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沖的身子,再次的自虛空之中消失無蹤。
好高明的飛刀刀法,只有這一招,才是真正的殺招,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殺招。
天下無刀!
顧月樓在心中狂叫一聲,欣喜的想到,只有這樣的刀法,才能真正的殺死對手,這也是他最強的一招。
飛刀刀陣固然厲害非凡,可是這一招也同樣一點也不含糊,乃是顧月樓畢生功力之所聚。他再次摸出自己袖中的瓶子,倒了三顆紅色的藥丸,射入自己的嘴中。
他必須得補充血印丹補充能量,剛剛他能量的消耗,的確已經達到虛脫的地步。
其實,仔細的人都會數出,他平時用以對敵時候的飛刀,只有三十五柄。只有在最最關鍵的時候,他才能射出這樣的一刀。
這一刀可說是他的本命精華,隱蔽無比,速度奇快,可以達到四倍音速的恐怖程度!
薛沖現在的心靈力強大,感覺敏銳無比,方圓三百步距離之內一切事物的微妙變化,都在他的感官籠罩之下,本來絕不可能著了顧月樓的道兒,可是,他不等抵擋這樣的速度。
在薛沖驀然發現那恐怖的最後一柄飛刀的時候,已經遲了,躲避不開了,所以薛沖只有退。
他的柴刀,被顧月樓催動其餘的三十五柄飛刀纏住。
眼看薛沖的心臟一定會被飛刀刺個透明窟窿,但是薛沖吸一口氣,心臟所在的位置忽然抽空,變成了一片透明。
薛沖的心臟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剎那之間移動了一個方位,險險避過飛刀的切割。
這是洗髓的功勞。
換了在以前,薛沖的心臟肯定是一個透明窟窿。他能抵擋住三倍音速飛刀的切割,已經是一個奇蹟,就更不用說抵擋四倍音速的飛刀。
以他現在僅僅2。1的心靈力,不可能抵擋住四倍音速飛刀的切割,這當然是事實。改變不了。可是薛沖的心臟卻可以改變,他的心臟在突然之間向內凹陷。
於是,刺耳嘯聲之中的飛刀就刺穿了薛沖的身子,滴溜一聲。射穿了薛沖的身子,從背後穿出,一個旋轉,回到了顧月樓的手中。
「他受的傷不輕,這一次!」顧月樓看著手裡的飛刀。十分滿意的撫摩了一下,然後,喝了起來:「所有人等,立即出寨迎敵!」
他心中想:薛沖雖然中了自己的暗算,但是蕭玉章畢竟也是一個非同小可的人物,又是帶領大軍前來,倒也不能小看了。
……
照妖眼之中的薛沖,傷勢自然立刻的痊癒,但是這柄飛刀所刺的位置,畢竟是他的胸背要害之處。他也不得不作短暫的休息。
只有這樣,他才能靠著自己強大的再生能力,恢復舊觀。
好恐怖的刀法,這肯定是顧月樓在這數月之中自創的武功。若是當初他有這樣的武功,自己已經沒有命活著離開雪山老巢了。
顧月樓雖然沒有學到白雲生的刀法,但是他看到了薛沖使刀。
他雖然不能將薛沖的刀法參悟,但是他已經看到了神的影子。
正是這一絲絲的感悟,使得顧月樓的武功在這數月之中突飛猛進,不僅突破了境界,而且。還領悟到最上乘武功的一絲真諦。
「小子。你太猖狂了。你以為你有幾招別人就會任你宰割,你錯了,顧月樓這樣的人,不惜殺了自己的結義大哥也要登上幫主之位的人。豈會輕易的聽你的話,投降於你,你真的也足夠天真!」老龍哈哈 笑了起來,似乎十分的開心。
