶貝最難的一點就是要能有通玄的道術。不然的話,則不能催動隱藏在其中的陣法,使之發揮出強大的威力。
一般的靈氣物質爆炸已經甚為恐怖,何況是凝聚成了陣法的東西。
「氣運這種東西,聽起來虛無飄渺,但是說實在的,卻是有跡可循。我講一個故事,你或許就知道了。從前有一位老人。心地十分的善良,四處布施,最後卻被強盜搶劫了家產,妻離子散。偏偏又遇上荒年,他只得四處乞討。這一次大饑荒,國中的人死了十之七八。特別是那些為富不仁之人,紛紛的被亂民殺死,分起家產。這位老人居住的鎮上。所有的富人都被殺光,糧食被搶劫,但是饑荒實在太過厲害,無數的人都被餓死了。到處都是難民。這位老人年紀很大了,而且生病,昏迷在路上,可是奇怪的是,只要他所在的地方,就能找到糧食或者瓜果或者藥草,居然在那樣艱難的環境之中生存了下來。你說說這是什麼原因?」
「他的運氣真好。」薛沖充滿了羨慕。
「運氣,就是氣運的一種。只有你做的好事夠多,真的能夠感動上蒼,天意就會反饋給你意想不到的好處。舉頭三尺有神明,不是說給一般的愚夫愚婦聽的,而是說給所有的人聽的。因為,這世上的確有上蒼,而且能夠看到世間一切的變化。」
薛沖這次是徹底的震住。他想不到,世上居然真的有天意這種東西。
「掌教,按你這樣說來。我們只要多做好事,得到天意的承認,就會在許多困難的時候得到意想不到的幫助?」
「我想是的。我的這個兒子,從小修行的就是佛法。濟世救人,是他的本分,他雖然年紀幼小,可是做的好事不少,這次我派他出去歷練,也是為了讓他多多感受世間疾苦。好啦。你可以走啦!」
薛沖鞠躬致敬之後,被一股奇異的能量推送到「接引之舟」中,回到了懸浮宮的山門。
華明子神色羞慚的看著薛沖,和懸浮使者一起,目送著薛沖離開了山門。
薛沖雖然不願意,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理由再留在懸浮宮中,讓老龍和照妖眼吸收其中豐富的靈氣。
……
「嘎嘎!這一次,我可以一舉晉升到顯形的地步。到時候,小子,你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必要的時候,我還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老龍顯然是欣喜若狂。
上一次和蕭君到神獸宮中進行契約,老實說,薛沖並不敢過多的吸收其中的靈氣,因為屠城根本沒有給他足夠多的逗留的時間,而且那時候他初次進入靈氣豐富之地,還不敢大肆的吸收,害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你……你這樣瘋狂的吸收,不害怕別人懷疑?」薛沖保持冷靜的高興。
「應該沒有事情。因為我一到這裡的時候就感覺到這裡的靈氣太充足了,甚至超過神獸宮的靈氣濃度,我吸收的這一點,雖然不少,但是對整個的懸浮宮,可以說沒有絲毫的影響。小子,不如聽我的勸告,救了姬姜這丫頭之後,刺殺了元壁君等人,不要統一什麼大陸了,直接投到風懸羽的門下,就是你不修道術,但是這裡的資源,可以說是洪元大陸世俗之中無法比的?」
「老龍,我先不回答你這個問題,我問你,對於氣運,你怎麼以前從來不對我說?」薛沖有點惱怒的味道。
對於老龍,他雖然沒有正式拜他為師,但是卻一直將他視為自己的良師益友,可是這麼重要的東西,老龍卻從來沒有對自己談及過。
「呵呵,小子,我沒有和你談,是因為我認為還沒有到給你說的時候,風懸羽雖然不錯,但是他在我的眼裡,就是小丑一樣的角色。」老龍表達了他的輕蔑。
「為什麼?」薛沖很鄭重的問道。
「因為你這一生,註定不是做好事,而是——殺人!」
老龍的話從牙齒縫中迸出來,充滿了一種殘忍和血淋淋的味道!
「為什麼?」薛沖大吼!
