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山是被那滿滿一箱子銀票,給晃到眼睛了。
這箱子不說大,但也絕對不小,長約摸有一米多,寬也有一米,他抱起來都有些吃力,剛才他還在猜想,謝逆那廝叫人給他送來一個箱子,究竟是怎麼個意思?
沒想到裡面竟然全都是銀票。
講真,他活了快三十年,還是頭一回見這麼多銀票。
這若是全都換成現銀,絕對能堆成一座高高的銀山,閃瞎所有人的眼。
這就是那三十萬兩黃金吧!
他拿起那些銀票看了看,發現大魏各大錢莊的都有,很是分散,心裡頓覺一陣熨帖,謝逆這人狗是狗了點,但不得不說,他真的很貼心。
如今陛下正在嚴查那三十萬兩黃金,假如直接把這三十萬兩黃金給枝枝,那才是害了她。
他把那些銀票整理好,正準備合上蓋子,突然瞥見箱蓋右上角,貼著一個細小的紙條,他湊近一看。
謝逆語氣恭敬:辛苦大舅哥,暫替枝枝保管!
他臉一黑,哼哼唧唧了兩聲,「誰是你大舅哥,這可不興亂叫的。」
卻也沒有動怒,更像是牢騷了兩句。
他甚至能想像到,謝思危寫這句話的時候,定是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難怪他不把這些銀票直接給枝枝,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
想用錢來砸他!!!
最可恨的是,他還真被砸暈了
顧南枝剛坐上回府的馬車,便收到吟風傳來的消息,她前腳剛離開賀家,賀老夫人就叫賀廉寫下休書,都不准賀廉去刑部大牢,只叫一個下人給蘇氏送過去。
蘇氏收到休書之後,絕望之下已經自戕而亡。
她面若冰霜,勾了勾嘴角,接過白露遞來的茶,輕抿了一口,很好,結果與她設想的一樣,蘇氏果然接受不了這個打擊,自殺了。
這樣既能替姨母報了仇,又不必阿兄髒了手。
她上揚的嘴角帶著濃濃的嘲諷,只可惜這樣也救不了賀家,只會讓世人看到他們的薄涼與無情,接下來賀家只會敗落的更快。
今日最讓她高興的事,姨母總算逃過這個死劫。
馬車行駛到一處偏僻的巷子時,突然停頓了一下。
「華陽縣主別來無恙啊!」顧南枝一抬眸,就見沈追一臉標準紈絝子弟的笑,就跟這是他們沈家的馬車一樣,抬腿上了馬車不說,還整了整衣擺,堂而皇之坐在她對面,順手拿了一塊糕點,塞進自己嘴裡。
「沈公子一向都這麼不請自來嗎?」白露和霜降護在顧南枝身前,沉著臉就要攆人,顧南枝用眼神阻止了她們,接觸的多,她才能知道沈追的意圖不是!
沈追抬眼看了白露和霜降一眼,那意思明顯的很,讓她們兩人從他眼前消失,立刻,馬上!
顧南枝被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給逗笑了,她對著沈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沈公子若是不便,大可下車。」
吟風就在暗中,所以她一點也不害怕沈追,一個終日流連花叢紈絝罷了。
沈追衝著她眨眼,「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他又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品著,眯眼看著她,突然說道:「那晚昭陽殿的那些蛇,是你招來的吧!」
他用了肯定的語氣,說的言之鑿鑿。
換個人總要心頭一驚,顧南枝面上鎮定的很,她緩緩抬眸,淺笑盈盈,「沈公子總是喜歡這般臆想嗎?若是,我建議你開點安神藥,多服用幾天,好好治治這個毛病。」
「華陽縣主,你這麼說我,可真是叫人傷心欲絕,我今日可是帶足了誠意來的。」沈追那張過分白皙的臉,霎時皺成一團,他雙手捂著胸口,一副馬上就要咽氣的模樣,裝的倒是挺像。
顧南枝不為所動,她慢條斯理喝著自己的茶。
見此,沈追才不裝了,都沒人捧場,他還裝什麼裝,甚是無趣。
「你想不想知道,那日你離開後,昭華公主都做了些什麼?」他語氣極具誘惑。
偏生,顧南枝不吃他這一套,她淡淡一笑,「不好意思,要叫沈公子失望了,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所以請吧!」
沈追:「」
他撇了撇嘴,「你真不想知道嗎?若我說與你阿兄顧南山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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