不過,這一次,面對老龍的譏笑。他沒有回一句嘴,而是十分深刻的自我:」反省:「老龍,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托大了。我還以為這是在我住的屋子裡,想怎麼對待別人就怎麼對待,曾叔寶和水白雲也就罷了,但是顧月樓,果然有厲害無比的武功,我差一點死在他的手上,當真是該事事小心了!」
薛沖的心中雪亮,若是顧月樓的飛刀真的刺中了他的心臟,那麼薛沖即使有再強大的再生能力,恐怕也難逃一死的命運。心臟可以說是輸送一切血液的中樞,可是一旦這中樞壞了,那就一切生機都會斷絕。
薛沖清楚,即使自己的腦袋被金瓶神劍切割成兩半,那也還是可以癒合的,畢竟有的是修復能量的來源,可是一但心臟被破壞,那就是萬劫不復。
平生第一次,薛沖感受到強烈的危險。即使是在偷襲夏雨田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森寒的恐怖的感覺,幸虧顧月樓的刀,還不具備靈性,若是再給他創造出有性靈的 刀,薛沖可以設想,大雪山還可以出一個肉身接天的高手。
到了現在,薛沖知道,此人的殺傷力,和元壁君,有齊曲同工之妙。
當然,薛沖並不在意。面對元壁君的時候,他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因為元壁君擁有黑屍的金梅瓶,可以像自己這樣隨時的消失在虛空之中,但是顧月樓顯然還沒有達到這樣可怕的程度,他稍微的休息一下之後,他知道,給是自己報仇的時候了。
……
雪山老巢的寨門大開。
顧月樓一身的錦衣華服,當先出馬,他的身下,也是一匹來自龍淵帝國的龍馬,此時,他身後無數的驍將擺開,迎敵蕭玉章的大軍。
此時的蕭玉章,有點六神無主的味道。薛沖親自帶隊,本來他只是一員大將而已,可是到了兩陣對圓的時候,薛沖依然沒有出現,這使他只好親自出馬,躍馬橫槍。
顧月樓沒有給他任何的可乘之機,兩陣剛剛對圓的時候,他親自出馬,飛刀射出,直取蕭玉章,他不想耽擱哪怕是一點點的時間。
他明白,薛沖就算受了傷,但是依然是一個極大的威脅。那種可以隨時出現在虛空攻擊人的手段,說實在的,這才是是他最大的心病。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搶在薛沖的前面擊敗蕭玉章。然後擊敗這支大軍。
蕭玉章使開槍法,磕、擦、點、打、纏諸般招數,應對來自於顧月樓的攻擊,根本騰不出手來攻擊對方。而此時的顧月樓,只放出了九柄飛刀。
但就算是這樣,蕭玉章也已經是左支右絀,形勢兇險到了極點,稍一不慎。就會死在對方神出鬼沒的招數下,許明看出危險,使厚背刀衝出。
可是,蕭玉章的面前,忽然出現了十三柄飛刀。
這十三柄飛刀,自不同的方位,不同的角度,直刺他的全身要害。蕭 玉章忽然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棄槍,身上的鐵鞭橫掃而出。他知道,以這樣的速度,自己是必不開的。
所以只有硬擋,抵擋得住是僥倖,抵擋不住則只有死,這是他現在唯一的路。
這十三柄突然出現的飛刀,速度快到三倍音速的恐怖程度,而且是猝然發難。
蕭玉章的武功的確不錯,但是他的鐵鞭,還是不能將全部的飛刀磕飛。其中的一柄,射如了他的背心。
啪啦!