「因為,這就是命運!我救了你那麼多次性命,難道你不報答我?」老龍的聲音之中充滿嘆息。
「為什麼我一定要殺人!為什麼?」薛沖忽然之間狠狠的撞在一棵巨樹上,將這棵樹撞得從中轟然折斷,他自己卻是絲毫無損。
可是,這樣一來,倒也使他清醒了不少,終於站直了身子,喃喃的念道:「是的,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為什麼不該為你賣命?」
薛沖猛然的癱倒在地下,仰頭望天。
老龍的笑聲傳來:「哈哈沒,小子,你倒是覺得我要你殺人是為了報答我的恩德。可你想過沒有,若是你被殺了,我還能活嗎?所以,我救你的命,其實也是救我自己。你用不著如此在意。就是你不去替是殺了元壁君,我也不怨你。」
薛沖點頭,良久之後才說道:「不錯。不是你逼我的,是情,是我們之間的情促使我幫你的。若我不幫你,我還是人嗎?」
……
薛沖駕御照妖眼,如風一般的駕臨了蒙兀帝國。
哼,薛沖在心中冷笑,元壁君既然尚要依靠蒙兀帝國的力量完成復國大業,那麼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可能在那裡找不到他。
蒙兀帝國,龍馬宮。
拓拔龍城心中充滿了快感,這種快感不僅是精神上的,還有一種亢奮的激動。
元壁君就要來了!
每一次,他偷偷的和元壁君大戰的時候,他都充滿了真正的快感。
這個女人仿佛就是為了使男人瘋狂而生的。
她是那樣的 骨感,那樣的使人留連忘返,不能自拔。拓拔龍城知道,自己度過了一生之中最快樂的時光。
一個女人,居然可以這樣的使男人得到快樂。這是他以前不曾想像過的。他也沉迷於其中,像當初的老龍和夏雨田一樣。
這個女人的可口,已經到了使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擋的地步。
薛衝到達的時候,看到了美艷無比的元壁君正在緩緩的走來。
她當然不是走向薛沖。而是拓拔龍城。
薛沖此時已經無數次的散發出自己的神念,尋找刻在姬姜公主身上的心靈烙印,可是沒有用。
他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姬姜公主是被元壁君藏在金梅瓶之中。
只有這樣,她才能要挾自己。
薛沖很鬱悶的看到一場動物世界的演出,趕緊將自己的眼睛轉了過去。騰身而起,沿龍馬宮向觀賞。
蒙兀帝國果然是財大氣粗,一排排雕樑畫棟之中,無數的妃子井然有序的開始排列節目,開始化妝,開始進行一天之中的參見各位尚宮娘娘。
多麼悲慘的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薛沖看到這一間間屋子裡精心打扮,等著皇帝臨幸的女子,忽然替他們感覺到悲哀。
也不知道哪一年,皇帝可以找到其中一個宮女的房間。
薛沖隨即想到在自己府邸之中的數萬名美女,情況和她們是何其的相似,
龍馬宮的規模,比之盛京城,稍微的小一些,但是其中的粗獷和大氣,卻使人震撼。
……
兩個時辰之後,薛沖看到元壁君的車馬從宮中離開。
此時的元壁君,還是和元洪和夏雨田等住在一處巨大的宅院之中。
每一次元壁君太后到宮中「議事」的時候,夏雨田的心情就會特別的不好。
他雖然不知道她和拓拔老賊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事」要議,但是心裡無疑充滿了猜測。
拓拔龍城雖然霸道無比,但是他也知道,不能隨便激怒夏雨田,就連他自己,也十分的恐懼夏雨田手中的那柄霸刀。
所以他第一次做出讓步,不明媒正娶的將元壁君得到,甚至讓她保持自由之身,只在自己需要的時候,找她到宮中「議事」。
夏雨田就算猜測到這其中的「議事」是假,但是卻也只能忍耐了下來。
……
元壁君坐在馬車之中,露出少有的疲憊,眼睛闔了起來,帶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
薛沖的心靈力,就在這個時候徹底的展開,靠近了元壁君。
只有打開她身上的金梅瓶,才能將救自己老婆的命。
而只有在這樣的時候,薛沖才有點緊張。
經過以前自己盜竊金梅瓶的事情之後,薛沖已經知道,元壁君肯定加強了防護。
不錯,這婆娘還是將這寶貝藏在自己的肚臍里。
現在正是靠近她的最好機會。
無論是多麼強悍的女人,在經歷過拓拔龍城這樣的男人之後,都會感覺疲憊,元壁君當然也不例外。
薛衝心中清楚。能夠鍛煉出靈犀種子的自己,想要救自己的老婆,並不需要將金梅瓶偷到自己的手中才行。
而且,薛沖也十分清楚。現在想偷到元壁君的金梅瓶,近乎不可能。
除非殺了元壁君。
但是這顯然更加困難,道術高手對危險的感應能力,達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薛沖也不想這樣,他知道,之後的報復肯定是慘烈的。
薛沖的身子在照妖眼中,猶如一片葉子,輕盈的靠近了元壁君的馬車。
此時的他,處在深度胎息之中,心靈力準確的捕捉到金梅瓶的所在。
嘩啦!
