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奇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永毅侯當的十分憋屈。
府里明明有嬌妻美妾,他卻只能一個人睡在冷清清的書房。
躺在床榻上,仔細回想著他回來這幾天的事情,徐硯奇就一陣頭疼。
自他回府之後,煩心事就一樁接著一樁,何時是個頭?
徐硯奇煩躁的揉了揉眉心,閉上眼睛睡覺。
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一具嬌軟的身體出現在他身旁,摟著他的腰。
「硯哥哥,你為何獨自來此處,涵涵好想你。」
沈若涵聲音嬌柔,說話的時候,柔弱無骨的小手,在徐硯奇胸口畫著圈,極具誘惑。
徐硯奇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沈若涵繼續說道:「硯哥哥,涵涵抄了兩個時辰的書,手都快斷掉了,你有沒有教訓江雲笙,替涵涵出氣?」
徐硯奇眉頭緊鎖:「若涵,你白天那番話若是傳了出去,你可知會給侯府惹來多大的災禍?」
「江雲笙雖然性子古板了些,但她行事妥帖,你以後不要與她作對了。」
徐硯奇雖然看不起江雲笙出身商賈之家,但她顧全大局,懂得為侯府考慮。
反觀沈若涵,說話口無遮攔、行事莽撞不顧後果。
兩相對比,徐硯奇頓時覺得江雲笙比沈若涵強多了。
書房裡沒有點蠟燭,沈若涵怨毒的神色隱藏在黑暗中。
她被江雲笙打傷了臉,又被罰抄書,卻換來徐硯奇一句「以後不要再跟江雲笙作對了」。
說什麼會護著她一生一世。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縱然心裡對徐硯奇失望無比,沈若涵卻不得不出言討好他。
因為她知道,徐硯奇的寵愛,是她在侯府立足的根本。
如果連徐硯奇的心都抓不住,那她還如何完成自己的大計?
為今之計,只有隱忍。待自己在侯府站穩腳跟了,再跟江雲笙算舊賬!
「硯哥哥,你說的對。涵涵以後一定謹言慎行,絕對不給侯府惹麻煩。」
「以前是因為我不懂侯府的規矩,才會頻頻犯錯。我已經開始跟著柳嬤嬤學習規矩了,以後絕對不會做出讓硯哥哥難堪的事情。」
「硯哥哥,你不要生涵涵的氣好不好?」
徐硯奇最終沒有抵擋住誘惑,一把抓住在自己胸前畫畫的小手,使勁一拉。
沈若涵就被迫與他緊密相貼。
書房裡曖昧旖旎,江雲笙卻在挑燈夜讀。
流雲提醒道:「夫人,夜深了。您該歇息了。」
江雲笙放下手中的兵書問道:「沈若涵那邊有什麼動靜?」
流雲不屑的說道:「那個狐媚子,得知侯爺去了書房,就不要臉的貼了上去。說不定兩人現在正在挑燈夜戰呢!」
江雲笙神色不變:「派人通知沈若涵,她既已入了侯府,就該履行侯府的規矩。每日給我這個主母晨昏定省。」
「是,夫人。」
第二天,江雲笙剛洗漱完,沈若涵就過來向她請安了,甚至比蓮心到的還要早。
雖然行禮的動作還有些生疏,但是姿態恭敬,沒有了昨日的囂張跋扈。
江雲笙忍不住高看了她一眼,看來,徐硯奇昨天晚上應該提點她了。
「若涵初來乍到,不懂侯府的規矩,對夫人多有得罪。還請夫人寬宏大量,不要跟若涵一般見識。」
「以後若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夫人多加提點。」
沈若涵強忍著心底的屈辱,說完這番話。
本以為自己已經這般伏低做小了,江雲笙總挑不出毛病來吧?
然而——
江雲笙一邊慢悠悠的喝著茶,一邊說道:
「沈姨娘剛剛行禮的動作有些不規範,日後還需勤加練習。」
「還有,沈姨娘是侯爺的侍妾,在本夫人面前,不配自稱名諱,要自稱賤妾。」
「另外,蓮心是貴妾,位分在你之上,你不可以走在她前面。」
說這些話的時候,江雲笙一直盯著沈若涵的神色,最後十分欠揍的問道:
「本夫人剛剛所說的這些,沈姨娘可記住了?」
一字一句,如同一把冰刃,一下一下的扎在沈若涵心上,痛得她無法呼吸。
她卻不得不忍受著滔天的怒火和巨大的屈辱,咬著後槽牙、憋屈無比的說道:
「若涵賤妾都記下了,謝夫人教誨。」
江雲笙滿意的笑了:「沈姨娘聰慧過人,希望你明日來給本夫人請安的時候,行禮的動作可以規範一點。」
沈若涵傻眼了,明日還要來給江雲笙請安?
天吶!
殺了她吧!
流雲提醒道:「沈姨娘既然入了侯府大門,就要依著侯府的禮法規矩,每天給夫人晨昏定省、早晚請安。」
沈若涵快要氣炸了。
江雲笙派人提醒她過來請安的時候,徐硯奇也在場,還安慰她,不過是請個安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本以為是自己剛剛入門,江雲笙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不曾想,卻要日日給她請安!
簡直憋屈死了!
縱然如此,沈若涵還是不停的提醒自己要忍耐,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落下把柄,讓江雲笙有機會對付她。
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自己憤怒的心情,沈若涵這才躬身說道:
「賤妾謹記夫人教誨!」
啊啊啊!
江雲笙!!!
你別得意,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在乎的人,一個個的在你面前慘死,然後將你剝皮抽筋,一雪今日之恥!
「沈姨娘,侯府規矩多,你慢慢學,不可懈怠。」
江雲笙語氣平緩,似乎在訴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看到被氣得半死,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她心情無比暢快。
江雲笙對沈若涵的安置和處罰,徐母感到十分滿意。
江雲笙一邊給徐母揉捏肩膀,一邊說道:
「母親,妾身處置了沈姨娘,侯爺十分憤怒,特意跑去沁雪院,訓斥了妾身一頓。妾身是不是做錯了?」
徐母臉色一沉,心裡怒意翻滾:「你沒做錯,沈氏確實該好好調教調教。」
她生氣不是因為徐硯奇對江雲笙發脾氣,而是因為徐硯奇無視侯府歷代祖先傳下來的規矩,也要護著沈若涵。
江雲笙給徐母揉捏肩膀的時候,用了巧勁兒,牽動了她後腰處的傷。
徐母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裡對沈若涵愈發不滿了。
於是,她命令柳嬤嬤,用最嚴厲的手段調教沈若涵。
江雲笙唇角微勾,沈若涵,我看你還能忍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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