若不是薛沖在適當的時候柴刀出手,磕飛這柄飛刀,那麼蕭君元帥的小兒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雪山老巢,死在顧月樓的刀下。
薛沖駕御照妖眼,早已經在這裡窺視多時,他真的想讓蕭玉章得到一次鍛煉的機會。他知道,有自己在這裡掠陣,可說是萬無一失。、
不僅如此。薛沖手裡的柴刀,很清脆的斬進了顧月樓的肋下。
喀嚓聲中,薛沖可以清晰的聽到顧月樓全身的勒骨,最少斷了三根,然後,他的身子,重新退回龍馬之上,不顧自己的手下,風一樣的掠了出去。
無數的鮮血灑在陣前,雪山老巢所有的將領臉上變色: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顧月樓受傷。
可是薛沖顯然不能就這樣的放過了他,他的龍馬猛然的的從照妖眼之中躍出,向驚魂未定的蕭玉章喝道:「賢弟,你帶領大軍占領雪山老巢,我去追顧月樓!」
所有雪山老巢的將領們,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幫主如此狼狽,居然不顧數萬大軍的戰陣,就此匹馬逃走。
顧月樓必須得逃走,因為他受了重傷,他實在想不到,在自己如此周密的防護下,薛沖的柴刀居然可以以無厚入有間,準確的偷襲在他的背心。
這還是薛沖先救了蕭玉章一命的情況下。
當然,顧月樓清楚,若不是自己這一招想要一舉殺死蕭玉章,也不可能在背心留給薛沖這樣大的漏洞。
他是武學名家,知道最強的進攻就等於是最強的防守,可是他再也想不到薛沖的柴刀可以在咫尺之間的時候出現在他的背後,這是他不能防備的。
他知道薛沖的柴刀砍向他背心的時候,也和他自己施展飛刀刺殺蕭玉章一樣,明明知道也躲閃不了,只有眼睜睜的看著薛沖的柴刀傷了他。
薛沖騎在龍馬之上,只感覺一種飛騰的變化,剎那之間人馬一體,向顧月樓追了上去。
若是蕭君這樣的蓋世強者看到薛沖現在騎馬的狀態,肯定會十分的震驚。這人似乎從小就生活在馬背上一樣,整個馬和他一起就是一副融合無間,水乳交融。
薛沖此時早已經進入深度胎息的境界,而且心靈力徹底的釋放,防備顧月樓和自己拼命。
他知道,顧月樓是有這樣能力的。別到時候殺了他,但是自己也玩完,卻是十分的不划算。
顧月樓的馬術,本身無疑遠在薛沖之上,但是現在,卻是大的不如。過了好長的時間,顧月樓才將自己斷裂的肋骨修復,手指彈動之間,抓出自己懷裡的一件盔甲,罩在身上,猛然的停止了龍馬前行的腳步。
「小子,你想幹什麼?」顧月樓的手中,此時抓著滿把的血印丹,看也不看,吞了進去,眼神如刀,看著緩慢迫近的薛沖,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薛沖一愣,心靈力探測出去,卻本能的發現,顧月樓此時的心率。已經探測不到了。難道,他穿在身上的這件衣服,可以阻擋我心靈力的窺視?
「你身上穿的是什麼?」薛沖並沒有立即動手的意思,而是問起了似乎無關緊要的事情。
「哼。小子。你不要逼人太甚。告訴你也無妨,這是星落神甲,和星落長弓齊名的寶物,刀槍不入不說,更重要的是可以屏蔽神魂高手神念的掃射。你不就是仗著擁有道器可以突襲我嗎,你道我真的怕你?」顧月樓一顆發狂跳動的心暫時的穩定了下來。
薛沖的眼中滿是狐疑的光芒:「這不可能。以你的性格,若是有這樣的東西,早該穿在身上,怎麼會等我來偷襲你,想必你這星落神甲一定有無法掩飾的弱點吧?」
薛沖說完,隨即出了手,柴刀無聲的揮出,但是剛到了半途,呼嘯的風聲已經甚為刺人的耳朵。猶如夏日的驕陽,使人的眼睛都張不開來。
艷陽!一出,四野蒼茫,看不見一絲影子,到處都是奪目的白光。
這是薛沖對這一招的新的理解,攻擊的時候可以發動光波攻擊的效果,使人的眼睛都睜不開外,大大的影響對手的判斷。
顧月樓飄飄 的下了龍馬,他知道,在這樣的時候。沒有人能阻擋這樣的一招。
這是一種強大的意境,使敵人只有退。
這也是薛沖看到夏雨田刀法之後的感想,那種一往無前、摧枯拉朽的氣勢,的確是使人恐懼。現在的薛沖。當然不可能具備那樣的能力,但是薛沖知道,自己對這樣的意境已經有了一絲絲的體會,剛才的這一刀,雖然還是白雲生的刀法,但是。也屬於是自己的刀法。
他的這一刀進攻里,假如了夏雨田刀法的那種勢,變得比以前更加的霸道,更加的無可阻擋。
顧月樓本來心虛,見了這樣的一招,開始後退。
薛沖大喜,趁機追蹤而上,心靈力再次徹底的深入,就發現顧月樓的肩膀,一陣一陣血液的流動,猶如汩汩流動的山泉。
這是他的心率,也是顧月樓星落神甲不能照顧的位置。想必,這就是他防守上的弱點,薛沖大神行八卦的輕功使出,猛然的提速,柴刀在空中妖艷的舞了一個刀花,隨即消失無蹤。
薛沖居然自極端的高速奔行之中消失了,這在顧月樓的心裡,造成了可怕的壓力。
他知道,薛沖的柴刀,隨時可能會以無法想像的角度和速度刺進自己的身體!