一道耀眼的光亮出現在元壁君的眼前,仿佛她突然之間看到了流星。
這是薛沖射出的一絲星符。
「什麼人?」元壁君猛然自假寐之中醒轉,手掌按在自己的肚臍上,一絲神念射出。查看有無異常。
薛沖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一道靈犀之力射出,正好在這剎那之間的空隙里沖入了金梅瓶之中,射入姬姜公主的身體。
……
仿佛是一道警鐘在姬姜公主的耳中敲響,她忽然有了意識。
一直以來,她都是處在昏迷的狀態之中。
元壁君顯然不會殺她,她要用這個女人使薛沖答應自己的條件,不過讓她清醒是不行的,所以讓她昏迷。
正想驚叫的姬姜公主在剎那之間聽道薛沖的聲音:「不准出聲!」
她一向很聽薛沖的話。
這雖然是久別重逢,但是她的心率對薛沖而言。可以說是掌握到了毫釐,在她的尖叫發出之前搶先提醒。
靈犀護身術,只要射入了靈犀種子,那麼可以肯定的是。就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和親人心靈溝通,心心相印。
當然,這需要薛衝散發出自己的心靈力。
也就是說薛沖可以隨時終止和姬姜公主心靈溝通,而在終止心靈溝通的情況下,只有感受到姬姜公主有危險的時候,薛沖才會和加持在姬姜公主身上的靈犀種子心靈溝通。幫助他躲避危險。
「是,我聽你的話。」姬姜公主的神念傳遞到薛沖的耳朵,充滿了顫抖和驚喜的意味。
「很好。」薛沖讚許一聲,這丫頭的表現足夠冷靜,然後說道:「把你這段時間被抓住之後的遭遇說一下,比如她還放你出來嗎?。」
「大哥,她抓住我之後,一直把我放在照妖眼之中,每一天只讓我出來一次,解決生理問題。」
薛沖一聽,大喜,心中想,只要放她出來就行,其餘的,已經不用再考慮。
薛沖隨即傳出一道神念:「你就好好的待著,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會選擇在最好的時刻救你的。」
此時的薛沖和姬姜公主,可謂是心心相印。
……
薛沖和姬姜公主剛剛接觸之後,元壁君立即感受到了不同。
「這女子為什麼會忽然醒了過來?還有,剛才的星符是誰在搗鬼?」
然後,元壁君猛然的一笑:「是薛沖。」,她冷笑起來,「除了他,誰還會念念不忘這丫頭?」
她的神念猛然的進入了金梅瓶,就看到姬姜公主正在假寐。
「哼,這丫頭似乎是感受到了薛沖的心靈烙印。不過,這沒有什麼,為了保險,我會讓你身上再多幾道陣法,到時候,即使薛沖搶到了人,卻只有眼睜睜的看著這丫頭死在他的面前,那是何等愜意的事情!」
也就在說話之間,她再次在姬姜公主的身上種植下幾道陣法,連上以前的,共有九道之多。只要觸動了其中任何一的道,姬姜公主的小命,就會死得連渣都不剩。
「薛沖,我知道你遲早都會來的,我們就斗一斗是誰更厲害?」元壁君的臉上露出怨毒的神色,為了復國,她已經決定不惜一切手段。
……
深夜,元壁君所居住的王府之中,元壁君很輕盈的舞動了起來。
每一天,她都會練習來自於太上魔門的舞蹈。
她之所以駐顏有術,和這套特殊的舞蹈有莫大的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塌實的感覺,就好象有一種危險即將發生,但是還沒有發生之前的一種朦朧的感悟。
「難道,薛沖會在今夜動手?」
遠處的無數個房間裡,住著夏雨田和元洪訓練的軍隊。
雖然還沒有訓練幾天,雖然這些戰士的功夫還很稚嫩,但是元壁君知道,最快的話,三個月之後,這就是一支精兵。到時候,再和薛沖拼個你死我活。
既然拓拔龍城也急著擴張領土,則自己就做他的先鋒,報自己的仇。
這真的令人期待!
不僅是元壁君,夏雨田和元洪每一天的訓練,都達到了殘忍的程度,不少的戰士因為受不了苦而被活活的折磨死。
終於,金梅瓶打開,姬姜公主被放了出來。
元壁君幾乎每天都在同一時候放她出來,解決生理問題。當然,也是給了一個大國的公主一點顏面。她現在雖然不害怕龍淵帝國,可是她也沒有愚蠢到讓姬裁大帝非要殺了她的地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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