吼吼!
薛沖大叫,柴刀妖艷的砍出,帶起對女人刻骨銘心的風情一般,殺進顧月樓的身體。
他擊的是顧月樓的胸口,刀勢渾厚,刀鋒未到,但是一種凌厲的殺意已經刺激得顧月樓喘不過氣來,像是胸口掛了上萬斤的鉛。
顧月樓的飛刀出手,直擊薛沖的眼睛,他甚至在這樣的時候還發出了一絲微笑:好奸猾的小子,不過,不管你再奸猾,終究還是中了我的計!
他的身上的星落神甲厲害無比,乃是上古遺留下來的神物,是他在一次探險的時候無意之中得到的,雖然在肩膀處有一個小小的瑕疵,敵人可以趁虛而入,但是,即使是修煉道術的高手,也未必能在緊張的戰鬥之中找到他的這一小小的弱點,所以他放心得很。
薛沖發動突襲的時候,不選擇進攻自己的肩胛而選擇了胸口,顯然沒有發現自己的秘密。他也因此在這樣的時候發動蓄謀已久的一擊,薛沖,你完了!
喀嚓!嘩啦!極端刺耳的聲音之中,薛沖的柴刀脫手, 擊飛了顧月樓近身而發的一柄飛刀,使他想不到的是,他反而鑽進了別人的陷阱。
顧月樓當然不會閒著,其餘的三十五柄飛刀像一群發了瘋的馬蜂一般,呼嘯的向薛沖包圍了上去,四面八方的向薛衝進攻。
啊!聲嘶力竭歇斯底里的一聲大叫聲中,顧月樓的臉色灰敗,鮮血射起半空,他的一隻手臂,準確的說,是他的左臂,忽然之間變成了粉碎。
他的手臂在剎那之間變成了一團爛泥,而三十五柄飛刀,一起刺進了薛沖的身體。
但是,奇怪的是,都只刺進了他的身體半寸之處,再也不能前進一分。
「金剛不壞神功?」顧月樓縱然如此悽慘,但是還是驚天動地的吼出了這樣的聲音,他想不到世上真的有人能練成這樣的功夫。
「你錯了。這哪裡是金剛不壞神功,看來你真的是高估了我。」薛沖的身子一抖,三十五柄飛刀就鏗鏘跌落山石之上,薛沖的身子,全身都流出鮮血!
薛沖顯然也受了傷,雖然都是些皮肉之傷,但是全身被人插了三十萬個窟窿,畢竟不是一般的傷害,除非天賦異稟,肯定會隕落。
但是,奇蹟在片刻之間出現。
薛沖身體上的這三十五處傷害,鮮血橫流的傷害,僅僅在片刻之間,已經變成了黑疤,然後,薛沖吐一口氣,身體輕輕的一蹦,三十五處傷疤結成的硬殼隨即像黑褐色的蠶蛹一般,掉落在初春料峭的寒意里。
「我的天!」顧月樓全身開始癱軟。
這倒並不是說他害怕,而是他的信心已經被徹底的摧毀。他飛刀刀陣的厲害,自己是清楚的,但是卻給薛沖以這樣古怪的法門給破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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